Dear all:
請耐心的將這篇文章看完。
這是很令人深思及反省的一篇文章。對於我們這些成年人,
教育下一代的工作實在不可輕忽。
聖經中的箴言22:6 說到:
『教養孩童,使他走當行的道,就是到老他也不偏離。』
往往我們以為我們教養孩子的『道理』就是最好的,然而每
個人的標準不同,什麼『道理』才是真的?正的?
[這些孩子心裡長了蟲]
獨自坐在台北車站地下二樓第三月台的候車座上,靜靜等待
三十分鐘後抵達的火車,將甫從家鄉高雄拖著疲憊身軀北上
的我,再下一程運送回工作的宜蘭羅東,回到那個漂浮著孩
子笑語與潮濕氣味的教室,新學期即將開始。
車站月台人來人往,穿著不同衣服有著不同眼神的人們,或
行走或擺動著不同的姿態,和不同的人擦肩而過。
我卻偶然看見熟悉的身影閃動在人群的夾縫中。片刻醒悟,
那不是Q嗎?以前曾經在某個公眾論壇場合,某個社運活動
中有過短暫的合作,有點熟識卻無深交的朋友。
我打了聲招呼,她也看見我,匆忙辨識出,邊向我走來邊說,
好久不見你胖了好多。還笑著介紹身邊兩個穿著A名校衣服,
學生打扮的孩子,分別是他就讀國中和國小的兒子和女兒,
和他一起來送東部上台北來的親戚,我向他們笑一笑問聲你
們好啊,兩兄妹同時噘起了嘴把眼神從我臉上移開,彷彿沒
聽到我的問候。心裡有點驚訝受傷,Q倒沒說什麼,也是,
孩子嘛,可能是怕生吧……
和Q挑個可供兩人坐的位子,坐下來閒聊幾句近況,過往、
現在、台北城裡的新鮮事,老人類的去向,不知不覺像回到
往昔。
兩個孩子大概是耐不住性子吧,便跑到離我們兩人幾公尺遠
的樓梯口,逕自笑鬧起來。
台北車站的月台動線有點複雜,你知道的,有往樓上車站出
口的電扶梯,你可以從那裡到台北車站大廳;有往樓下捷運
地下站的手扶梯,你可以在那邊乘坐捷運到台北的許多角落
;還有一種讓從樓下捷運站上到二樓月台這裡的電扶梯,可
以讓樓下坐捷運到這裡的人們,經過台鐵轉乘站,上到各個
月台上來轉車,到台灣各個城市鄉鎮。
一個剛下火車的婦人,大抵50來歲,穿一件褪色的麻花碎布
洋裝,手拿著一個皺皺的硬塑膠袋,步履蹣跚的從我面前經
過,細看著車站指標告示牌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和探問的
表情,她挑了一個電扶梯要往下走,卻沒看見那個扶梯的方
向是從樓下捲上來的,腳步一踏,重心不穩,狠狠的摔在電
扶梯的入口處!
我正站起來要過去探看,現場卻傳來好大一陣笑,只見Q的
兩個孩子手撐著旁邊的牆,大聲的笑了起來,讀國小的女孩
,用一手抱住肚子,用另一手指著摔倒的老阿媽,大聲大聲
的哈哈大笑。
婦人困窘站起身來,滿臉泛紅,扯了塑膠袋一副狼狽就要往
旁邊的手扶梯向樓下走,這時,只見Q的另一個孩子,把書
包往後一甩,急衝到樓梯口,用雙手圈起了嘴,將誇張的笑
聲往樓下的方向送,只聽見哈…哈….哈….哈…哈的聲音,傳
遍整個吵雜的月台。
哈…….哈…….哈……..哈……..哈………..
他們都看到了,但是,沒有人在乎,也沒有人有反應,整個
吵雜的月台彷彿沒有人在意這件事情。這不甘他們的事。他
們是如此的忙,他們要大步趕到自己的號碼邊,等火車,咬
自己的三明治,和女友親熱,這個車站沒有人理會這件事,
彷彿現在沒有人活著,一切一切在我心中凍成了冰點。
如果要我用村上龍小說中慣用的描寫方式來顯示我的憤怒,
我會二話不說,和小說男主角一樣,毫不思索拿起鋁製的球
棒,走到這兩個孩子的身邊,用力朝他們幼小柔軟的腦袋打
去,一棒接著一棒,直到腦漿和血肉在車站的地板模糊成一
大片,直到他們兩個人的表情,在所有人面前苦喊扭曲成一
種贖罪般的姿態 …….
這些孩子的心裡長了蟲啊!
當然我沒有,當然,我只是揮揮手,叫一臉心不甘情不願
的他們過來,用過度壓抑了憤怒而略顯顫抖的語氣對他們說: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取笑一個跌倒的老媽媽呢?你們難道沒
有跌倒的時候嗎?」我變得如此笨拙,幾乎失去語言的能力。
Q在旁邊搭腔,微笑著說,對啊對啊,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呢?
不可以取笑別人喔!跟叔叔說你們以後不會了,你們想一想,
向叔叔說的對啊,你們不太應該喏。
又向我說,沒關係啦,孩子嘛!就是愛玩,不用大驚小怪啦,
他們平常都很乖的……
◎
上了火車,我卻還無法忘懷此情此景,婦人困窘狼狽的表情,塑膠袋、陌生路人,尤其Q的男孩急著把書包一甩,衝到樓梯口,用盡力氣只為嘲笑一個因走錯電梯而跌倒的婦人,更讓我徹徹底底的心寒。
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掉那一幕,他們如此小,一個國一,
一個小學四年級……哪裡來這種惡質的心地?
他們就讀的那所A名校,不是以眾多達官貴人的子女就讀而
成名的嗎?校風自由,而且還風行新式的教學方法,既強調
「開放」又信仰「人本」?
像Q臨走前對我說的:「我都用開放的教育方式在教育他們
喔!而且我也很尊重他們的每一個想法,每一個情緒,每一
個理念……你壓抑了,對他們的發展就不好了啊!沒有不是
的小孩啊!他們剛剛的反應其實是很正常的,誰看到也都會
這樣反應啊,只是我們被過度社會化了,從小被教說要有禮
貌要同情別人,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不如他們,至少他們
很真實的面對自己啊 ……」
我真想給Q兩巴掌。
我的頭腦變得好混亂好混亂,這哪裡會是人本的概念呢?
人本是更加自私,更加細心講究自己的私慾,然後用一大串
複雜理念來合理化自己的溺愛,自己對孩子的放任與縱容,
以及孩子的惡行。
難道開放就是給予一切的自由,備受尊重卻得來不需付出
任何代價,沒有指引,失去光,也不去說明善惡,更別說賞
善罰惡了……我實在厭倦了這些如此後現代的辯證方式,根
本污辱了真正經過反芻與歷練的思維,嘴裡只是流行的一堆
廢物,遮掩人的心和眼,養出這樣的孩子。
真是可恥啊,這些蟲竟然是父母、學校、社會幫忙養的。
◎
我把頭側靠在南下宜蘭的莒光號列車座椅上,頭還是暈眩
疼痛著。
我是如此想念宜蘭五結的我班上的孩子們啊,他們也許爸媽
並不有錢,各方面表現得不這麼精明,不這麼世故,他們也
許沒那麼「幸運」,可以在金字塔頂端生活,沒有受過這種
所謂的「開放教育」與「尊重」的理念,但他們的眼神裡卻
時常流洩著讓你感動的光芒,心思笑容乾乾淨淨,平日的調
皮也是讓人如此暗地喜歡…
如果有誰想反駁我喜歡我的孩子們是因為他們不會衝撞老師,
容易控制,不會帶來麻煩,我必然要跟他拼命的,因為那人
實在不懂,那是怎麼樣的一種人性的純真與溫暖,他們的心
地並沒有腐爛的味道啊。
你是什麼樣子的父母師長?
又正在養成什麼樣子的下一代?
Dear All
看到這篇文章,心中有許多的感觸,想起大學時代帶過的那些安親班,還有出社會之後接觸到的家長與孩子,文章作者的心情,我想我能懂得在家長溺愛下的孩子,就像作者所言”是心中長了蟲的”在未來的多年後,如果沒有太多的意外,我們也將培育自己的下一代,只希望我們的孩子都能有顆純真善良的心,而不要擁有太多所謂”自私”的人本主義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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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在工讀時的情景,我和幾個工讀生都不爽老闆對我們的壓榨,只是來工讀,卻還要肩負「保母」的身份,幫他帶兩個頭疼的小孩,兩個小兄弟要去吃麥當勞,花的是自己的錢,老闆不會給,就當你請他的兒子吃飯,跟你說謝謝。如果你第一次當成自己是冤大頭而認栽請了客,之後就有無數的惡夢!
因為兩個小朋友一從安親班下課後,就來磨著你請他們去吃麥當勞,如果你拒絕的話,他們就會當場大吵大鬧,讓所有客人對你側目。最後,老闆竟對你動怒說,「你就先墊一下錢帶他們去吃漢堡會怎樣?你讓孩子在店裡鬧,又讓他們哭,實在是罪不可恕!」
到最後,我們一看到那兩個如惡魔般的小兄弟,都躲的遠遠的。
我們都非常納悶,兩夫妻都是台大畢業的老闆、老闆娘,為什麼對孩子的教育是這樣子的溺愛縱容、不理性呢?
結果有一天,我們所有工讀生都知道了答案------很惡魔的答案!
(因為當天我沒排班,沒看到現場狀況。後來聽到那個被A了無數頓麥當勞的工讀生的口述:)
那天下午,兩兄弟在店裡亂跑亂叫地大鬧著,把許多客人都鬧跑了。然後,哥哥好像打了弟弟一下,弟弟於是便狂哭了起來........
老闆再也受不了地跑出來制止,對哥哥罵。還對哥哥說:「你怎麼可以打弟弟?弟弟哭成這樣,你快跟他道歉!」
只見哥哥一臉冷漠地看著他的父親,絲毫不為所動。
老闆的面子掛不下,就「輕輕地」推了哥哥一下,要他道歉。
結果,那個六歲的小男生,竟然舉起手來用力打自己的嘴巴!完全不停手地一直打著!可是他的臉上還是沒有表情。
作父親的老闆當然心疼了,阻止哥哥做出這樣的舉動。
哥哥只說:「爸爸要我道歉,我該死,我錯了!我該死!我該死!」還是不停打著自己的嘴巴,都紅腫起來了!
老闆嚇到了,趕緊抱住哥哥說:「好好好,你別打了,爸爸錯了,爸爸跟你道歉好不好?」
哥哥接受爸爸的道歉方式是,冷冷地說了一句:「跪下!」
老闆當然沒照著做,結果,六歲的大兒子又開始打自己的臉!老闆二話不說,就跪在兩個兒子,和所有客人、工讀生面前,跟兒子道歉:「爸爸錯了,爸爸跟你道歉好不好?」
小惡魔的哥哥,冷漠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他轉頭對弟弟說:「你看,我就說爸爸會跪下跟我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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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在工讀時,都對老闆給我麼不合理的壓榨很氣憤,但是看到這樣的情景,我們的心中卻只浮現兩個字:「報應!」
順便值得一提的是,兩兄弟每個月的教育費、保母費,要三萬多四萬元,不但請小提琴家教、專門看顧的保母,還送去特別自由開放的托兒所,大概老闆是希望自己的小孩從小就是萬能無敵的天才吧!只是,他忽略了對一個小孩最重要的東西:「心的純真和善良!」
對世界知識的開發和探索,這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天賦,我們都希望不只是我們自己,更希望我們的下一代能更上層樓。可是,知識,只是一種記憶、一種推理、一種瞭解和儲存而已。
失去了心,失去了對世界、對自然、對人的關心和體貼的情感,知識不過是冰冷的電腦記憶卡而已。
一個對自己父母都能如此耍心機、耍手段來達到目的的小孩,一個是六歲、一個是三歲,我根本不去相信這樣的孩子以後能帶給人類多大的幸福和希望!
在日本著名漫畫家「池上遼一」早期的作品「暴民」裡頭,敘述的「暴民」,並不是我們想像的流氓、黑道和社會運動中無理性破壞的群眾,他畫筆下的「暴民」,竟然是兩個十七歲俊美異常,人見人愛的少年!
這兩個少年,合力計畫去謀殺其中一人的父母兄姐,全家四口全都被他們天衣無縫的謀殺掉了!甚至,他們還把父親的屍體丟到河裡,把母親和姊姊姦殺之後,剁下頭遺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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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殘忍的作法,都只是為了刺激黑道的哥哥盲目地到處尋仇,為家人報仇。
那個「暴民」的少年,當成欣賞藝術品那樣,欣賞著自己哥哥瘋狂殺人、被警方追殺的心路歷程。然後,為家人、為哥哥流下無辜的眼淚......
沒有人懷疑到這樣一個俊美乾淨、文質彬彬的少年身上。大家都認為他是受害者。後來經過一個警方反向推理之後,才知道幕後指使者,竟然就是眾人疼愛的弟弟!問起弟弟犯下殺父母、殺兄姐的動機,弟弟竟只是粲然地一笑:「因為活的太無聊,要找刺激和樂子呀!而且我們才十七歲,青春這麼短暫,得好好玩耍才行啊!」
這就是,新一代的「暴民」!
我想,對許多父母來說,他們一定說:「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在我們家小孩身上,那是因為他們父母和教育沒給他們良好的環境。我家孩子從小就是資優生,都是念高等學校,絕對不會變成那樣!」
我真的也很衷心地期望如此。只是,現在令我們無法瞭解行為模式、思想出路,和暴走殘忍的孩子,不就是我們身邊鄰家的孩子?不就是父母們拚死拚活望子成龍成鳳的孩子?
我想,是我們自己的心不見了,所以連對世界的一點小小的熱情、付出都沒有了。也當然,孩子不會感受到,他們能知道、接收的只有:「我是獨一無二的、所有大人都會因為我的年紀而給我無限制的自由。面對苛責體罰,我有權抗議和抵制。因為我是獨一無二、最珍貴無比的人!」
這麼危險的唯心自由論,如何能不出「暴民」呢?
你是什麼樣子的父母師長?
又正在養成什麼樣子的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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