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書桌上,那杯冰水外頭的小水滴模仿著流星的姿態滑落,依附著那只透明的玻璃杯,捨不得流向更遠的地方。如果我說我聽見了他的歌聲,誰會相信?
或許該說是我看見他的嘆息,猶如看見我的倒影,只是在飄搖虛幻的空氣中尋找一個能夠共鳴的靈魂。幸運的話,可以一起坐在咖啡廳裡聽JAZZ,在繁華卻匆促的城市裡從疲憊那兒偷走一點他沒注意到的愜意,然後配上提拉米蘇。相反的,要是幸運女神剛好遺忘了我的存在,那就點一杯"Around the world",最好別醒來了。
熱情大概是被這個城市隔絕,打入冷凍庫裡了吧,不然為什麼我只覺得冷?只是不知道還要過幾百個世紀才會被那只換了上億次燃料IMCO給喚醒。真到了那個時候,理性大概也自主了吧?少了帆的船,還能再有什麼絢麗。
被一群接著一群的蝗蟲侵襲,啃食的只剩下愚蠢。如果說還欠缺什麼感動,那麼我該不該讓他們還給我?還是算了吧,我不該渴盼有一天現實會和夢想握手作朋友的。
美麗的台北城啊,被兩個矛盾的靈魂編織,以一種繞圈圈的方式,纏上了每個城市人。大概煙火真的很吸引人吧,我們都忘了那個安靜的小房間,那首曾經回盪了一千年的搖籃曲,那朵好像永遠也不會凋萎的向日葵。在天秤上,他們大概永遠也別想沉下吧。好輕好輕,都快要飛起來了。
那女人啊,用她媚惑的香水,拘留了所有吸取過那芬芳的人們,將心靈急速的壓縮,成了高濃度的效率。而她則臥躺在那張舒適的單人床上,輕蔑地看著我們這群被她操弄的傻瓜。她永遠打勝仗,因為她只穿著以原罪為綢布的衣裳。她驕傲地仰著嘴角,取笑我的固執。
如果可以,我寧可脫節,住在只屬於我的小房間。但是平穩的潮水已經退到了我看不見的遠方。
那女人狀似無奈地看著我,露出一抹令人發火的挑釁笑容。於是我真的點了杯"環遊世界",至少那女人的臉龐能夠模糊一點。
只是她的香水味卻無法被我踢出我的世界,或是我無法離開她的世界……
那該死的女人,我稱她是--The 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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