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承諾
遠在溫泉旅館的另外兩人，此時分別在露天溫泉內享受著舒服的時光。
靜音癟著小嘴思考著如何規劃明天的行程，畢竟身為大使還是得做到份內之事。
旁邊沒有熟悉的噗噗聲？因為老闆說動物不可入浴……
「哎、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現在得被迫幹這種事呢？」萬般無奈，身為三忍的跟班，難道連最後一丁點的自由也被剝奪了嗎？
制止自己再繼續胡思亂想，避免等一下看到人她又想把對方戳成蜂窩，迅速在腦海裡閃過醫院的路線圖。
確認好路線，她從浴池起身出了露天池走到置衣櫃拿衣物，換好衣服回到兩人共同進餐的小房間。
兜已經端正的坐好在榻榻米上，身上穿著旅館內的浴衣，給人一種舒爽、親和力加分的感覺，現在看起來好像又不是這麼討厭……
「不好意思，我先點餐了。」桌上已經有附上豐盛的餐點，反正是報公帳，所以多吃一點也沒關係。
「咦？好多……」滿滿的一桌，兩個人吃不完吧！
「沒關係，報公帳的。」兜揚起微笑，不過靜音卻覺得有報復性的含意，不會是不爽大蛇丸很久想報復吧？
「那我要開動了。」說完，開始進食，真是不錯吃。
在愉悅的氣氛下，度過晚餐時光，也是該談正事的時候了。
「這是火之國目前正在栽種的藥草，有些因為土壤及氣候問題所以無法栽種，像是你們音忍者村琉璃草，上面的清單你可以確認一下，沒有的把它勾起來，我會請人在最後一天的時候整理好交給你。」遞出一份資料，上面明確記載藥草的圖像及功用。
兜接過手後開始端詳，發現木葉還真是應有盡有，除了幾項他沒看到的藥草，幾乎是一應俱全，「你們有特別開發忘憂草和千葉草？」他愣了愣。
「我們在研發、看有沒有辦法利用人造的極地去種植，但老實說連種子都不易找到，要生長也是個難題，所以還只是在實驗中。」
撐著下顎，「原來如此。」兜點點頭，眼神未資料上移開。從某個角度望過去，靜音意外覺得眼前的男人有她不知道的那面，不自覺得盯著對方。
不過，印象中他們好像沒什麼機會可以這麼和平的對坐，以往都是對立的角色，不出三句就開始攻擊對方，現在這樣還真是奇妙。
安靜了好幾分鐘，直到兜看完資料後，抬起頭、與她對上眼，靜音慌亂得別過頭。
「怎麼了嗎？」兜不太理解，雖然他很時常分析他人心態，並加以利用其弱點攻破人心，但老實說他對女人的想法其實很沒輒，因為俗話說得好：女人心、海底針，他撈也撈不到，尤其是這位三忍的跟班，有難度。
「沒什麼，看完了吧？」靜音，不要自亂陣腳，對方還只是比妳小八歲的小鬼頭，多活他八年的妳，不要太弱了！她對自己喊話。
「嗯！謝謝。」微笑著將資料還給對方，而靜音開始核對藥草。
「咦？你們沒有鳳角？這類的藥草很好種植呢！如果其他的藥草能培養，鳳角應該不成問題啊！」
「我查過可能是濕度的問題，因為它需要比較多的水氣，濕度較高，但太高的濕度其他植物會受不了，所以如果真的要種植可能需要另外再開闢一間溫室。」
「其實你們可以直接幫它做一個小型的隔開空間，因為那種藥草的用量一般來說不會太大，所以小小的位置，然後再調整濕度，剩下的其它元素讓它自行發展就好，這樣也不會干擾到其他植物的生長。」聽完後立即給予建議，不愧是醫療班之首。
「謝謝，這是個很好的建議。」果然是綱手親自調教出來的首席弟子，腦筋動很快，建議也是實用暨能實行。
只是還予淡淡的笑容，繼續專心地核對對方缺乏的藥草，然後記載著。
比對完畢，她和兜進行最後確認，同時也教導他特殊藥草的注意事項，包括土壤的顏色、濕度、陽光、溫度……等，講解的很詳細，兜也一一記錄。
「果然是醫療班之首，整個醫療班內除了綱手大人，應該沒有比妳更強的人。」發自內心的讚美對方，而他們就是在共通的領域上可以互相交流。
「如果小櫻還在的話，她是有可能超越我的。」綱手大人說過小櫻的資質和她相當，不但擁有過人的記憶力及超強的學習力，還承襲綱手大人的怪力，雖然她一點也不希望繼承到怪力，因為多一個人破壞公物，可是要多支出的。
「小櫻啊……她對於查克拉的控制能力向來極好，如果在醫療忍術這塊有大作為，我也不太意外。」不過那丫頭太愛鑽牛角尖，尤其是在感情中太過執著，這很容易成為她的致命傷。
「是啊！只可惜、執行偵察任務時，居然遇上『曉』的人。」這是對外說法，不能透漏多餘的事務。
氣氛有些沉重，兜轉移話題，「聽說妳和不知火的關係還不錯？」突然回想起下午那詭異的對話，好像還被當成要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有點傻眼。
「弦間？其實就只是同組夥伴，因為出任務時，都是由我、弦間及另外兩人一起行動。」也不知道哪裡傳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明明弦間的態度很正常，為什麼出雲可以說出那種鬼話？
「呵！可能是走得比較近吧！走太近的話通常會被誤會，讓人感覺比較曖昧吧！」兜輕笑著，不對、他笑個屁，自己也是被誤會的成員之一，怎麼還笑得出來？
「那你要不要說一下大蛇丸到底是怎麼對綱手大人提起邦交國的事情？」美眸銳利地瞪著他。
「呃、那個我真的不清楚，是時間快到的時候大蛇丸大人才告知我。」當時手頭上一堆實驗要處理，他連忙交代下屬，接著就被踢出音忍者村，連行李都不是他自己整理的。他露出自己也是受害者的臉，真的有夠冤。
「……」聽完，靜音發現這次比較心平氣和，似乎可以接受。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見靜音不語，他覺得還要再解釋什麼。
「好了，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早上九點出發，我會先帶你到醫院參觀，圖書區跟種植區後天再去。」打斷他的解釋，簡略告知明天的行程。
「我想睡了，晚安。」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她不喜歡被多餘的事物干擾，這會影響她的思考，醫療忍者在救援上是不可以有任何一絲猶豫的，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正確判斷，很容易導致不可挽回的下場。
兜則是坐在自己房間的榻榻米上，睇著窗望的夜色，眾星閃爍，只有一顆是最閃耀的，他是孤兒，從戰亂廢城被帶走後一直以間諜的身分生存，沒有自我、不知何謂信任，每個人都要欺騙，甚至得騙過自己，早已不知道什麼叫作信賴。
一開始追隨大蛇丸，只是因為單純的崇拜，大蛇丸的身邊有許多事物可以讓他研究，對於這方面很有興趣的他，最後選擇背叛蠍，只是忠於自己的選擇，那或許是第一次吧！
以往的認知中，男女關係對他而言只是單純的交易，很多時候要得到情報，交易的方式有很多種，金錢、肉體……等，即使他不曾為了情報做出此等事情，但他還是覺得沒有所謂的基礎建立，這樣的關係在潛意識中是不被認可的。
後來第一次與靜音交戰，看見她為上司擔憂的神情，為了自己在乎的人而拼命的那股衝勁，雖然這在漩渦鳴人身上已經看到很多了，但從靜音身上表現出來的卻讓他別有一番感受。
直到木葉與音忍者村成為邦交國後，他與靜音的相處時間變多，畢竟兩人都身為三忍的跟班，更同為醫療組成員，偶爾靜音會被派到音忍者村支援，畢竟醫療體系還不是很成熟，有木葉的醫療班之首在此協助，對他們而言實在益處多多。
就這樣，時常被誤會兩人有曖昧，只因為接觸頻繁，公事上的需要而同進同出，但並未做出踰矩動作的他，實在不懂這些謠言到底是從何而來，現在居然還有一堆人想湊合他們？
嘆了口氣，算了、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頭髮都要白了。兜也上床就寢，等待隔日的醫院觀摩日。
翌日，兩人吃完早餐後便前往木葉醫院，一路上受到很多視線的洗禮，靜音像是沒發現似的，自顧自地走向目的地，但腳步明顯加快，似乎想跟他拉開距離。
踏進醫院大門口，馬上有人向靜音行禮，「靜音大人，早安。」在一樓櫃台的服務人員們立刻開口。
「早安。」露出淺淺的微笑，有些公式化，他又看見另一面，公事上的應酬笑容，這也是他最會的。
「一樓原則上是門診跟急診居多，而比較繁雜的門診診間也相對會多一點，因為需要的儀器、用具，包括人力都是需要的。二樓的話是開刀房及加護病房，然後……」靜音邊走邊開始解釋，走進醫院後，她的表情立刻很制式化的露出一零一號表情。
「那麼檢驗室、藥劑室跟血庫呢？應該也有病人的配膳室跟一般的實驗室吧！」
「血庫在二樓，離開刀房最近的地方，檢驗室、藥劑室跟配膳室都在地下一樓，而我們還
有一棟大樓是專門的實驗大樓，不過如果有特殊需要隔離的病人也會被移到那裡治療，至於實驗大樓的地下室是往生室。」
「所以流動上的配置也都不會有問題嗎？」
「每隔三個月會進行防災演習，會確認在流動上的問題，因為這是病人的安危，所以會確實的做記錄並加以改進。」
「木葉在醫療這一塊領域，有妳和綱手大人帶領下果真是進步神速。」兜稱讚著。雖然木葉的醫療技術本來就不差，但是因為綱手長期在外流浪，所有沒有一個專精的人出現領導旗下，是很難闖出一片天。
靜音只是笑笑沒說話，繼續帶著他觀摩醫院的設施，陸陸續續介紹各個科別的安排方式、儀器的保養……等。
很快的，整天都待在院內的他們，肚子也餓了，因為太過認真的兩人連中餐都沒吃。
「好餓、我們去吃晚餐吧！」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著，出了醫院的靜音立刻取消公式化模式，露出一般少女會有的表情，好、好可愛！
兜愣住了，這個表情是在撒嬌吧？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神情，和醫院裡的她差了十萬八千里。
「喂！給點反應！我肚子餓了，你要不要去吃東西？」這傢伙在呆什麼呆呀？
「噢、走吧！」發現自己居然看別人的臉看到呆掉，這真是一大恥辱，此時他漲紅的臉讓他低著頭不敢亂看。
兩人漫步在夕陽下，和早上的氣氛有很大的差別，現在因為街上也有許多對情侶在走動，所以他們走在一起一點也不會感到突兀，甚至有融入其中的感覺。
曖昧的氣息逐漸散開，只是他們誰也沒有發現，那異樣的感覺開始發芽，已經悄悄的根深蒂固。
哪一天回首時，他們會發現過去的種種早已為他們留下眾多足跡。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幾乎都膩在一起，因為要研討醫療上的瑣事，而靜音有時也會將自己無法解決的疑難雜症提出，兜也會給予另類卻極其有效的建議。
相處上還算愉快，敏感的靜音感覺到好像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只是她還尚未察覺到，這股曖昧就這樣一直纏繞著兩人。
直到最後一天，她發現自己完全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想起之前的坦蕩蕩，為什麼現在會臉紅心跳？難不成是……
在種植區的兩人正討論著藥草種植的事宜，兜察覺到靜音不知道為什麼都不敢看他，明明第一天的時候還怒氣沖沖地瞪著他，現在是怎麼了？
「這類藥草你就用一般的土壤耕種就可以了，記住它的水份不要太多，然後───」正在劈哩啪啦地說著，突然被打斷了。
「為什麼不敢直視我？」兜直接阻斷對方尚未說完的話，還提出經典疑問。
「什麼？」抬起頭，眼神還是亂飄，就是不敢與他對上眼。
有些不悅這種態度，伸出手扶住靜音的臉，要求對方的禮貌。
「和人說話的基本禮儀不就是要看著對方的眼睛嗎？妳是怎麼了？」
「沒有為什麼，還有你管我看哪裡，我說的話你有聽進去最重要，所以重點不在那邊。」有些生氣地拍掉對方的手，藥師兜是在幹嘛？她的心已經夠亂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擾亂她的心情？
「但是我想知道妳的態度為什麼變得這麼奇怪，沒有以前的那份坦蕩、落落大方。」被掐到死穴的靜音，眼眶微紅，瞪著他，這個傢伙真的很白目。
「你就帶著那個疑惑進棺材吧！」生氣地跑開，在心中罵自己白痴，為什麼要心動呢？明明是大家眾所皆知的曖昧，為什麼自己要當真呢？
怔怔地望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悸動似乎被撩撥了，是他所想的那樣嗎？
拔腿往外衝去追她，只是哪還有她的人影？沿路詢問路人替他指路，最後在練習場附近看見坐在草地上的靜音。
「那個、我……」站在她面前，他突然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就這樣吧！什麼都沒有的開始，什麼都沒有的結束，不會影響任何人，我們也可以依照軌道繼續走下去，這樣對大家都好。」靜音逕自說著，臉上沒什麼表情。
「不要，我不要。」他拒絕了。
「？」聽著像是孩童在鬧脾氣的語氣，她傻楞楞地瞅著他。
「我很缺乏其他情感，而妳讓我發現心中的悸動，或許我還不懂，但是我想好好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感情。可以嗎？」
背著陽光，她看不見他的表情，直到對方緩緩挨近，最後輕輕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是很溫柔、不帶輕浮的親吻，卻讓她感到溫暖。
「藥師兜你這個白痴！」伸手抱住對方，淚水卻很不爭氣地落下。遇到這傢伙她就弱掉了，難不成是她的剋星嗎？
「希望我這個白痴可以永遠的存在妳心裡。」並永遠陪伴妳。這句話沒說出口，因為他認為還不是時候。緊緊抱住懷中的人，好真實的感覺。
「不要摸索太久，好嗎？」
「好，等我、靜音。」一句承諾，讓靜音在三個月後得到她想要的情感回饋。
兩人在後來也是木葉跟音忍者村的閃光之一，閃得太過分了。
【未完】
貓貓聊天
這跟我在自家醫院的規格有點不太一樣，
純粹是自己亂腦補的，
不過真的在寫這一段時超順手的......
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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