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忘記父親》與《跟著愛莉絲的兔子走》,給嘶危。
兩部片不能一起說。
父親,你放縱想像脫離現實,似乎也脫離了紀錄片構成的現實,觀者需一起沉沒在想像之中。
從某個面向看來,勢必會詢問你為何選擇這些被攝者,為何從那些角度拍攝他們。(角度包含取景與對這個人的切入方式等等)不過我不需要和你說這些。
片中第一位出場的胡伯,第一位父親,帶著鄉音,不大容易辨析,女兒的過去,沒有被空間忘記,相對的父親也不會被忘記,我們看著他看報紙,在雜物堆中,在記憶中。後來的四個女兒,都口述父親,其實觀眾並不知道她們和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觀眾根本不認識她們,也許連她們的臉,她們說話的樣子都看不見。一切回歸想像,空景中你在想像的東西,觀者也在空景中想像,雖然與你的可能很不同。(也許你可以用更大量的空景?)
這些事情到底跟父親有沒有關係呢?感覺是記憶的流竄,情感的漂浮,沒有人。
整支片,你的父親被觀眾忘記了,但我覺得你是記得的。
但你不說。或是用無人了解的語言說了。
然後我們變成愛莉絲。我覺得這真是一場夢。從佔有那個空間開始,這些共生的人物。然後你描述三個演員,也讓她們三個互相描述,因為存在她們之中的,非一般人平常的互動方式。假使我不是熟習劇場,對於疊在一起叫做暖身有什麼看法呢?而我其實認識這三個人,感到當時的排戲似乎存有一種小團體的隱密性,雖然最終是在眾人面前呈現的。但如我這個人就不適合在排練的周圍存在,也許可以看著紀錄片,但不能去打擾。
你也描述綿綿導演,和演員三人的關係,也讓導演描述演員,應該說描述劇場(我覺的綿綿攝影,電影畫面入鏡,黑白色調那一段很美)。大部分時候劇場的光線都是較為昏暗的,我們看到設計的稿子、模型、音樂範例等,看到感覺奇特的人們。在幽暗老朽的屋舍裏那些能量,而且長的挺美的夢。
愛莉絲跟著兔子走,她覺得走的不夠就用跑的,還跌倒,她爬起來繼續跑,還跌倒。這齣戲的某條線和片子紀錄的某個性格雷同。而我只是不斷的在想關於「有夢想」這件事情。而那段時間的百樂門真的存在感強烈(謝謝你留下這個描述)。
以後有人問我關於百樂門的事情,我會想拿這部片子告訴他。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