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窗 便是世界
跋涉的萬水與跋涉的千山
壓縮為一程風沙
那是最渴的荒漠
駱駝已睡了 駝鈴早息了
而倦了的眼神猶投向蜃樓
一如行來的方向 走過
足跡的這端與那端
是象形的與形聲的與指事的
思路的這頭與那頭
是會意的與轉注的與假借的
而所有的魚蟲鳥獸都被網羅
一如這樣的我與那樣的你
在這樣與那樣的日夜裡 懸著
大事大結 小事小結
於是線上佈滿千千結
那過度膨脹的符號
寂寂的虛空裡
一切都必須臨摹
而臨摹的就像真的
真的就像假的
風沙未謝
遊移的掌中翻動著世界
十指接續敲響亙古以降的孤獨
身後的斷垣依稀可辨木馬屠城的遺跡
乾渴的荒漠上 名為妄想的病毒快速蔓延
倦了 累了 就該睡了
入夢了
當夢寐發酵到最大時
往往
最小化在左 關閉在右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