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花香
文／林東璟
「這些花好香喔，不知道是什麼花？」可薇問。
「這是梔子花。」辰翰回答。
五月的週末，辰翰與公司同事六個人兩台車前往桃園小烏來一遊。中午時段，天氣有點陰陰的，一行人向騎著機車載著冰淇淋的攤販買了各色冰淇淋舔弄，辰翰的淡紫色芋頭冰融化在舌間，為夏天滑過一道清涼的滋味。
走在陡峭的山路上，可薇看到路旁的梔子花，雪白的花瓣包藏著鮮豔黃色的花蕊，她開口問那是什麼花，辰翰仰著頭看著梔子花回話，記憶回到了三年前。
在某家上市公司的法人說明會上，林經理為辰翰介紹另一家券商資深產業分析師安德森，他是留美財經碩士，身材高挑，穿著深灰色西裝的安德森，有一股乾淨的男人氣息。辰翰跟安德森初次握手時，兩個人不約而同將小指頭伸展開來，於是他們心裡都明白了對方的性向。
辰翰永遠記得那一晚發生的事和對話，那不是他的第一次，卻是獨特的一次。
在頭尾交錯的床上，他們釋放了彼此體內最精華的蛋白質，兩個人喘著氣，心跳尚未平息，安德森的嘴角唇邊還沾有一些透明液體，辰翰就開口了：「你喜歡我什麼？」交往了一陣子，他還是不明白留美碩士為什麼會看上他這個土碩士？
「喜歡你的味道。」安德森回答。
「味道？什麼味道？」
「你精液的味道。」
「精液的味道？怎麼說？」
「別的男人精液的味道都有一股漂白水味，可是你的味道像梔子花，有一股淡雅的香氣，我很喜歡，每次都忍不住吃下去。」
原來如此。安德森的回答，解開了辰翰多年來埋藏在心底的疑惑。那是國中時代的暑假，他總是偷懶賴床，雖然醒了，卻不肯起床；有好幾次，爸爸都會輕輕推開房門，來到床沿，蹲下來，把鼻子靠近辰翰兩條大腿的交界處，像狗一樣隔著辰翰的白色三角褲嗅著。
爸爸不知道兒子早就醒了。辰翰只是假裝閉著眼睛，不敢亂動，他不知道爸爸要做什麼，可是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在清晨進入辰翰房間，隔著內褲，聞著國中男生的下體。
這是一個謎，辰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曾開口問，是昨晚自慰被發現了嗎？或者只是一場反覆演出的輪迴夢而已？而如今，安德森的回答開啟了夢的解析，原來辰翰擁有獨一無二的味道，是男根世界的獨特香料，是味覺和嗅覺界的萬王之王。
只可惜，花香再怎樣誘惑人心，安德森還是背叛了辰翰。畢竟，要抓住男人的心，只靠嗅覺感官是不夠的，安德森愛上了另一個只有漂白水味的小男生，才二十出頭而已。辰翰曾經為此大哭好幾夜，每天下班回家，看到房間裡熟悉的擺設，依人卻在別人的懷抱中，辰翰便難以控制自己的淚水。
「你在發什麼呆啊？」可薇拍了一下辰翰的肩膀。
「喔，沒有，妳喜歡梔子花的香味嗎？」辰翰右手食指和大拇指輕輕夾握著花梗上下搓動，並且轉頭問左邊的可薇。
「喜歡！」可薇臉上充滿笑容，心裡暗自高興著，終於跟辰翰有共同話題了。
辰翰心裡也很高興，想被女人抓住自己的心，就要先散發男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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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ERICA要我去某新聞台看看一篇我覺得有點悶的文章﹐但是當我正想離開那台之時﹐我的雙眼就被該台的另一篇文章吸引住了﹐看完之後我覺得還挺好笑的﹐我就把它放了上來﹐所以現在還得多謝她的提議。
昨晚跟前晚我都看了關於男同性戀的電影﹐裡面什至有三級場面﹐令我嚇了一跳(哈~)。昨晚跟白人室友看﹐她說她有一位男性朋友也是GAY的﹐現在在台灣學中文﹐SUMMER之後會去中國昆明教英文﹐而且她還給我看了那男的照片﹐看上去也平常白人男仔差不多的。我心裡暗暗在想﹕“他在台北﹐一定也很ENJOY了吧 ..”嘻~
下星期UCSD這邊又開始SUMMER SESSION II了﹐我會修一堂學愛滋病的課﹐除了病理﹐更要探討愛滋病在社會裡的問題﹐我的TEXTBOOK就是一本叫﹕AND THE BAND PLAYED ON的真人真事小說﹐作者是RANDY SHILTS﹐很出名的記者﹐內容是關於八十年代的同性戀圈子的﹐而且故事是以三藩市為中心﹐那書超厚﹐字很小很密的七百多版﹐啊~ 我一定要迫自己跟住SCHEDULE去看﹐如果不是的話我一定很難追回 ...
總之﹐最近跟男同志太有緣了﹐我發現他們的世界跟我自己的有點不同﹐膽小的我也開始有點害怕下學期(下星期)要再花多點心機才能真正的了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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