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落於萬芳醫院附近的文山運動中心,終於在週日開始營運,我們趁著泳池免費試用的優惠嚐了新。那裡的泳池相當大,除了深至一百五十公分的主池,另有兒童池、spa池、熱水按摩池、蒸氣室、烤箱,芋仔在主池游了幾趟,還試著游到最深的一端,也玩了兒童池,似乎相當滿意。另外,這裡的室內場地挑高足夠,尺度令人舒適,又由於是新造,洗浴設備也乾淨清爽。我們買了一本回數券,之後使用一次也不過八十多元,想來這裡將成為未來常駐的休閒據點。離開運動中心後,慢慢踱步回家,一路上說說笑笑,腳痠了就在公園歇一下,最後再吃個晚餐,終結芋仔暑期的最後一日。
暑假後,芋仔就要升四年級了。回想這一年,我把多數的時間花在工作上,芋仔簡直是自生自滅,但三年級下學期的總成績仍是保持在班上的第四名,負責照顧的外婆也稱讚她自律隨和,而在我們不算多的相處時間裡,她也無比貼心可愛,真讓我覺得這孩子可說是許多父母渴求的夢幻逸品。
許多人勸我別太在乎工作,要多花點兒時間陪伴芋仔成長。其實這道理我何嘗不知?對這問題也深思過。記得在芋仔嬰孩及托兒所階段,我認真而專注的扮演「母親」這個角色,把生存意義幾乎全繫乎她的成長,以致於在那段時間裡,完全忘了自我的成長。突然,驀然回首,赫然發現原在身旁的人早疾馳而去,不再與自己並轡;又曾幾何時,原是相近的心思,早已轉向未知的方向。即使,事過境遷後,可以不在乎離去的人事,但這仍是令人不快的體驗,故殊不願相同事件發生在我與芋仔之間。所以,我必須與她一起成長,而工作是激勵我成長的最大動力。雖然這兩年對於工作的投注,確實讓我賠上許多與芋仔共處的時間,也連帶賠上一點兒健康,但相信這只是必須的過度。而且兩年下來,暫不論旁人的評價,我可以清楚看到自己前進的步幅,也體認到許多內化的差異,失去的一切似乎就顯得值得。
坦白說,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猜疑與不信任,縱觀人事,盡皆難以掌握,曾經的承諾、此刻的在意,在明天過後,將留存什麼?作為滄海一粟的我,又能為芋仔向這世界渴求什麼?所能做的,似乎僅能以綿薄之力,趁著尚能有所為時,踏踏實實的,為長遠未來鋪設或許不算平坦的道路。而今日寫下這不成篇的雜感,記錄一些心情,作為過程中小小的留念,無論當下的選擇是對是錯,只盼芋仔未來能夠知曉這初衷。而且,想要芋仔知道,媽咪的努力不盡然能造就璀璨未來,但無論如何,確確實實為妳保留了最最完整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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