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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12-16 01:51:42| 人氣11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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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更優雅地存在才對。

頭髮不好看、眼鏡不好看、衣服不好看、眼睛太小、鼻子太塌……。青春期,一切都不對勁。

這兩天整理舊物,壓箱的書信、十來本日記。原來青春期的我日這個樣子的。

十一歲開始寫新詩、開始訓練自己的耐力寫日記,直至今日,文字變成習慣,不再是躲躲藏藏的秘密。

童年開始得早、青春期結束得晚,童年不甚愉快,但以文字記下的慘澹較少,十一歲即好整以暇地計劃,怎麼弄到幾千塊錢家出走、留遺書、終結生命。終究是沒這麼做就是了,但是計劃得藍圖過程,卻讓往後的自己印象深刻。

第一次寫的新詩早已流失,為了表現自己有多麼地與眾不同,強說愁也要寫下來,最要緊的是在末了記下自己的年紀,十歲又幾個月……等等。But, Who care?

相當在意自己的外表嗎?也不,約莫已經抱著放棄的心態,即使無時無刻都感覺到自己外在彆扭的存在,仍未停止在自己的腦中構築種種憂愁,蔓延所有可以成為哀傷的因子。

文字紀錄下的種種,最是令現在的自己不忍卒睹,不忍什麼?究竟有沒有這麼悲慘?

某個年紀之後,非常相信人的意識裡對記憶的選擇,選擇你想記住的,其他的就淡忘了,也許壓抑、也許潛意識、也許主動積極,但總之記憶的確是被選擇過的,且與當初事件發生時的你所想記得的不盡相同。

可堪紀錄的當然似的都是慘烈的種種,生命裡不可承受的的確是輕,輕到你不知道怎麼紀錄,嘴角笑笑,甚至開懷,然後就過去了,文字承載不下。但記憶裡仍有。

再怎麼彆扭,也是曾經存在過的你。青春期的時候,孩子大多改變太快,外型已經很難接受自己,父母親若是忙碌慣了,再者是經濟壓力,努力供著無虞的溫飽已經超過負荷,哪裡多有心思、耐心去幫助孩子接受改變得太快的自己。甚至只能多乞求少些無理的發洩在孩子的身上。

所謂教養,變成情緒化責打的藉口,種種合理化的語言必須被羅織,成為冠冕堂皇且漂亮的理所當然,大錯小錯都可以構成「垃圾」或「豬狗不如」的怒吼由來。

如何承擔啊!已經夠懷疑自己的存在了。

直到毅然決然地離開,甚至心態上還沒有辦法成熟地走出青春期的殘缺;至少外面的世界看得到你謙卑的笑容,給予你是當的鼓勵,培養你自卑以外的自信,家人最無私關懷,同時也是最靠近、以為沒有關係,過了就算了的傷害,統統被留在那裡,一點也不想帶走。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存在,零距離的想法,不如是為一種天真。愛一個人,常常是你以為正確,卻不一定是對方能夠接受的方式。

曾經懷疑不已的的存在感,透過文字書信,甚至僅是隨手翻閱而非逐字閱讀,卻也已經強烈威脅到現下自在已久的泰然。

彆扭。

台長: 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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