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 你送給我一隻灰色的麥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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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
沒辦法去定義暖色或冷色調,
它規矩卻也叛逆的當個中立的色調,
如同我,
情緒的糾結與實際的表達,
沒辦法用對等的態度呈現。
我深愛這尷尬的顏色,
它深沉、不輕易讓人劃分它的界線,
沒有激情的色澤
沒有燙手或刺骨的溫度
只有能被遺忘的存在感。
如果有人問我 灰色是甚麼
我的答案是「空氣」,
平淡、孤單,而你也不曾留意它時時刻刻在你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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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喜歡灰色,
並送給了一隻灰色的筆,
這是枝我沒見過的特殊色麥克筆,
它是真真實實的灰 但卻帶著微微的膚色,
像是大病初癒
卻也像是面對生命盡頭時,
泛在人臉上的膚澤,
但這是個有溫度的顏色;
你對我說 「這是暖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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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筆 問著自己
灰色 真的能帶給人溫暖嗎?
有了溫度的灰色 是否就跟我喜歡的灰背道而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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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職業是設計師的我,
成天與色票為伍,
但我卻找不到能對應那枝麥克筆的灰,
我也開始懷疑
那暖灰色的麥克筆 它的溫度是否來自於記憶?
記憶裡的你渲染了那枝筆的灰,
同時也賦予了它溫度。
而我 也真的愛著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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