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那個晚上奔馳著
像在終點前跌倒的孩子
縱使傷口淌著血也還是得前進
好趕緊結束這場早已結束的比賽
嘟 --- 嘟 --- 嘟 ---
沒有安慰 也沒有肯定
只聽見電話那頭的醉意與睡意
孩子開始覺得自己不應該參加比賽
但那改變不了甚麼 遲早都一樣
應該迎接自己的人 此時只想趕我走
又或許不想多解釋 只好讓我待一會
轉開門把
頭一次愧疚地覺得: 原來我不屬於這裡
而不屬於這裡的人 正裹著棉被睡得香甜
快睡吧 妳說
孩子又覺得 那就先這樣,下次再說吧
面對自以為的小小安慰 誰捨得拒絕呢
妳們熟睡著 而我妒忌著這一切
像不懂事的孩子妒忌著頒獎台上的
面帶微笑 坐擁歡呼及榮耀的對手
窗簾被拉開了
空蕩蕩的酒瓶在地上滾著 滾著
不開心全寫在臉上只因妳再也看不懂
看不懂我的拉扯 看不懂我的捨不得
沒得到安慰的孩子 默默地被打發了
如她所願 目前關係還不算太尖銳
轉身踏上崎嶇的回途
才發現愛情滿是瘡痍
而我們已然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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