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熊》TF 不二生日賀文
晨光初現時,手塚早就起床安靜的整理今天郊遊時需要用上的物品,保鮮盒中是他準備了一個早上的精緻三文治。這個特別的日子,早餐也有點特別,他打算在郊遊途中找個寧靜的湖邊和不二邊欣賞風景邊野餐,當然,實際地點他早兩天就親身到現場視察了一遍。
二月二十八日,如果當年不是潤年的話,那麼這天裡手塚定會為不二慶祝他每四年一次的生日。默然想起遺留了重要的東西,手塚放慢手腳來到位於睡房對面的工作室,翻開書櫃門,移開整齊排列的登山書籍,從後面找到一個掌心大小的正方形盒子。手塚的每一個動作都放得很輕,深怕會吵醒那還在房間中熟睡的小熊。
也許是太了解不二的性格,知道自家戀人就算是閒著沒事幹也不願打開這個放滿書的大木櫃,十萬個放心的把預先買下的生日禮物收藏在櫃中,保證在這天以前他都不會找得到。
重新回到大廳,才剛把禮物收進背包,微弱的腳步聲便傳進耳裡,下一刻更成了尤加利樹,被無尾熊緊緊從後抱住,對此,手塚能做的只有無奈地等他鬆開雙手,唯一希望他不要在背上趴著趴著就睡過去。
不二先用臉在手塚背上用力磨蹭幾下,再用有點沙啞的聲線開口:「吶,手塚,你起得好早,一起來旁邊的床鋪都已經冷了,這樣我會冷死的。」手塚沉默著,心情有點郁悶,平常是誰總在說他冷得像冰山,抱著冰山睡冷死得更快不是。
儘管心裡在糾結,依舊掛著一張撲克臉,冷冷地回應:「嗯,早點起來準備行裝,快去梳洗,我們過一下就出門,要不到達目的地已經是夜晚。」輕輕掙脫不二有點放軟的雙手,托了托剛剛被撞歪的眼鏡,然後半拉半推的把他帶回位於上層的浴室,到能夠出門的時候時針已經快指向十了。
二月尾的早晨天色並沒有特別的好,白茫茫的感覺覆蓋住整個日本,微風吹過樹哨,樹葉層次分明的發出沙沙的響聲,一路上呼吸到的是屬於植物獨有的清新氣味。
卡唰、卡唰!相機快門的聲音從來沒間斷的傳來,手塚已經不知道自己第幾次停下來回頭等待那個瘋狂拍著花花草草、飛鳥走獸的不二。
卡唰!眨眼之間,深不可測的快門向著他迅速開合一下,手塚不禁皺皺眉,在發現不二查看完戰利品後,臉脥染上一層不該有的粉紅時皺得更深。
手塚單肩提著背包側身回眸看著不二,眼睛因眨眼而呈現半開合狀態,形成誘人的視線看向鏡頭。這種照片可說是十年難得一遇,也難怪不二會看著照片看得心跳加速。
關掉相機,跑回手塚身邊勾住他的手,笑嚷著很餓要吃早餐。手塚心裡吐了口氣,本來想問一下有關相片的事,卻沒能開口就被打岔了話題,只能做的是等待下個機會,如果他還記得的話。
不過三分鐘,兩人來到一個翠綠的草坡前,旁邊是一座波平如鏡的湖反映著天空的顏色。手塚把野餐專用的布料蓋在草地上,細心的擺放著一堆吃的喝的。綠色的地面加上藍色的湖水配著白色的天空,這種清新自然的環境早就把不二的注意力由手塚身上吸引走,只有定神欣賞著如畫的景致。
他忽然覺得空氣中好像缺少些甚麼,但又一時想不出來,沉靜一會兒,不二如常瞄起眼笑道「吶,手塚。」手塚坐在地上抬頭等待接下來的話,「如果有音樂的話就更好。」
音樂嗎?手塚在心裡不得不說自己真的太清楚不二的個性,這件禮物,他真的是沒買錯,更沒有帶錯來這個地方。從背包中拿出禮物盒,交到對方手上,說:「送給你,你應該會喜歡。」
接過黃色的小盒子,不二打開盒蓋,一隻全身茶色的陶瓷製小熊乖乖的躺在海棉上,背部留有四個大細一不的圓孔,嘴巴和下巴也各打了一個孔。左看右看不二也不大了解這東西的用途,但的確這熊寶寶很可愛。
見不二無從入手的疑惑著,手塚伸手示意要對方把那個陶瓷娃娃交給他,接過小熊,薄唇輕吻上嘴巴的小孔輕輕的吹氣,清脆的聲音在草坡上飄揚。動著手指,不同的音調譜出讓人回味的生日歌。
不二難得的睜開眼睛,期待的光芒在眼裡閃熠,難以置信地看著手塚手上的東西,這個小小的陶瓷娃娃竟然是樂器,而且聲音很好聽。
「不二,生日快樂。」生日歌完結時手塚接上這句話,用手指抹了抹小熊的嘴巴再交還牠的主人。
「這個禮物我很喜歡,謝謝你。」溫柔一笑,在手塚臉上淡淡的親了一下,然後開始研究起這個熊型陶笛。被稱為青學天才的人可不是蓋的,不用多久已經完全捉摸到陶笛的運作,一段又一段美妙的音樂迴旋於整個寧靜的環境中。
不二果然是對陶笛愛不釋手,除了被手塚強逼吃下幾片三文治時曾經把它放在一旁以外,其他時間都是笛不離口的一直吹奏著,倒是手塚心裡暗暗抱怨好幾次不二的肺活量應該沒那麼好,沒可能一邊走一邊吹奏。
一邊奏出為人熟悉的快樂頌,一邊走上微斜的山坡,對方顯然沒有氣力不繼的情況出現。手塚跟在不二後面,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被牧童領著去吃草的羊群,前者吹著樂器開心快活的越過一個又一個山丘,後者卻被聲音吸引一直跟在後頭。在無人看見的情況下搖搖頭,洗去剛剛在腦中飄過的奇怪畫面,他怎麼可能是羊!
從未停息的音樂默然在歌曲的中段終斷,手塚好奇的打量著前方停下腳步的人,以為對方遇到甚麼事情而打斷了動作,正常踏前幾步查看一下,卻看見不二回過頭來,扁下來的嘴角一閃而逝,然後問:「為甚麼只有八個音調?吹不上去呢。」
手塚努力掩飾著自己汗顏的表情,認真的解釋:「陶笛有分六孔和四孔,六孔能奏的音調比較多,但沒有小熊的造型,所以只好買四孔的。」
「那麼有沒有冰山的造型?」不二好奇的追問。
「沒有。」冷冷的道,冰山造型就算有他也不會買吧,又不是要自用,而且他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冰山!
「真可惜呢,剛剛看見手塚在奏生日歌的時候,有覺得你是在跟我接吻,如果有冰山造型的話,我不就是和你在間接接吻吧?」不二有點失落的回答。
手塚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自己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卻寧願去跟那找死的陶瓷冰山接吻也不打算直接吻上他本人,這叫他情何以堪!
手塚墮入無限怨念之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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