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最近開始研究AL的密碼日記。她家族後來的一個男人發現了她的日記,中間有許多是用密碼記下的,就和他朋友一起解了碼,因為內容在上世紀初太不可思議,他又把解密版收藏了起來,然後到了幾十年後的現代終於有人把AL的日記公諸於世。
一開始其實我最想知道更多的是AL日記中的E。E是在AL十幾歲時同床的英-印混血兒,當年混血兒應該真的很突出,AL過了許多年愛過許多女人以後,還是在日記中寫道當年的E最美麗(我一直很想追看的部份--她會有想起過和她一起差不多5年、青梅竹馬的E嗎?因為,當年,AL 愛上別人之後,許多年日記中沒有再有記載E)。可是,E的下場令人心酸,也反映了許多生活中的殘忍。應該說,E的一生,有意義的就是只有AL,也只是為了她而存在, 算是見證著AL的一生。
E是「私生女」,爸爸去世媽媽不在,本來有醫生爸爸留下的一點錢,她姐姐被丈夫騙了所有錢後,又因為生活懷上了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像孤星淚故事中的女主角一樣,從此過著不見天日的日子。當時女人沒有什麼好工作可以做,而E自AL的離棄以後,在失去姐姐和愛人雙重打擊下瘋了,被關了進瘋人院至死。
有趣的是,AL最後的愛人/妻子,在AL死後也進了和E同一家瘋人院。所以她們都是離不開AL。AL的其他愛人們命運好些,就是一頭一尾特別可憐。我想,也是因為她們倆曾被一個如此迷人的女人百般呵護過,深愛過,真的怎麼都忘記不了放下不了AL了。
E和AL十三歲就成為戀人,是E喚起AL對同性的情慾,AL是那時才開始寫日記,也是E幫AL發明日記密碼,方便她們倆通訊。E多次表明她想和AL共度餘生,可想而知E有多愛AL。
又令我想起紅樓夢裡的黛玉。E和AL比,差就差在沒有為生活的現實作好準備。情場如戰場啊!可惜當時的女人又可以如何為自己爭取更多呢?AL之後每一個愛人都是出生於富裕家庭,最後令她甘於停下來的妻子是非常富有比她足足年輕11年的上流社會小姐。AL明白,有錢才有自主權,才可以享受愛女人的特權。
如果E明白這點她會不會可以振作起來?還有,知道反正最後AL另娶之人一樣在瘋人院裡死去,E會心理平衡一點嗎?E知道AL拋棄自己真正的原因(沒社會地位不夠富裕),她考慮一下現實情形知道輸了在哪裡,她有想過可以以致富為人生目的渡過失戀的低谷嗎?我猜,E外表那麼美麗,內心也一定是。她的單純天真,害了她,也是為什麼現實的AL拋棄她的原因。(當時AL看上了一個醫生家族的女兒,不是私生的,還會請AL去她家住,帶她一起去旅行,負擔她日常生活的費用,因為他們喜歡自己女兒和AL一起)。結果是AL之後的人生非常精彩,愛人如己如雲,E自己走不出去,這輩子就是把AL愛女人和寫日記的潛能誘導了出來。E在最後等不到AL的回信時就說:「我沒有了妳的愛,我活不下去了。」可最後,她活得比AL久,也跟AL的妻子一起在瘋人院裡相遇(哇,那是怎麼一種心情?)。
讀者們,記得啊,以上的,是從根本不打算讓人知道的日記裡得知的故事。把愛情裡的殘酷表露無遺吧!我猜,女女,男女,男男之間,也是一樣有各自殘酷之處吧。每次想到這,我又記得,研究發現當今社會裡,男同志家庭的入息中位數是最高,然後是男女,而女女組合是最低的。
和想嫁個有錢丈夫的女人心態一樣,AL找的也是可以給她上流社會富裕生活的伴侶,只不過不是男人,是女人。細心想想,當今許多搶手的女同志,也是寧可找「有錢女」不要「美女」。所以會發現外表好好的TB身邊的,可以是非常醜的女人(但應該是有家底的那種)。
AL以後在日記裡寫過,看著當年E的信,知道她是真的好愛自己,但E的命不好。但最傷E的,應該是她被養父母關在瘋人院時,AL為了面子幫外人說她是「瘋」的「值得被關」。連當時AL的最愛M也看不下去,懷疑E的失態始作俑者是AL,開聲叫到AL去看看E,開解E,AL還是不肯。她應該是不想人家知道她和E那麼沒地位的人有什麼關係,好大部分還應該是和E的姐姐的遭遇有關(根本不關E事但被牽連了)。AL是何等重視出身和別人如何看她的地位,可以頭也不回從此和E一刀兩斷,幫E說句公道話也不肯。因為害怕別人知道她們以前的關係而影響她前途,AL覺得如果E是瘋子就不會有人信她的話,AL什至想醫生證明E是非常嚴重的瘋子,但M的爸爸(主診醫生)不認為E是好嚴重,他認為E會很快好起來。E立遺囑還是把所有錢留給AL, 而AL因為怕得罪E的後父拒絕了(AL為了住在E的後父家去討好他)。不過,AL還是有遵守最後她對E的承諾:每次去瘋人院的城市,都有去探望E。我看到E見到AL還是非常開心,捉住AL的手問她:「我給妳的鑽石介子呢?金手鍊呢?妳的"其他朋友"不喜歡嗎?妳和M如何了?」我自己的心也在痛著。
不過,我也羨慕著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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