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冥漾!你那令人垂涎的力量呀——想不想多加發揮呢?跟你談個交易怎麼樣?嗯?」天、天哪——居、居然是他、他、他!比伸惡鬼王身邊的第一高手——變臉人安地爾!為什麼他會在這裡?為什麼出現在我們美好的旅行之中?都跟你說過不要了,還交易交易的一直說,他一定是個死不瞑目的推銷員!不還我還真不知道他這種噁心的職業病是怎嚜來的?
激烈的腦部運動還沒做完,那傢伙就向我衝了過來,下一秒,抓住!他邪笑著:「你那厲害的學長告訴過你何時何地都要專心嗎?看來的確要好好來教導教導呢!呵呵,抓到了!」他的瞳孔在我眼前放大,金藍色的眼睛像飢渴黑洞般急著吞噬我,他笑的好猙獰、好扭曲、好可怕!
為什麼我要分心?獰笑聲摧殘著我可憐的耳膜,拜託我的耳膜很薄好不好,都快碎裂了!學、學長!救救我!拜託打我也好、巴我也行、踹我也罷,快救我——救救我!
* * *
「啊啊——」猛地睜開眼。
噹!牆上的掛鐘敲打出專屬深夜的宏亮音符,已經一點啦?
寂靜的黑夜更加深沉,好像所有生命都被催眠了似的,涼涼的氣息拂過臉頰,波動著空氣中廣大的寧靜,細微的蟲鳴從高級的落地窗外跳進來,我彷彿看見黑夜的精靈們正隨著那流動起伏的波浪起舞,好安靜呀!那剛剛……是夢嗎?
「是夢呀……呼,還好。」喘口氣,心中也安頓了些。
身上的睡衣被因為驚嚇所冒出來的冷汗給黏在皮膚上,頭髮也如剛洗完澡那般的潮濕,伏貼於雙頰,整個就跟剛游泳池爬出來後的那副蠢樣差不多,滿不舒服的。
唉——如果讓學長看到我這副落水狗般的狼狽,可愛又可憐的小腦袋一定會挨巴的,我輕歎著,卻也感受到新鮮的樂趣,畢竟這種『愛的巴腦教育』也為我的學校生活帶來許多歡樂呢!啊,糟糕!我變被虐狂了!果然,頭部很碎弱,巴太多會變形、變樣、變詭異的學長!
勾起微笑,回想著這一切的命運,真的,即使每天都冒著必死的決心走出黑館,但也很充實、很快樂!
突然地,我回想起剛剛的惡夢,傳說中的寒毛全部很團結地直豎起來,有種像被羽毛輕輕搔過身體的怪異觸感,整個就是非常不舒服,跟被躲在暗處的跟蹤狂盯著瞧的毛骨悚然一模一樣。於是,我做了個決定。
# # #
最近學校教室的心情非常亢奮,聽萬能班長說好像像是一年一度的「發情週」來了。所謂的「發情週」不用我說大家應該都知道,顧名思義,就是教室發情囉!
所以從星期一開始全面停課一個星期,讓教室們傳宗接代、做愛做的事!
校規中明文規定,除了宿舍和圖書館以外的場地全部都要禮讓出來給那些興奮的年輕教室,學生不能打擾,老師跟理事們也一樣,如果打擾到教室的話,聽說會被關在比南極還冷的牢房中一星期,直到發情週結束。
所以我們這群人在喵喵和庚學姊的提議下全數表決通過趁著這個空檔到原本的世界遊玩,連最常會有意見的千冬歲也很乖巧的點頭同意,我猜其實是因為夏碎學長的緣故吧。
出發當天。
「啊,我有東西忘記帶,回黑館一下。」大家別緊張,說話的不是我,而是那個超級大聖人——冰炎學長!
聖人居然會忘記帶東西?世界末日要來臨了嗎?2012還沒到耶!難道全世界都要因為這位偉大的學長而提前到天堂報到嗎?真不公平!
我反射性地抬起頭,看看天上是不是要下紅冰雹了?結果沒有,掉下來的居然是坨鳥糞!拜託,這也沒比冰雹好到哪裡去好嗎老天!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塊天上來的禮物在我眼前便大,反正要哀就哀到底吧!正當我決定接受這平常的命運時,還好安因即時把我拉走,不然我鐵定成為那隻沒品小鳥的受害者了。
「活該。」我聽見學長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瞪來紅眼。咦?他居然沒巴我?
上天保有,比起被學長巴腦我還比較喜歡被鳥糞嚇到嚇到。畢竟拜這間驚悚學校的福我的驚嚇神經已經幾乎全是麻痺了。其實說全數陣亡還比較貼切,因為真的都快斷光了。
學長走了以後,大家便開始閒話家常,討論著要去那兒玩,而我的意見完全不在他們那群變態火星人的討論範圍,自然而然的被忽視了。這一定是跟萊恩做朋友的後遺症!是說千冬歲跟其他人為什麼都沒有被忽略?唉——就我哀嘛!
無聊之餘,我一眼瞥見那金光閃閃的五色剛毛刷子!
不不不,一定是眼睛抽筋看走眼了!為什麼會是他?而他居然也好死不死剛好對上了我眼角放射出的餘光!有時候,人就是眼睛太賤了!
「漾~~」果然,五色雞頭抱著一大桶滿滿的炸雞塊向我衝來。
不理他就沒事了,一定又是耳朵抽筋聽錯了,他沒來,他沒來!我盡量催眠著自己,背部朝著他,假裝這一切是醜陋的幻覺。
「褚,有人找你喔!」拜託一下,幫我演個戲也不行嗎夏碎學長!
看著千冬歲自然地沒入人群中,好像還更自然地站到夏碎學長的身邊,我開始冒汗了。
「漾~~怎麼都不理我呀?好歹我也是你兄弟吧!」他很順手的用足以輕易扭斷我脖子的「輕微力道」將我勾住。同學你嘛幫幫忙!我的頭快要從脖子上脫落了!
「呃……欸?西瑞?啊哈哈,真巧呀!」好吧,我承認我的真超級不會演戲總可以吧!不要再纏著我啦大爺——我實在很擔心千冬歲跟他會當場開打。然後美好的行程就在還沒開始的情況下結束了。
「巧你個屁!明明看到我了還裝眼殘是吧?」五色雞頭完全不顧我們倆之間有多深厚的交情,開始活動起手指的關節。
『拜託老大,我是真的眼殘這樣可以請你饒命嗎?』我沒說話,只是在心裡做無謂的求救。應該說舌頭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打結了。
「樣~~你不要不說話麻——這樣讓我很擔心你心裡是不是有了別人耶!」
無言的看了他一眼,真的!你那些不三不四的話是從哪裡學來了的呀?隨便露兩手都能讓人脫掉一層雞皮疙瘩的皮。
五色雞頭看我沒答腔,很自動地放棄這個殘破的獵物,開始尋找新的目標。
「就是你!」他指著冤家千冬歲的鼻子開始發問。去你的五色雞頭,你誰不好找,找個冤家存心來搗亂的事吧!
「可不可以說明一下,你帶著我心愛的漾要去哪呀?」他發出噁心又無理的指控。五色雞呀,大家都知道仇家要懂迴避,只有你特愛逆著常理走。
「不是我要帶他走,而是你自己沒管好讓他溜出來的吧?」喂喂!怎把我說的好像是五色雞頭的寵物呀!抗議抗議!
「你說什麼?」五色雞頭拋開空蕩蕩的炸雞桶,舔舔油膩膩手指,然後變形。
鬼!你是鬼!剛剛滿滿的炸雞呢?連骨頭都不剩!我再一次懷疑他的肚子的是連接到異次元。
千冬歲也回瞪了他一眼,好並沒有要用手打的樣子,看來接著上演可能的是一場芭樂戲跟無條件噹人的對嗆好戲,如果千冬歲能用嘴封住五色雞頭的行動就好了。
「呵呵!唷,小孬孬躲在哥哥的身後呀!真是叫人感動!」五色雞頭很不要臉的拭著眼角的眼藥水……等等,你幹麻隨身攜帶眼藥水呀?你真的是演戲演到中毒了你!
千冬歲從夏碎學長身邊走出來,看起來有那麼一點不情願……?
呃、應該是我看錯了,因為遇到仇家不管是誰的臉都不可能是「香」的吧!嗯……雷多那顏面神經失調的傢伙不算的話,這就是無法被推翻的真理了。
不過說真的,你們都冷靜一下好不好!我可不想在南極監獄待一整個星期呀!
「西瑞~~」說鬼鬼到,是怎樣!等等,欸?為什麼連亞里斯學院的伊多他們也來了?難道教室們還有約好一起發情嗎?
「因為混種教室聽說品質很讚!所以就讓他們一起來!」雷多像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事,調皮的眨眨眼睛。解說完後又轉頭直盯著五色雞頭的鋼毛刷瞧,他的眼睛像是看到久違的獵物般興奮,閃耀出金光。
「走開!不要靠近我!」五色雞頭很厭惡得擺擺手,像看到極毒的怪物般快速跳走。
「為什麼每次都這樣呢……」雷多長長尖尖的耳朵垂了下來,失魂似的嘆著,下一秒,他跪倒在地上,被他壓到的地板馬上出現裂痕。雷多雙眼無神的看著蔚藍天空,喃喃自語著,不知道在唸些什麼。
你也太誇張了吧兄弟,這樣就讓你整個攤在地上!他只是說句話而已,又不是把你的骨頭跟靈魂抽離!
「雷多,給我振作!」雅多走到雙生兄弟身邊,狠狠的踹了他一腳。這腳踹的真好!
「雅多~~西瑞的頭離我越來越遠了!」他著急的抓著雅多的褲子,像小孩子那樣,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充滿著淚水,好像快哭了。好誇張!
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五色雞頭像是良心發現般走到雷多身邊,拍拍他,接著勾起一抹微笑,在那抹微笑誕生的那一個瞬間,我發誓他絕對不是良心發現而是惡心發作,因為,那是抹……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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