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的告白
烏鴉的告白 文.圖◎洪素麗
轉載自自由電子報2008/3/12
鳥群在歡呼。愛上了小雨燕斜飛的姿勢。
孤獨與疼痛的海洋。一個邪惡的時代,製造了無數的邪惡的傷口。邪惡的疤痕。與印記。
不公與不義仍然蔓延如疫症。
烏鴉叫出深綠色的欲望。翠綠色的虛空。早稻秧綠色的盼望。高山植被苔綠色的輝煌。
越過荊棘與疼痛,幸福將如綠茸茸的大地,迤邐遼闊無限。
瓜熟了,必須蒂落。水到了,清渠顯現。
我在我自己的國度,從不欠缺夢想。
平實的日常如水流淌
相約去看土耳其電影《時間與風》。講述土耳其一個鄉村,青少年的成長故事。描述手法類似伊朗的鄉土電影。情節環繞在孩子間的喜怒哀樂,成人的生活只是一個襯托。當然,這些無邪的孩子長大了,說不定也只是那些無趣的成人生活的再翻版。這是電影隱含的悲劇所在。
故事畫分五段時間,是回教徒叫呼祈禱的時間。下午。黃昏。晚上。黎明。早上。風大力敲窗。少年站在屋外聽風。咳嗽有肺疾的父親,對少年與幼子截然的不公對待,令少年憎恨父親,私心盼望父親死亡。鄉村只能請到一位年輕貌美的老師負責全村不同年齡孩子的教學,少年的摯友,愛上女老師,以純潔崇敬的無邪姿態遠遠愛慕著女老師,又做夢發情娶女老師為妻,以此炫耀他的好友。沒想到在他提一塊剛殺好的新鮮羊腿肉要去女老師家邀功時,赫然發現他自己的父親伏在窗底偷窺女老師的睡姿。垂涎的醜態令少年摔甩羊腿,跌跌撞撞跑開,仰擲自己在一塊隱蔽的草地上昏死過去。
教室裡,每個孩子站起來讀一段文字。描述地球是一個橢圓體,在天體軌道上呈三十三又三分之一度傾斜繞太陽,日照不均形成地球的五大溫度界限。學童接力念出的課文,朗朗書聲解析日照在高山與谷地日照的不同形成氣流流動,那就是風。簡單樸實的小學教科書的真理,覆蓋小小山村的圓石堆砌的牆屋、村道。老阿嬤端坐在門口的一方明黃陽光中。少年辛苦放羊。中年男子耕種又砌牆;一面還得接受冥頑老父大聲的斥責。愛念書的小女生得到父親寵愛,卻被母親支使得團團轉做各種家務事,得不到休息,也無法好好做功課,一不留神,把抱滿懷的嬰兒幼弟在急走中不小心踢到石頭,襁褓中的弟弟飛墮地上,好在弟弟仍能大聲哭叫(沒有休克),母親撲過來要殺她,給鄰居攔住,七手八腳把嬰孩抱去城裡看醫生。眾人皆退之後,女孩呆立昏眩倒地。剛自田野趕回來的父親,帶哭聲叫喚她。
全片沒有配樂。只有風聲與放大音量的鳥叫聲,黃昏的鳥叫與清晨的鳥啼,是不同的。黃昏鳥是歸家鳥急噪的叫聲。清晨則是清越嘹亮的歌唱。湛藍的天飄過整片簇新發亮的白雲,此時配的鳥叫聲是悠長綿密的,像雲端的天籟。入夜後,風聲統治整個山村。風聲浩大時,排山倒海,飛砂走石,邪靈顯現。
夜半過後,少年父親肺疾加劇,少年披衣急走去呼喚摯友的父親招呼其他村人來挽救。摯友家剛添了一個小嬰孩,摯友招呼少年去看小嬰孩,少年看到可愛的小嬰孩,也受感動了,兩少年對著嬰孩微笑。然後少年並沒有趕回家,而直奔上山上一塊岩塊,對著日出早禱的呼禱塔虔誠地禱告。
鳥叫聲此起彼落。一個新的清晨重新來到。
山村的日常煩憂,不公,甜美,與安穩,隨日出日落而運作。電影故事說得平淡雋永,有灰撲撲的村道,有精美刺繡的桌巾窗簾,有嬰孩的啼哭,少年的矯健身姿,認命的農夫農婦,家常的吃喝,宰羊的牲禮。日子如流水流淌,小學教科書的真理:平實,優美,像我的剛過百歲生日的鼓山國小一樣。
珍惜此地的珍貴與美好
地球上隨處都有相同的平實,認真,與優美的家常生活與真理。為什麼有人住在我們美麗的島國上還在抱怨自己要披髮左衽呢?
住了五、六十年的島國,一貫被奉養、吃香喝辣叱吒風雲,駐紮在權力核心五、六十年,要披髮左衽,老早就披髮左衽了,還等到政權轉移了七年才來浩歎?!自認是上國衣冠,島國人民被貶為披髮左衽,這種殖民歧視未免太過分了罷?!而我們的媒體,日日充斥這種貶抑歧視本土文化,語言,人民生活的強勢語文暴力,顛倒黑白,令善良淳樸的台灣人莫所適從了。
從無國界的文學藝術電影來看其他種族宗教文化人民的生活,人的生活基本是倚靠地緣的土地氣候生態而經營該地方的生活。該放羊就放羊,該種稻就種稻。台灣土地氣候與人民的智慧與勤懇,造就台灣農產豐富,認命的人民六十多年來默默承受外來政權支配者的掠奪、欺凌與白色恐怖的錯亂統治與遺害!合法轉移政權七年多來,每一天有強勢媒體統派媒體鋪天蓋地地唱衰台灣,說高鐵是廢鐵,指鹿為馬,可憐台灣人民陷在自卑與自我懷疑中。
座頭鯨遁歸深海。烏鴉群朗聲告白。
屬於台灣土地的生活是珍貴而美好的。外來者擔憂台灣的披髮左衽,那麼請你們帶你們的綠卡遠走高飛去你們的上國衣冠處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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