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找到了一點點以前的感覺!
自從九十年到歐洲流浪了一陣回台後,慢慢的,我又回復到了長期工作後的那個我,再度步入一種無趣、平凡而不甚開闊的生活狀態,一種因工作久了而缺乏熱情的狀態,甚至更嚴重,因為年齡大了、位子高了,就硬是擺出強者的姿態,裝成熟裝了個百分百。
連姐姐的朋友,那些或多或少曾經與我同桌共遊的朋友們,我都不再像以前那般願意以一個仰望者的姿態出現,對我所不懂的話題津津有味的聆聽,不去想那看來有多麼的呆,願意當個姐姐的附屬品,當個小妹妹,我以為我再也沒有資格,也再也不會習慣了。
昨天,一個姐姐的朋友從德國回來,約了吃飯,我答應了姐姐的邀約,因為我去德國時也曾流浪到他家,但是當我發現,姐姐還約了其他共同的朋友,而我又成為一個附屬品時,我竟想退出了。雖然這些人我都認識,有的曾一起打麻將,有的曾一起吃飯、喝茶,但是愈來愈封閉而原則愈來愈多的我,卻是掙扎著!再遇見這些曾經的大哥哥、大姐姐,我還有資格以一個小妹妹的身份出現嗎?還是我得跟平時一樣裝成熟?平常工作時的場面話已講夠多了,我懶得再多出席一個這樣的場合…..
逃不過促催,我放棄了尋找缺席的藉口,戴著一張充滿笑容的臉,出現在大家面前,只是我沒想到,雖然經過多年不見,因帶著妹妹身份出席而覺不自在的我,卻是自己想太多了!
原來,大家還是一樣的熱絡,原來,話題不會接不上線,原來,我還是可以自在的仰望他們不必裝成熟,原來,我仍然可以自在的當「妹妹」。堯哥哥不經意的一句話,打破了我的心防,讓我發現即使我年過三十,我仍可以是個受呵護的妹妹,這一天,我不再是個成熟、無趣的小主管。
小妹妹,付帳這事兒,可沒你的份!
2004/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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