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
夜很深,陪伴我的是久石讓。
他指尖的魔法,相伴了我這麼些年來,獨自的黑夜。
一個人獨自在外的生活,學會的,是撐起自己的軀殼,儘管覺得裏頭已然空無一物,卻還是要能在風吹來的時候,姿態搖曳。才明白,原來,真有靈肉分離這件事。而且,其實不難。
紛至沓來的時光,擾攘過一個又一個夏天,健忘如我,只能記得每個停留過的城市,太陽和微風混合在空氣中的味道。
永遠記得在大陸的最後一個夏天,離開浦北的方式。我坐著承包我們飯店的一個包工頭的車,麵包車裡裝滿了各式各樣的工具,還有我的行李。幸好我的身子纖細,勉勉強強的有個空隙能夠安坐。我還記得那個師傅從駕駛座上回過頭跟我說的樣子,黝黑的皮膚,黑白分明的雙眼,眼神真摯地說“不好意思,委屈你了,只能讓你坐我們這小破車。”“沒事的。”我說。一路向西,約莫八個小時的車程,為了省油,所以他們並沒有開冷氣,而是打開窗戶,任由風將我們聊天的聲音,吹散的一蹋糊塗。所以和他們聊天的時間並不長,因為得扯著嗓子說話,多數時候安靜地望著路邊的風景,時而蜷起身子,倚著窗邊睡覺。路程長,經常都是顛簸的路面,睡也不得安穩,感覺的到特別巔的路段時候,開車的師傅都會小心翼翼,不時回頭探我是否坐的舒適。我都抱以微笑地說沒事的,因為這時候外在任何可以傷害我的事情,都不足以讓麻痺了的情緒起漣漪。
我從廣西的東邊,往西邊去,我要去的地方,是傳說中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師傅一路將我捎到了柳州,一個離桂林很近的城市。
我知道,在我準備抵達的那個城市,有個人在等著我,但那個人並不是你。他期待著我可以把他安置在我的心裡,可是我只能當他是個過客,給不了永遠,那便只剩擦肩。那時候忽然驚覺,原來所謂的緣分,其實僅在一念之間。可以很堅韌的藕斷絲連,也可以脆弱的不堪一擊。
我輾轉了幾個城市,然後才回到台灣,身子是疲憊的,情緒依然是破碎。我仍舊習慣不說,微笑是很好的保護色,在屆滿三十的這年,發揮的淋漓盡致。
親愛的
夜很深,陪伴我的是久石讓。
他指尖的魔法,伴了我這麼些年來,獨自的黑夜。
一個人在外的生活,學會的,是撐起自己的軀殼,儘管覺得裏頭已然空無一物,卻還是要能在風吹來的時候,姿態搖曳。才明白,原來,真有靈肉分離這件事。而且,其實不難。
紛至沓來的時光,擾攘過一個又一個夏天,健忘如我,只能記得每個停留過的城市,太陽和微風混合在空氣中的味道。
永遠記得在大陸的最後一個夏天,離開浦北的方式。
我坐著承包我們飯店的一個包工頭的車,麵包車裡裝滿了各式各樣的工具,還有我的行李。幸好我的身子纖細,勉勉強強的有個空隙能夠安坐。我還記得那個師傅從駕駛座上回過頭跟我說的樣子,黝黑的皮膚,黑白分明的雙眼,眼神真摯地說“不好意思,委屈你了,只能讓你坐我們這小破車。”
“沒事的。”我說。
一路向西,約莫八個小時的車程,為了省油,所以他們並沒有開冷氣,而是打開窗戶,任由風將我們聊天的聲音,吹散的一蹋糊塗。所以和他們聊天的時間並不長,因為得扯著嗓子說話,多數時候安靜地望著路邊的風景,時而蜷起身子,倚著窗邊睡覺。路程長,經常都是顛簸的路面,睡也不得安穩,感覺的到特別巔的路段時候,開車的師傅都會小心翼翼,不時回頭探我是否坐的舒適。我都抱以微笑地說沒事的,因為這時候外在任何可以傷害我的事情,都不足以讓麻痺了的情緒起漣漪。原來,哀莫大於心死,不過如此。
我從廣西的東邊,往西邊去,我要去的地方,是傳說中山水甲天下的桂林。
師傅一路將我捎到了柳州,一個離桂林很近的城市。
我知道,在我準備抵達的那個城市,有個人在等著我,但那個人並不是你。他期待著我可以把他安置在我的心裡,可是我只能當他是個過客,給不了永遠,那便只剩擦肩。不是我不願意,只是向來分明。
那時候忽然驚覺,原來所謂的緣分,其實僅在一念之間。可以很堅韌的藕斷絲連,也可以脆弱的不堪一擊。
我們原以為上天的安排,終究是人為的成分佔多,愛與不愛,無法推託,無法欺瞞。
我輾轉了幾個城市,然後才回到台灣,身子是疲憊的,情緒依然是破碎。
我仍舊習慣不說,微笑是很好的保護色,在屆滿三十的這年,發揮的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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