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31日,搭上中午12點華信航空班機,由南京祿口機場回到桃園機場,揚起手臂、喜悅歡呼,如釋重負、圓滿完成了大陸六天行程。
這趟行程,原本早已規劃要在金義楨爺爺忌日週年前啟程圓願,卻,因故一再延宕。最後,終於由許明捷和彭仲達敲定日期以及緊密行程,並約定2013年10月26日在南京會合。
說真格的,受到媽媽5月21日在張家界旅行中途猝然揮手消逝的陰影影響,「夫妻同行」,確實造成行前的心理壓力;總算,就在近傍晚平安回到家,燃起香跟菩薩哽咽道恩後,隨心感念常州金家人的熱情接待;我,終於也放下了一顆驚恐歷劫、幸福歸返的心⋯⋯
○ 重遊古都 憶念媽媽
10月26日中午到達南京後,友人前來接機,到達下榻狀元樓酒店,拿了幾天內預定的高鐵、大巴票券後,把握分秒,就近到附近景點走走……
路邊的挑攤車販、三輪車、高聳圖書館、人群洶湧……古樸與文明交雜的人物風光,古都新貌,一幕一幕拂進我眼飄入我心……
在彭仲達領頭走進總統府,和蔡麗瑜或遊或拍;尤其在太平天國洪秀全銅像拍照,暗暗想起了媽媽,因為2001年,我們全家五人曾經帶著媽媽到此一遊,留下不少合影。
亭台樓閣、楊柳綠水、歇堤畫船、壺牆佳人……行進間,隨心觸目,盡是美感。「小草依依,踏入何忍」、「小草也在長,踏入想一想」富含人文的文字宣導,讓我領受到箇中情感的纖細……
「小姐,這是天眼,瞧瞧唄!」走入藝品店,畫師老闆迎面拿了一個國劇臉譜鼓吹著。「尋根問祖‧姓氏來源」每份3元,女頭家的吆喝聲,也教人開了眼界。
時間差不多了,為了接機,咱們攔車往機場,卻不得要領。彭仲達攔到一部,拉車師傅很不友善地說他下班了。「師傅,你要多少錢?」識透他想拉高價,我決定多給些蠅頭小利,講定160元,他隨即要咱們上車。哎,心想怎一瞬間,他就忘了說要下班咧。
「我一起床,就欠人三百塊……」車上,聽他為了生計,得繳房貸,卻只有日賺一百元;連連抱怨高官都在度假別墅辦公的無奈心情,我早已忘了之前他的不可愛了。
一心想要「成公」的許明捷,走了一趟長沙,看來即將擁有他想要的成果了。傍晚,等候接他時,在臨近書店找張愛玲的書、看看各類收藏藝術品書籍;上去與司機交涉的彭仲達,下樓後一時找不到我們,待我們出現時,他板著臉急說:「妳們到底跑去哪裏,我爬上爬下到處找不到;以為妳們被人抓走了……」
吼,被罵了,表面順從請他息怒,心底惦惦回嘴:吼,幹嘛這麼兇嘛,雖然咱倆姿色生得是有點不太安全,但,誰會想抓恰北北和笨笨魚嘛?呵呵呵……
「呼兒浩特」望著班機揭示板,這個不曾聽過的地名,從眼眸閃過。慢了31分鐘到達的班機,終於不久也看到了許明捷……
當晚,用過餐;隨即遊覽了夫子廟、秦淮河畔。因為是週末假日,遊客如織、磨肩接踵地欣賞九龍牆河夜景……
「顏回咧?」一列雕像中,我卻尋覓不著。祭祀孔夫子的三牲祭禮,屁股朝著我們,教人覺得挺可愛的。巨型的許願池,水上浮游燭燈火,感覺挺浪漫的唷。
走入烏衣巷,一首唐朝大詩人劉禹錫撰寫的《烏衣巷》詩:「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詩詩,思入心坎……
○ 爺爺墳前 淚流緬懷
10月27日搭上7:27高鐵,往常州的路上,我把「給爺爺的一封信」,拆開讓許明捷觀看。一個多小時車程,感恩金憲揚前來接引咱們逕往金爺爺長眠之處……
生前,睿智慈祥的金義楨爺爺,他的言行作為,無不教我敬佩仰望。此刻,在金雞山金爺爺的墳前,我,低頭唸著無法同行的潘淑菁寫給金爺爺的一封信……
「爺爺,淑菁真的真的好想您……,真的好想您……謝謝您讓我們叫您爺爺……我們永遠不會忘記和您相識在這一世,爺爺您也不可以忘記我們……」
跪地才唸了一句,我就哽咽了,愛哭的我強忍住傷悲,繼續逐句唸給已在天堂的金爺爺聽;因為,信中的字字句句,正代表著「護金四人幫」始終不變的共同心聲……
范世音也寫了一封信給金爺爺,事前,我已安排請蔡麗瑜這條魚代唸。她以適度輕鬆的俏皮口氣,也讓哀戚氛圍增添了溫馨活潑的趣味……
彭仲達也跟金爺爺報告「慈誠長者關懷」的狀況,以及文發處已將這個活動列入今年度的慈濟年鑑。
輪到許明捷跟金爺爺說話,只見他一上前祭拜,才說了幾句,他就淚流滿面、無法自抑……
入境隨俗,燒了金紙给金爺爺。兩封承載著思念與摯愛金爺爺的信紙,也隨著火燄風生,熱烈地存在我們心中……
見著了金爺爺的家人,稍坐寒暄敘舊後,金憲揚領著我們到附近的天寧寺朝聖。因為時間緊湊,雖然僅能重點式地觀賞各類佛像古佛、大鐘文物,莊嚴法喜的心卻濃郁……
五百尊羅漢像石刻,線條流暢,刀法精細,形態各有不同,教我印象深深。「小時候,媽媽說如果你的習慣動作和哪尊一樣,你就是那尊羅漢。媽媽會要我們自己去找一找。」金憲揚的介紹,讓我覺得金媽媽的用心,挺有意思的。
用餐時,一見到素食餐廳桌上鋪著上人的《靜思語》,我們又驚喜又開懷地叫了起來……
吃飽上路,朝著下一站要參訪無錫靈山大佛的方向前進。因為問路略為耽誤,匆忙抵達時,恰好趕上了著名的「九龍灌浴」浴佛儀式,許明捷也攝住了彩虹……
入內觀賞,不需脫鞋只需套上護鞋套的創意用心,讓我頗為欣賞。只是彭仲達腳太大了擠不下,一時讓人莞爾。當然我們也趁機攝住腳丫子被佛輪鞋套套住的腳模腳樣,開心的咧。
金碧輝煌的展覽館內,有飛天菩薩、有耶穌基督、有精緻的木石雕作,琳琅滿目,目不暇給,值得慢觀細賞。金家大姊鈺如安排了晚宴,因此咱們就在夕陽唯美中再度帶著快跑歡笑聲,趕路赴宴……
一場精心的飲食人文宴席,看得出,鈺如想讓我們嘗盡常州老土菜。一個小時內的歡聚,金小波伯伯極其殷切招呼咱們四人。因為金義楨爺爺,我們受到如此高度熱情的招待;感恩的心,盡在道別前的合影笑容中,詮說了……
隔日,咱們四人續往黃山尋幽攬勝。「如果爺爺想上黃山,你會怎麼做?」咬緊牙關攀登時,隨緣一問,彭仲達、許明捷先後回說:「哈,請爺爺自己來」、「爺爺搞不好現在也跟來了!」
或許,美麗山水總是潛藏著危險。10月29日,下坡接近纜車搭乘處的一段路上,因為要超越前方一位婦人,一不小心的彭仲達栽了一個跟斗,見他翻滾直落時,所幸攀住了一棵樹,免於掉入一樓半高的山溝,幸運保住了一命。
看見彭仲達血流如注,皮肉傷痛,雖然萬分心疼,卻也只能趁機噱說安撫:「痛,才能消除業障。」
如今,災難已化,驚魂已定,彭仲達的傷勢日漸恢復中。除了,感恩諸佛菩薩的保佑,冥冥之中,我要感恩那棵樹;我也要感恩金爺爺的護衛……
嗯,敬愛的金義楨爺爺,您,果真沒有忘記保護我們唷……
「愛,是一趟難忘的旅程!」,感恩金爺爺讓我去到大陸走了一趟,有驚無險、有悟無礙,隨緣體會了這份感覺……
攝影:蔡麗瑜 徐美蘭 許明捷 彭仲達
2013.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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