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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東森幼幼台的蜜桃姊姊和張善為可以樂在其中的帶著小朋友唱歌跳舞,我覺得是一種非常了不起的天賦,因為像我這麼沒有韻律感的人,即便是帶動唱這樣單純的舞蹈都還要練習再三才會記得,而且練習再三上場之後還經常跳的很像復健的病患。
(很久以前,有個帶動唱的戴老師,經常出現在螢幕上教大家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所以大學參加社團帶那些國小的惡魔黨做團康活動的時候,我經常被幾個小魔鬼恥笑跟不上拍子。這種事也發生在大四某次在英語教學課時教大家手語歌的時候,站在組員中間的我看起來很像那種剛出道的偶像型歌手,節奏和律動完全和身後的舞群不一樣。但是那種偶像通常都會被大家以為他的舞步原本就設計的和舞群不同,所以就忽略了其實是舞蹈練習不夠紮實。而我是那種經過紮實的練習之後,腦袋記得很清楚,手腳卻依然跟不上音樂的人種。
因此每次看到百事達廣告的兔呸和鼠仔在螢幕上扭屁股我都覺得很羨慕,連一隻老鼠和兔子都可以有這麼精湛的舞蹈演出,身為萬物之靈的我竟然沒有甚麼快樂的跳舞回憶,虧我還是屬兔的。
大概從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為什麼每次唱造飛機的時候,別的同學都可以很順利的自轉一圈之後繼續下一個動作,而我轉完一圈之後通常只會站在原地不動,因為別人可以邊轉圈邊注意老師教了甚麼動作,我則是先看過一遍老師的動作之後還不見得能跟上。
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被導師選進遊藝會表演舞蹈的隊伍裡,可是在接近表演日之前,我卻苦苦無法完成一個不到一秒的踢腿動作,因為你知道,舞蹈的節拍並不是像早覺會裡的元極舞看起來那麼規律,有時候遇到四分之三的拍子,我不是搶拍就是反應太慢,結果我又發現,除了沒有舞蹈細胞之外,我也沒有音樂細胞,因為一秒和二分之一秒對我來說是毫無差別的,節奏感對我來說就跟愛情一樣,常常聽到別人提起這件事,可是在我的生命裡好像是不存在。
總之,儘管我舞跳得再差,導師迫於我是模範生,又喜歡告狀的無奈下,始終沒把我換下來,最後眼睜睜看我一個人在遊藝會的舞台上為大家示範甚麼叫做剛出道的偶像明星帶著龐大舞群對嘴加跳舞。(只要有人跳舞總是和大家不一樣,我們就能推測他將來成為偶像歌手的機會很大。)
那次遊藝會的舞蹈練習唯一的好處就是這輩子第一次能夠光明正大的牽著女生的手,而且還是牽著一個長髮小公主的手。她的名字很特別,叫做安東妮(不曉得安祿山是她第幾輩的曾爺爺)。不過小學三年級分班之後,她就消失在我的生命裡了。(再次證明一件事:節奏感對我來說就跟愛情一樣,常常聽到別人提起這件事,可是在我的生命裡好像是不存在。)
也許是小學的星運多蹇加上感情不順而種下的陰霾,所以我一直認為在公開場合跳舞是一種需要名師指導加上多年苦練才能展現的高超技藝。
不過隨著時代的改變,因為環境的逼迫而讓我在某些時候必須身不由己的表演自己的缺點。
甚麼叫身不由己的表演自己的缺點?就像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大家一群人出門去玩,在遊覽車上、在生日的場合或是特殊的節日,如果你是主角,卻又沒有任何的才藝,大家一定會要求你隨便唱一首歌當作餘興節目。現在卡拉OK這麼普遍,所以每個人至少都還會苦練一兩首主打歌來應付這種場合,算是一種禮節。但是在卡拉OK才剛開始流行的年代,說真的很多人不見得會有隨身聽或錄放音機,更別提會去鍛鍊歌喉了,結果常常遇到的狀況是,主角在盛情難卻的狀況下開口,最後就出現了「身不由己的表演自己的缺點」。
大一的時候,社團的朋友經常會舉辦一些出遊的活動來聯絡感情,某次在毫無心裡準備的狀況下,跟著一群人騎車到台北的 PUB 去玩。當時我還在從本土派演員朝偶像型藝人的目標努力,所以轉型期中的我實在不太會打扮,心理上已經對於時髦的東區有些膽怯了,又加上這是我第一次到 PUB 去,別說是跳舞了,可能連靠近舞池都不願意。
然而為了表示我也是個勇於嘗試,求新求變的大學生,最後還是騎著我的小五十跟著大家奔向台北的某間PUB(我的後座依照慣例是空無一人)。
一開始我還緊緊的守住最後一道防線,堅持獻醜不如藏拙,可是看著女社員們一個一個進入舞池載歌載舞,如果我還不入境隨俗,把握和異性進行社交活動的機會,恐怕這輩子我的機車後座都會是空的了。
結果,從那一天晚上之後,出遊時我的後座依然是空空蕩蕩。
沒救啦,不會跳舞就是不會跳舞。
然後我想起大一時的第一支舞,那是幾乎每個新鮮人都會參加的與友系共同度過的三天兩夜的聯誼活動。在團體交叉練習了兩天的華爾滋和其他舞蹈後,最後一個晚上學長姐們安排的舞會讓每個人都可以邀請自己心儀的對象跳上幾支舞。
我記得那時候我總共邀了兩個女同學跳舞吧,而其中一位還問我,是不是因為沒人可找才請她跳那支舞,被說中一部份心事的我,顏面神經抽動了兩三下,尷尬但彬彬有禮的跳完最後那支舞,然後很自愛的到旁邊當壁虎去了。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從此以後我聽到跳舞就是能避就避,能裝病就裝病,連淡江大學每年都會熱熱鬧鬧的耶誕舞會也只是望著體育館嘆息,後來幾年乾脆自己躲在宿舍裡,聽著教會朋友在附近報佳音,唱聖歌。
但是人算不天算這句話就是用在這時候,大四畢旅的最後一天晚上,全班在墾丁的某個 PUB 慶生,當時算是轉型成功的我,被女同學誤會成那種經常上 PUB 把妹的族群,結果在現場炒熱的氣氛下,硬是要我與在場所有的男同學輪番獻藝,熱舞七十…
然後,你們也知道啦,這輩子沒參加過熱舞社國標社土風舞社早覺會外丹功的我,結局就是再一次「身不由己的表演自己的缺點」…
照片:
台北京華城的頂樓有間 PUB 是嗎?我完全無法體會甚麼叫做到 PUB 可以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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