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腦袋缺氧的午後,我的精神在太陽西方四時五度角照耀下緩緩復活。我的肚子告訴大腦,他說他空虛。而我換了衣服,神經肌肉開始在尋尋覓覓。似我,在人來人往的街口擱淺,風吹著,我愣著。
在一個小區域,你有時會覺得他很大,有時會覺得她小的可憐。我除了上學與放學,我都只會在房間,自己囚禁自己的自由,因該說是囚禁外在的天空,保留自己的土地,我鎖住自由卻也得到自由。只是前者的自由是暖色的我的只是冷色的..
只是站在家門前,我就能遇見英哲、遇見明展、遇見老勛。或許彼此相識
但這三人可以分成三種不同的區域。英哲的印象是介於小學,然而明展是在民生國中,老勛則是我後來轉入的大業國中。三種不同的區域中我認識很多人,甚至是更廣的區域,這三種區域,第一者是偶爾連絡,第二者是很少連絡,第三則是我自動放棄聯繫,各自有不同的話與招呼方式。
明展只是簡單的問候及邀約我去夜市,老勛與帶賽卻很多,多卻也小小抽動心中那道鎖。
「水啦,小白金罵攏咩連絡」、「阿也不會去早餐店,阿姨那邊說你都沒回去她很咩送喔。」 這是我熟悉的口音與聲音,我小小的微笑。
「我把即時刪掉了,全部」 我沒有掩飾的脫口而出。
「我那時候很挺你耶」「阿你就在上線,我密你再加我就好啦 ~ 」
老勛果然不錯..在笑臉中馬上精準的抓到我會刪掉的動機以及那時的感觸,
則帶賽還是用很天真的幽默來逗每個人心中的那份快樂,既純樸又可愛。
早餐店、大業中學 各各都是回憶。我刪掉是因為找不到意義以及不想在面對接下來的大小事跟心情,一個人說故事,可能會講他受傷的往事,因為愛,但我則不然。跟老勛打發了幾句,便轉了油門走掉。在家中吃個飯洗個澡,晚上七、八點我便到夜市赴約,這次的外出除了只是少見面的明展邀約,我也想透個氣走一走,距離上一次的外出,是在暑假,我跑去嘉年華看電影、跑去買衣服、逛街、亂走,直到晚上才提著大包小包回家,像是旅人般,完完全全的射手。沒人約,我想自己也很少會跑出那種玩樂的心情出門吧。
我嫌嘉義小,也只能說嘉義的大夜市莫過於家樂福夜市,是一塊老老少少都接受的公共場所,吃、喝、玩、樂範圍琳瑯滿目,樣樣脫離不了夜市的特色與性質,成了青少年口中最廣闊的地標。踏進夜市,我開始有一點後悔,人山人海又擁擠,有情侶、有爸媽牽著小孩、也有花容月貌的美女,擠得很難受。腳步簡單又有點不耐煩,正經過一間牛排攤時,我又聽見了一聲熟悉又特別的聲音,特別的是那種聲音很甜,甜到很嗲、嗲到很柔,而還沒反應的時候旁邊的聲音也嚷著我的名,我正轉頭反應,那正是很久沒有見面的..同學,日本妹、老薛以及他們身旁我看過卻不熟識的「大業人」。我沒有表情漸漸變成微笑,問候一番,我撥了通電話給明展及英哲,我要在牛排攤吃個東西,要他們過來會合,我走去了隔他們一桌的位置上坐下,沒有在說話。我東看看西看看,看人群、看天空,我卻沒注意周圍,一個聲音從我前方道來,又是一句小白,我仍很熟悉,他跟我面對面,跟過去的那種笑臉相同,摁...笑的很白目。而我看了兩邊的桌子,沒有訝異也不過問,給了微笑當招呼,將視線移到別處繼續打量著人群。爾後他們走了,道別沒有、言語沒有,我也沒有。
當我吃完那份牛排,全部的人都到齊了。我們開始逛著逛著,我到夜市通常只是為了吃、喝兩個原則而來,我不會花錢去買彈珠台、撈魚、投籃那種「玩」的因素,然而也不想去花錢滿足買項鍊、買衣服那種「樂」的感覺,純粹走路,吃吃喝喝。這次很不同,各各腳步有快有慢,我則走在中間,因為腳步問題我們中間又隔著人,話題很少。走到酸了,明展提議要去家樂福的麥當勞休息,此刻英哲先走掉了,於是我們又浩浩蕩蕩的穿越人群,走到門口又見到老薛一夥人,小小興致開始談話,聊著聊著,老薛一句話讓我想了很多
「你變沉默了,笑一下」 ...是阿,但我沒講出來。
我沉默,因為你們也是回憶的一部份,我不碰回憶,但我卻活在過去,
我會去想,但我卻不敢碰,所以沉浸。走的時候,只有小小一句道別,再麥當勞一坐就快到十點,到地下道又遇見了傳璽、紅豆,也是很少聯絡的一些人。乘著風,我在路上想著事。
就因為我很少跟外界聯繫了,所以有點動搖。一種怪感覺,或許妳們不會懂吧..有時想著回憶,我不碰。沒回大業,不上即時,每個小部份都是回憶..
快樂的、傷痛的,我都不敢,有時後我真的很想念你們,但我一直跨不出去這個關卡,一個複雜的關。我一直停步不走,因為我怕再跟人深交遲早又會這樣,所以留在過去,有時候我很痛恨,恨一些人..但是時間已經把傷痛帶走。即時通,我想有人也把我刪掉了吧,而像老勛帶賽抱著那種心情的人,對不起,我跟你們道歉。你們是無關的,但我卻很心斬斷這種牽絆,但我希望你們可以體諒我,我害怕人群,好嗎 ?
孤單很難耐,但老實說我會選擇跟孤單做朋友,因為他不會給你傷害,給你不會受傷痛的這種好處,但要讓你用無助來當他的利益。跟人做朋友,深交了..你不會知道他在吵架中會給你多大的傷害。愛的事情我不說,但愛與友情的事讓我痛很久。
疤痕時間戴不走,而我看很開
像是柔恩總會跟我說..有事要講,心情不好要訴苦。但我不需要再訴苦,因為我不會存活於未來,沒有踏上妳們的軌道同步行走繼續向前。沒有心情,沒有好沒有壞。很單調亦很空虛、很簡單亦很繁忙、很無助卻很自由、很枯燥我卻微笑。我只甘願活在自己的世界,沒有歸屬盲目的找尋
屬於自己得東西..我只活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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