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1.24初二回鄉下
媽一早就和二哥回中壢,先去祭祖,中午在大姑姑家吃飯,昨天便已跟爸約好,今天我和老爺也要去大姑姑家,我和老爺10:30會開車過去接他,請爸準備好。今早手機定了鬧鐘,當我準備妥當可以出門了,老爺卻還沒弄好,最後終於該出門了,老爺又說要泡一壺熱咖啡放車上,我趕緊泡了一壺。此外,還帶了爸愛吃的冬瓜糖,途中給爸當零嘴,另外兩根香蕉是給老爺當早餐,結果出門時已快10:40,每次和老爺到較遠一點的地方,他總是要這樣拖拖拉拉的,真是無言。
爸上車前又叨念著他不想回鄉下,那張嘴真是顧人怨,明明就很想去,卻一定要這樣「愛呷假細二」,我都懶得回應他。車子開到雙和醫院附近便已動彈不得,我靈機一動,提議改走新北環快再走西濱,應該不塞車,老爺從善如流,果然一路暢通,走新北環快再走西濱,不但沿路風景美,而且還可省下$40過路費。一直到快下西濱才開始有點小塞車,途中打二哥手機,二哥說他今早出門走高速公路,結果從中和到中壢,一共開了一個半小時,我不禁要佩服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
爸一路念東念西,除了不忘責怪媽不回家跟他住,連今年除夕圍爐二嫂不回家,也怪到媽身上。又說三叔稱讚自己兒媳,哪像二嫂這樣…..云云,我忍不住開口吐槽,我:「當初三叔兒媳要開便利店,被三叔罵個狗血淋頭,大罵年輕人不知輕重,妄想開什麼便利店,沒想到三叔兒媳很爭氣,這些年連開兩間便利店,三叔才態度大轉變,在你面前大力稱讚兒媳。你和三叔都一樣,在人前只會挑好聽的說啦。」爸聽我講完,才閉嘴不敢再提。幸好我讓爸坐副駕駛座,爸都是念給老爺聽居多,不然一路聽爸碎念,我一定更抓狂。
爸本來要先去伯父家,但走西濱的話,會先到大姑姑家,而且此刻正好是午餐時間,早已說好要去大姑姑家吃中飯,若臨時改去伯父家,萬一伯父留我們吃飯也不好推辭,所以還是決定直接去大姑姑家。到大姑姑家,二嫂也來了呢,而且和二哥互動不錯,大家開開心心的很好,當然沒人白目到去提他們吵架,以及二嫂除夕沒回家圍爐的事。
吃過飯大家在客廳聊天,我和大姑姑及小妹子三人合照,二嫂說我左手邊是我的大姑姑,而叫我大姑姑的小妹子,坐在我右手邊,真有趣。一位鄰居來訪,見她一頭白髮,卻是大姑姑的晚輩,原來大姑姑已88高齡,身體十分硬朗,仍然健步如飛,而且聲音洪亮。媽咪說大姑姑88,要大家抱抱大姑姑,才會發發發。大姑姑說幾年沒見我,怎麼不顯老?聽了真窩心。接著又說我太老實,一點妝都不化,也不打扮。大姑姑是客氣才說我老實,其實我是懶得化妝的大懶人啦,沒辦法。
阿公阿嬤在我四、五歲時即過世,大姑姑今天要去伯父家算是回娘家,爸一吃完飯也急著要老爺載他去伯父家,媽咪本來堅持不去,說是不想聽到伯父母勸她回家和爸一起住,後來在我和二哥勸解下,好不容易終於同意一起去伯父家。今天出門前,除了要給大姑姑的伴手禮,考慮到爸可能會想去其他親戚家,所以我多帶了一份伴手禮,現在要去伯父家正好派上用場,不然多年未見,大過年的到訪,一大群人空手到怎麼好意思?
大約2:30,我和老爺率先抵達,伯父見到爸和我們很開心,接著二哥那一車,還有大姑姑和大姑姑小兒子也到了,伯父更是開心得不得了。伯父有四個兒子,最小的兒子陪老婆回娘家,其他幾個兒子幾乎全員到齊,一屋子幾十個人非常熱鬧。伯父問我生幾個,我說:「沒生,太老了也生不出來啦。」伯父:「太老了?妳才幾歲?怎麼就說太老了生不出來?」我:「阿伯,我今年50歲啦。」伯父極驚訝:「妳今年50歲啦?」一連念了好幾次。媽咪聽到我們的對話,便跟伯父笑說:「你自己都80多了呀。」伯父真是老古錐。
伯母及幾個兒媳,還有堂哥乖巧的女兒,忙進忙出招待茶水、水果及糖果點心,好不容易坐下來聊,伯母想勸媽咪回去跟爸住,我坐在伯母旁邊,跟伯母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爸多年來的家暴陰影,你們根本不瞭解,誰有資格要我媽回去跟我爸住?後果誰敢承擔?」伯母這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並非他們從爸那邊聽來的片面之辭,這才不敢再勸媽咪。
難得的團圓場面,我拿了相機錄影,二哥家小妹子害羞怕生,老粘在我旁邊轉,還講年糕的笑話給我聽,真是可愛的小甜心。一群人待到將近4:00,差不多該準備告辭。臨行前,伯父一直叮嚀我,要我勸媽咪回家住,若要跟伯父解釋,不知得花多久時間,而且伯父也未必認同,於是回應伯父:「女兒說的話沒用啦,我講再多也是廢話,兩個兒子出面,或許還有可能。」接著我們便上車say good-bye,伯父也沒機會再說什麼了。
我和老爺開車送爸回台北,二哥則要送媽去外婆家,二哥家小妹子卻想跟我們回台北,到我們家跟狗狗玩。回程仍走西濱接新北環快,一路暢通,回到家還不到5:00。請爸到客房去試試按摩椅,爸說不想按摩,只想小睡一下,今天很冷,我拿了毯子給爸,以免著涼。爸在客房休息,我在餐廳幫小妹子縫扣子,小妹子今天穿的白色外套,扣子掉了兩顆,我拿出針線盒幫她縫,現在老花眼,線穿不好,縫的速度也很慢,而且才縫幾顆扣子,眼睛就已酸痛。
中午在大姑姑家吃午餐時,爸以為媽肯定不去伯父家,所以心事重重,只吃幾口就說飽了,沒想到後來媽也一起去伯父家,給足爸面子,所以後來回台北一路心情都很不錯。爸平常很早吃晚餐,看時間已6點多,差不多該準備晚餐,冰箱裡年菜還一大堆,拿出來熱一熱就很豐盛。晚餐備妥後,到客房請爸起來吃飯。爸說我們客房很舒服,他睡的很好。看爸今晚和老爺邊喝酒邊聊天,胃口不錯,吃的很開心。
可愛的小妹子一頭亂髮,有髮箍跟沒有一樣,不過她是個細心又貼心的孩子,因為感冒了,請我拿公筷給她,她和阿公一樣胃口很好,看她吃東西,每一樣都超可口美味似的,可是已經念小六的女孩子,使用筷子技術卻很差,吃的滿桌子都是渣,實在很糟糕。看老爺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我跟老爺說其實這是大人疏忽,沒把孩子教好,並不是孩子的錯呀。
外面還是下著雨,爸體能不好,走一點路就氣喘噓噓,卻一直說他要自己走路回去,我聯絡二哥,問他幾點回台北?是否來接妹子時,可以順便載爸回去?二哥卻說車子太擠,而且不確定幾點回到台北,我只好請老爺開車送爸回家休息。老爺送爸回來後不久,二哥便來接走小妹子。小妹子跟我說,下次再來我們家時,要與妹的兒子修一起來才好玩,因為修和Doggy一樣精力充沛,修負責管Doggy,這樣皮皮就不會因為怕Doggy騷擾,所以一直躲餐桌下而沒辦法陪她玩。
錄影:
http://youtu.be/p9_AITCzFFM
http://youtu.be/bAvX45FFwZ8
http://youtu.be/DCIv8-m1w_M
http://youtu.be/S7ou05EuVx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