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雙魚座的女子,浪漫多情,柔情似水,是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
每次我這麼一說,身邊的人便紛紛作嘔。因為,我是ㄧ個不合大家標準的雙魚座女子。
據說,我身上看不出一丁點浪漫細胞。
相識多年的友人,或以前的學生,或社團伙伴,都嘗試過猜我的星座。總是猜到第十個,放棄。讓我自己從那兩個僅存的不可能中宣布那一個最不可能,等著接受不信的尖叫。
舉例?
高中時平生第一次收到「情書」,嗯,如果那也算是情書。
那個年頭,自詡文藝美少女,每天啃著一些似懂非懂的純文學,偷偷摸摸加入校刊社,煞有其事的文藝起來。在那個剛解嚴的時代,這樣的我在保守的女校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頭角。偏偏。就是對男女感情一點不開竅。
就在同學們早習慣了以「XXX外找」作為下課鐘聲的時候,有一天,我從一個平日只點頭微笑的同學手中接了一封信。署名是個陌生的名字。據說是在公車站牌前,由一個土黃制服拜託轉交的。打開一看,寫的是似詩非詩的自以為文采。想破了頭,找同僚參詳了許久,總算發現這似乎是一個出現在某英文家教班,坐在我們幾件黃衫後面的土黃。
下次上課時,我帶著那封經眾人傳閱解讀的信來到家教班。直接回頭找上這位土黃:
『你是不是○○○?』
楞了一下,還是答了:「是的。」
『這封信是你寫的嗎?』我揮揮手上的信。
土黃含著自信的微笑:「是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咄咄逼人。
微笑有點猙獰:「是的。」
『我是XXX喔,你是不是寫錯名字,拿錯人了?』不可能真有人不長眼睛看上我嘛。
一旁拉長耳朵的同學們紛紛吐血倒地。
印象中,從此沒再見過這位土黃。
大一時,在大家還青澀地摸索大學生活時,早已多浪費青春在補習班的我迫不極待投入花花世界,活躍於社團與系班之間。
那年的生日前後,開始在系信箱收到無俱名的情書,每天一封。天天在眾人眼下領下這封書信,幾日過去,實在令人受不了啦。直接對著班上數量稀少,但都跟我buddy buddy的男同學們吼去:
『說吧,是誰?是誰在「玩」我!』
眾人跌倒。
本班男生後來對我不斷搖頭:
『你這樣誰敢承認啊?誰敢追你啊?』
「拜託,看也知道一定是你們的詭計,以為這樣我就會小鹿亂撞了啊。」
兄弟們嘆氣的嘆氣,搖頭的搖頭,倒是一併認定我是一輩子銷不出去了。
最近讀到一本言情小說,男主角在雨中對著女主角淋雨唱情歌求愛,當女主角深受感動而沈浸在一片浪漫情懷之際;男主角OS著『這就叫浪漫?我只覺得好冷啊。』
我不禁笑出聲來。
我大概會跟男主角有一樣的反應吧。
但是,我還是,不折不扣的雙魚座女子。
只是我的浪漫,不顯性罷了。
對感情的事,開啟的晚,(發春晚?)但並非沒有期待。
只是我的浪漫,太浪漫。
不求花前月下,沒有玫瑰燭光情人節大餐亦無妨。
就像某歌詞寫的『一起慢慢變老』,
我心裏的浪漫,是
一生一次,不離不棄。
怕了吧?
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假裝理智。
其實是怕
一旦被攻陷,便會打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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