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ember 24, 2006
在聖誕節的前夕,突然想起因為一趟旅行而分裂的國中同學S。
但究竟為何在旅途中分裂改變的確實原因,至今還無從名狀。
我想,不平整尖銳好戰的個性應該是在國中壓抑時養息的;那些自以為灰色的年歲都過去了,卻也因為那些不愉快的背景成就歷練出一段深厚的情誼。使我認識S、熟悉到知心。
還記得我們一起慢跑的午後,坐在操場欄杆上吹風談心,青澀的年歲讓所有的感情與自我都無限放大濃稠,關於成績愛情友情林林總總成堆,現在想來覺得當時天真的可愛或者可笑,而聊天的內容一則也想不起來,記憶只擬固了當時泥土的氣味與他微笑時發亮的雙眼。他聰明多感善良明亮,總以為自己日後的樣子其實是對他的追隨,脫去小時後唯唯諾諾內向自卑的個性,或者不應說是脫除而是隱藏,開始能言善道開始相信自己開始思考。
而與S的這段友情那段時光,應該是我最為清澈坦白無私去利益的一段。
後來分開後,我複雜了。他依舊在原地依舊單純依舊美好。
高中離開屏東,變成另一種樣子,結交的朋友也跟他不像似。他時常寫信一封一封的,看似連結其實與我的生活漸漸脫節的不相連,每張信紙都像是從我們15歲那年遙寄而來,而我已經在18歲扎根生存。但依舊溫暖感人。
陸陸續續的見了幾次面,直到相約一起去絲路,成為最後一次的相聚。旅途中,我們沒有爭吵,但就是離異了。他停留在十幾歲的抽屜底層,如同叛徒或者是道德背棄者的我已經遠離;在旅途上逐日相處,我無法接受陽光的長時間曝曬,無法接受道德與崇善的完全美好,靠著現實太近使他變的十分虛無。好吧!真的無法歸咎為什麼不合,或許僅只是因為旅行吧?!後來常想是不是沒有這趟旅程,就可以繼續保溫,就可以不用發現所有的改變與距離。還是友情往往在分離那刻便已死去,再敘也只是一同懷念與懷想??不願意這麼悲觀。
依舊相信人的本質是不會改變,就像依舊在某一部份還是喜歡他的。
改變的只是一些生活方式與世界感。然後將我們送上岔路,分頭。
S,那些我們一起跌倒的日子,我還留著。
但好像也只適合留著,無法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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