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誕生於哪兒沒人知道,丹尼在維吉尼亞號的角落裡發現了承載著他的小箱子,那就是有關於他「生」的一切線索。後來,丹尼意外喪生,留下1900獨自成長,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他接觸鋼琴,並展現了與生俱來的天份,從此,他成了「海上鋼琴師」,終其一生,就躍動於在歐美大陸間穿梭來回的維吉尼亞琴鍵上。船在人在,船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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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本潔來還潔去
對於1900的人生,許多人以為他太過怯懦,始終不願踫觸維吉尼亞以外的未知世界,以致無法擁有愛情與朋友,只能孤獨以終,也失去擁有多采多姿人生的機會。而我說,1900的純淨猶如林黛玉,但他何其幸運,不必活在複雜的大觀園,故得以逃開悲歡離合的衝擊,也不必挫敗於人際間的爭鬥。當船外巨浪滔天時,他仍能滑出優美的華爾滋舞步;當眾人關注他在琴藝競賽中的得失時,他卻置身事外的投入對手的感人旋律中;當面對五花八門的岸上世界時,他唯一的渴望是回眸大海......這一切不落凡俗的任性及天真,不正來自於他純澈至清的心靈?
有得必有失
對於1900的孤獨,有人悲憫,有人感歎。他曾有擁抱愛情的可能,但卻臨陣脫逃,連一張唱片都沒能成功的送出手。而我說,多麼羨慕他終其一生沒有感情的牽絆,在即將越界時,上天憐憫他的脆弱,所以仍把他留在純淨之中。平凡如我,得不到這份眷顧,所以必須在感情的世界裡浮沉,當得的喜悅如汽球升空時,失的痛苦就相對有如墜入深淵。雖說月的陰晴圓缺乃人生常態,但至今我仍不知如何能不讓它劇烈牽動細緻的神經。今夜,George Winston的《December》猶然迴盪,然同樣的旋律在變動的時空中氣息全異。上帝拋問:「你是否為品嚐得的喜悅,而願意承擔可能的、相對的失的痛苦?」此時,《December》的皚皚白雪恰巧落盡,寒冷的夜空全然清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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