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候鳥從遠處飛來,找了這棵樹棲身,
不久牠又會飛走,到遠方找另一棵樹。
其實人也是一樣,從小到大,我們遇到了多少人?
在不同人生階段,我們有不同的朋友,
與他們認識,相處,
然後分開,好像是人生的一個定律。
也許有人覺得候鳥很無情,
曾經朝夕相對,怎麼能說走便走?
但其實,能相遇是種緣份;
曾經一起過,已經是一種福氣。
候鳥樹
填詞:林夕
自細玩風箏 身邊要有人
成人後遠行 不要父母再對你癡身
至到你出身 害怕孤獨行
誰能合襯 我的吻 剛巧吸引
但是到你增長見聞 夢中不只一類人
遺憾是我怎 給你另一種興奮
原來見一位愛一位也好 當時你為未來 但未來到
到那時或要漸如朋友 誰知道
得蒙你恩准我貢獻多好 雖然你開始當事業天高
但你的初戀那條路 亦曾共散步 是我命大福好
大家都 互有需要 抱便抱
遇上你坎坷 伴侶兜彎過
何曾像我 最苦那天一起過
像候鳥寄居千里樹 像敲擊必須木魚
宏願路結交 總有值得的好處
原來見一位愛一位也好 當時你為未來 但未來到
到那時大概轉個懷抱 談談情聽聽歌跳跳舞
得蒙你恩准我貢獻多好 雖然你開始當事業天高
但你的初戀那條路 亦曾共散步 亦有互相討好
大家都 互有需要 抱便抱
直到你一天 只需要散步
誰人或我都 相親相愛
都只因很畏懼寂寞地獨個終老
~~~~~~~~~~~~~~~~~~~~~~~~~
容祖兒這首新歌﹐想必不會有太多人喜歡。新碟吸引很多人的是"一拍兩散"﹐"借過"﹐"最後勝利"﹐"世上只有"這幾首﹐只是不知為了什麼我很喜歡候鳥樹這首﹐或許﹐是身同感受吧。
昨天星期六﹐我有一個student recital, 不過是我老師的學生一起拿出一些可以不必背的歌﹐彈給大家聽的小型演出而己。在quarter的第九個禮拜的這場小型演出﹐我仍舊沒有花太大努力在上面﹐我彈的是beethoven sonata no.3 in C 1st movt, 比較長的一首吧﹐我是昨天星期六﹐我是在演出(四點)之前的上午回校﹐拿了三角琴房﹐很認真的練了幾個小時。如果是之前在澳門要比賽的時候﹐這種行為的後果將會是--到要100%發揮在台上的那一下子﹐卻已經沒有力氣了--所以從來我都不會在要演出那天很花精力地練琴的﹐我如果真的未準備好﹐也最多在之前那一晚練死自己﹐再好好睡一覺....
不過﹐在ucsd恐怖的功課量的壓力下﹐星期五的我經過五天的洗禮之後﹐疲倦得不得了﹐沒法子﹐唯有在星期五晚好好休息﹐星期六好好再作最後沖刺。不管怎樣﹐我上台那一下子還是發揮得不太理想﹐我總是那些可以在沒有人的情況下﹐認認真真的好好分揮出準備的100%... 但一上台..well....
不太投入的狀態下完成了台上那一下子之後﹐卻有一位經常撞見的練琴的grad student 讚我彈的好...很高興﹐我本來不太相信﹐心想他想鼓勵一下我吧﹐所以我只表示了一些"ohoh...nono...but thanks for your encouragement~~ I know I am not doing that well just now...haha~~"之類的說話及表情。他有見及此﹐突然認真地說:"NO! I am not saying I like it just because I want to say it, I really like how you put so much details into a piece like this but looks so relax. It seems that those details just flow out of your hands..so naturally."
非常高興﹐其實也不過是一位觀眾的一個小小的讚美﹐已經令人心滿意足。我忘了對他說那天早上﹐我用錄音機反反復復地錄了自己幻想是"演出中"的練習﹐又重聽, 把每個令我自己也討厭的粗頭粗尾或奇怪的處理都改掉, 所以出來的較果就會是--仔細--所以說他喜歡我的performance是有根據的啦~~
話說回來﹐貝多芬的曲彈出來令人欣賞在仔細而不是氣概上﹐其實已經不太理想﹐是比賽的話﹐評判可以說我仔細得不像在彈貝多芬而不喜歡...哈哈~這些與現在的我無關了﹐我喜歡怎樣弄我彈的東西就怎樣~~~
席間﹐不得不提的是一位"細細粒"的freshman, 上一次recital時己經很留意她--因為她彈得很吸引我吧﹐我覺得很有樂感﹐但也非常的in control, 她好像可以深深的投入在歌子裡面...所以我這次也特意地豎起耳朵聽她彈的兩首﹕Haydn sonata no 33 in c 1st movt 跟Brahms Intermezzo op 118 no2 in A。
Brahms那首很感動我。我不知道看似年紀小小的她﹐戴著眼鏡﹐永遠一人不太作聲的坐在一角等自己上台的份的她哪裡來的如此深情﹐不過我見到也聽到她有這份感情。 其實本身我自己在三年前第一次聽到這首intermezzo之後就很喜歡。那次是在de anza的一個performance workshop裡聽到由一位優雅婦人彈這首樂曲(那次的我剛巧好像是彈beethoven 的tempest sonata給別人聽)﹐那台灣婦人高高瘦瘦﹐很白﹐在paris conservatory呆過﹐現在已經有三個兒子了。多數聽到一首喜歡的歌﹐我都會記得是誰彈的﹐所以因為brahms這首歌, 那位不太認識的女人就在我記憶裡長存了 ~_~
也正是這份記憶﹐令昨天的我一邊投入在小freshan的演奏﹐一邊忍淚--所以說是感動了呀﹐哈--第一次想這首歌時才剛來美國不久﹐當時更不知道三年後我會在ucsd, 也會有一個小小的performance,更會聽到同一首令我感動的歌﹐不過第二次跟這首intermezzo遇見時﹐我已經快要畢業了﹐也不知道三年後的我會在哪裡。
我想﹐我也是在過候鳥般的生活吧﹗ 其實我也想找一個屬於我也容得下我的地方~~給自己十年時間去找﹐找得到吧?﹗ 說真﹐我不知道我是屬於哪裡的人﹐Macau? Bay area? Silicon Valley? Southern CA? 或者是三年後我會去的地方? 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Recital 完時﹐我拉了這位可能從未留意過我的小freshman拍了一張照片﹐她有點被我嚇著了﹐哈哈﹐我只有說 "I like your playing so much!!" 她頓時笑了﹐跟我開心地合照。
她也只少有我這位很喜歡她彈的歌的觀眾吧﹗
雖然﹐大家未必能再見。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