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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10愛的鼓勵 0訂閱站台

想說這個主題很久了，但又覺得挺殘酷。

經常，心裡都忍不住嘲笑那些說自己「就是太善良了」的人，或是真正很善良的人，明眼人一看也知道那是一種蠢；整體來說，還真是很矛盾可笑的情況啊。

青少年時期起，那些所謂的善良就經常出現在青澀愛戀的選擇上，甚至不限於青少年階段而是整個愛情的選擇，都很容易出現那種「因為他/她很善良，所以我愛/選擇了他/她」；但其實善良是一種各自表述的特質，直爽不諱的、陰鬱優柔的，都可以說他/她是善良的，真的！簡單說是：只要你爽，你愛怎麼說都可以。那個年紀的我確實是這樣嗤笑著那些「善良的聲稱」。

最近讀到余秋雨的《霜冷長河》裡面的一個篇章，也說到善良，他說到許多一個人做一件所謂的「好事」的動機到底是什麼，或說「應該」是什麼，才叫做善良，我對於他的敘述，雖然可以理解他的道理，卻仍同樣陷入一種嘲弄的態度中。

那些，大半只是心裡的、自我的滿足吧！滿足社會普同定義的良善，什麼為善不欲人知都是嗯...，什麼為你好，什麼我的出發點也是好的，甚至是所謂的母性光輝、無私的愛，經常都是在滿足自己心裡「付出」的需求，這些都不真是那些被歌頌得冠冕堂皇，只是社會需要建立一種不經思考就能被順服的規範，於是有這些、有那些，而且就算再怎麼反思，也鮮少有人願意承認那些所謂的良善其實都只是為了某一方面自我的滿足，卻以那麼漂亮的解釋來加諸自己光環。看樣子我是相當服膺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來解釋行為的人，最終是為了滿足「自己」付出的需求，為「自己」加諸良善的光環，即便是什麼為善不欲人知，也是在社會教化之後，內化為心中的一種道德催眠，為善來滿足、餵養這樣的自我。

良善，經常與純真並提，只是純良、純真的純，經常會被視為蠢，而也確實是世事知之甚少時才份外能有那份純（蠢）良；那天在同學家，她跟我借《霜冷長河》翻翻，不過後來她沒有看到善良那個篇章，只我跟她提到，她也很直接直爽地說出自己的感覺：太善良也沒意思吧！余秋雨裡面善良的篇章所要求的善良，完全就是一種神人的程度了，而所批判的世界詭詐，難道真的不該存在嗎？難道真的完全就是詭詐嗎？其實我蠻認同他所說的善良定義，而且我也認為那樣的善良基本上是極不可能在人的身上存在，純然只是理性主義罷了！

但過猶不及，在不斷批判之後，各種行為的出發動機都要那麼質疑一番，可就沒什麼意思了；那種過度嘲弄世界的態度，質疑到了善良的本質上。只是本質論本來就不會有定論的，懷疑主義如是，也沒什麼不對。

面對美好行為的時候，總是毫無例外地感謝，只是那些聲稱與光環出現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在心中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