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期起,我當上了班長。
在國小國中,班長可能是一個課業很好的人擔任,因此身為班長的人身上會帶有榮耀。高中職則不然,那是一種人人推卸的職責,沒人想去承擔不必要的壓力。
新生報到的那天,我很訝異老師會挑選我,剛宣佈我是班長的前一秒,只是我去跑腿拿文件回教室而已。「你來擔任班長,你有實一微電的形象 !!」
我只是傻笑,這句話的性質叫「虎爛法」。而那天起就埋下了我哭笑不得的種子。
起初剛開學,就有很多事情要跑,這間學校乍看很小但有時又覺得好大,處理雜物的辦公室都在對面樓,中間隔著一大塊草地。原本只是當作消遣打發時間,畢竟新學期沒有認識的同學,因此我把跑腿當作散步。對這間學校開始熟析,已經不再是新生了,跑腿的任務越來越少,但壓力卻越來越大。
班級上的秩序,一般都是由風紀股長擔任,班長為輔,對於陌生的彼此沒有話談也不需多管,那時是最安靜的時候。但是時間會把人與人的距離拉近,這樣一來秩序問題變成了一種小壓力。「你們很喜歡講話嗎?那班長風紀是要做什麼幹的?!」、「等等我在進教室,若有同學講話你就倒楣了 !」是阿,我一直都很倒楣,被兇我卻只能發個小牢騷,不能兇同學,只能在心理與唇間默默罵著。有時候我也想管,叫他們閉嘴別說話,但那位”跳舞非常非常厲害的風紀”卻也會開玩笑的對我說:「你也閉嘴」。好,那我閉嘴,你卻又跟別人在那邊玩,矛頭卻都指向我,而你無關要緊。我或許會喊,喊著喊著,我沒力氣了,我也懶的管了。被罵就是被罵,我漸漸的覺得沒差,因為喊累了所以覺得無差了。
十一月份的愛國歌曲比賽,教室外的五排班縱隊,隨著小步伐井然有序的在碎步聲圍成一圈半弧形,嘴裡嚷著俗氣的校歌,難聽的旋律從窗戶的小隙縫鑽進我的左耳,另一股小小的忐忑也悄悄在我心中油然而生。因為丙級檢定和月考,我們實在沒有太多時間準備歌曲,到時我想會有很多藉口,而班長卻得擔任指揮,我實在不喜歡面對那種眾目睽睽的表演,一來我沒有那種表演天份,二來我不喜歡嘗試沒信心的表演。要我表演,可以,但是要等我非常熟練我才肯,面對這種沒信心又不熟練的團體表演,失誤率可能還很高。那到時輸了是不是又我的責任呢 ?
家庭訪問那天,導師說教官很看好我,看好我的體格和容貌,在學校老師也說教官對我嚴苛是因為他對我有信心,這樣一說反而讓我負擔便重,好像得要我什麼都要一百分。我並不是生長在什麼都被看好的環境。導師也說過來到萬能,什麼事都歸零,他不管我們過去國中有多壞,功課有多差。我沒有本錢,的確得從零開始,但那些原本國中就名列前矛的同學可是從九十九開始,落差對我來說是很大的,但導師卻不懂。那些老師問小問題,同學就搶著回答,好像很跩很聰明那般,而莫不吭聲的人呢.. 你們懂得那些人無奈又羨幕別人的資質的感受嗎?你們懂得別人面對自己一事無成的悲哀嗎? 完全不董,你們有光芒,而其他人卻被遮蓋住。
國中我過的無憂無慮,但卻來到這麼嚴格的環境,什麼都很正規,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或許..等這些比賽和考試都過了,我會好一點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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