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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這趟隨團錄影，並不在我的規畫中。

 

去年彭仲達提出這個構想時，我是決定不跟的。之所以會讓我改變決定，是看到去年度的六次活動，都沒有人主動出來幫忙，是靠著「自力更生」留下足跡；而這次包含樂生兩老在內的重要活動，如果不幫盡心盡力在為老人家付出的彭仲達留些腳印，我會覺得對不起自己，所以還是來了。

 

12日早上五點左右，就已裝備齊全等候彭仲達的到來。根據這幾年相處的經驗，我知道彭仲達的「不準時」；到樂生接兩老後，也是「不準時」的提早二十分出發。所以，我們差點成為首批到達松山火車站的。

 

這趟花蓮行來回是搭太魯閣號，這款列車是以搖晃出名。隨團拍照兩員大將之一，連搭捷運都會暈車的潘淑菁，車子啟動不久就暈掛了；還好蔡麗瑜挺得住，不會暈車，順利留下了團員在列車中的身影。

 

金爺爺是連輪椅上車，全程就坐在輪椅上。怕老人家太孤單，從列車離開松山站，我就先陪在他身邊。爺爺說，他已六十五年沒搭過火車，是托彭仲達的福，他才能有機會再搭乘。

 

花蓮到了，這回讓我真正看到了彭仲達的功力。當年和爺爺回大陸探親，並到各慈濟點分享，上、下車都得動員四、五個人；看彭仲達和楊慶才兩個人就可讓爺爺上、下月台及廂型車，不禁讓人打從心底佩服。

 

簡單的精舍巡禮後進入主堂，看到我帶錄影機，一位年輕的常住師父立即過來說：「現在可以拍他們分享，等一下上人開示時就不要拍。」

 

我說：「這我知道。」

 

「真不好意思。」常住師父很客氣地說：「你們辛苦帶這些老人家回來，還對你們限制……」

 

「沒關係……」

 

接著，早年的舊識小陳過來對我說：「等一下上人進來……」接著牛成德師兄來跟我說：「某某說……」然後小陳又來跟我說：「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他怎麼還來跟你說……」

 

很煩吧？

 

想當年，在精舍的榮董營，上人與榮董座談，只有我一台攝影機全程錄影；想當年，上人從慈大人文教室出來，宣師父還特別安排隨師人員刻意拉長與上人的距離，好讓我為上人拍獨照；想當年，我常在營隊拍上人與學員的合照……

 

記得這些慈誠長者第一次到樂生與金爺爺座談時，有人為自己早年的付出與現在的遭遇感嘆；金爺爺說：「這個社會是很現實的，沒有人會回頭去看你的豐功偉業……要去適應時代的轉變……」

 

嗯，這是放諸天下皆適用的法則；我曾感嘆過嗎？沒有！從一開始到現在，「能做就做，不能就放下」的觀念始終如一。

 

上人開示前，主堂的一幕讓我笑彎了腰……

 

看著潘淑菁在前面走來走去拍照，忽然走到上人座椅正後方拍照。通常這地方是不能上來的，小陳過去要找她算帳了。

 

看到人家走過來，這妞兒知道闖禍了，趕緊往另一頭逃跑；她往哪頭跑，人家就往那頭堵，主堂就這麼大，最後還是逃不了被堵住，她是嚇到頭髮都濕了。

 

從民國83年起，在歲末祝福上人為新委、慈誠、榮董授證時，我就因為幫受證者拍照而年年和小陳發生卡位戰，因而被他封為「全省最鴨霸的」；這卡位戰一直到上人授證時不再開放拍照才結束。

 

十幾年過去了，他唸潘淑菁的口氣跟往年比起來已溫和很多，可說很客氣；已多年未與他接觸，看來他的火爆脾氣改善了不少。如果他知道這妞兒在大林醫院啟業時的「功力」，可能會認為今天闖入他的鏡頭只是小兒科吧！

 

話說這妞兒在大林醫院啟業那天，穿著灰衣白褲，拿著一台傻瓜相機在場子內晃來晃去，奇怪的是，當天的一些護法金剛全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對。這妞兒還走到副總統呂秀蓮的前面拍照，呂副總統還挪正身子讓她拍呢！上人在二樓走道，這妞兒就在正前方拍照，還喊了一聲「上人，請等一下」，上人也很慈祥地放慢腳步讓她拍；如果有機會再看到上人在大林醫院門口為「守護生命的磐石」揭碑的畫面，那傻呼呼蹲在一旁看的就是她。

 

上人開示後，緊接著的行程就是入齋堂用午齋。早年回精舍，萬一過了用餐時間，我都習慣自己進到齋堂獨自用餐；離開精舍時，常住師父總會堅持為我們準備便當，印象最深的是便當盒內都會有兩粒醃梅子。

 

從幾年前回精舍做新店醫院人文營的檔案後，未曾再在精舍用過餐。如果不是這回隨團錄影，不知何時才會再到這齋堂用餐。

 

為不干擾常住師父的午休，原訂午後到感恩堂參加祈禱的行程取消，改到停車場的書軒休息。重建完成的精舍也因此未一窺開放的全境。

 

回到花蓮後車站，彭仲達贈送團員一人一盒麻糬。幫忙分發的師兄邊發邊說：「請支持彭仲達選總統；請投彭仲達一票……」逗趣的為此行劃下圓滿句點。

 

結束今天的行程，接下來還有一連串的活動待進行。彭仲達規劃用五年的時間帶動，轉為常態性後，讓接手的人有一個模式依循。

 

不是我潑彭仲達的冷水，會有人接手嗎？就算接了，帶得起來嗎？我真的很懷疑！

 

攝影：潘淑菁  蔡麗瑜

 

2012.0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