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新相識的男士都會問爾純:「你們為什麼分手?」
又或者會問:「為什麼你沒不找個男朋友?」
爾純但笑不語。
每個對爾純有慾求的男士都是試探地問她。
是的,很多人都有此疑惑!
爾純為什麼和戀愛多年的男朋友分手了?
大家都議論紛紛:應該是男的不負責任,因為他們分手之後,他再也沒有現身。
爾純的前男友化為空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很多人都替爾純不值,因為她是受害者,自分手之後,整整5年多都是形單隻影,獨自垂淚。
這世界上富有同情心的人實在太多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所有的人都認定自己的所想的一定是事實、一定是真理。
朋友都不敢多問,怕爾純想起不幸的往事,觸景傷情。但有有許多時候,不小心地提到這個問題。
爾純只是溫婉地笑著,從不解釋,也不哭不鬧不上吊。
一切都是那麼平靜!
至少言生是這樣認為的。
遇到爾純時,是在參加朋友的公司的周年晚會上。
爾純是該公司的客戶之一。
那天晚上衣香鬢影,活色生香的風境隨處可見,這種場面言生見慣不怪。
但朋友都說言生那天的表現實在失禮,久經世面的他看到爾純的第一眼,他的腦袋響了一記冬雷,震到他目瞪口呆:怎麼會有這樣美的人?皮膚水嫩嫩的,吹彈可破;一雙丹鳳眼,雲波流轉,如一弘青泉,幽幽深深的,又像黑洞,把人的靈魂吸進去。曼妙的身形,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
就如這仙女一般的人兒,自畫中走出,飄過言生的身畔,那一縷馨氣纏在言生的身上,久久未能散去。
言生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爾純身上的香味是特別的,就像是天生一様,自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不是香奈兒,不是LV,總之說不出的牌子名字,說不出的特別,也說不出的吸引。
那股似有若無的香味,把言生迷得昏頭轉向,三魂丟了七魄,自此茶飯不思,終日苦相思。
在他們的眼中,樣子標誌的爾純不可能一直是單身的。
還有一樣值得欣賞的是,她美貌與智慧兼有。
她不是依附在別人身上的寄生蟲,擁有一份穏定的職業,裙下之臣也如恒河沙數。
那些不斷獵艷的紈褲子弟怎會放過她呢?
而事實上爾純自上一次失戀後,身邊再也沒有新的真命天子出現。
大家都疑惑,包括言生。
一個星期後,言生做了爾純的鄰居。
當然,這絕對不是偶然。
他耐不住相思之苦,欲乘近水樓台之便。
言生租住的新居,窗台對著爾純家的門口。
她出入的作息一目了然。
作為一個職業女性,爾純的生活是很正常的。
早上8點時,晨曦初露,言生目送爾純出門;月華高掛時,迎接她回家的身影。
有時回家時已是深夜時份,一個如此優秀的事業女性,偶一為之,一點也意外。
爾純臉上總掛著甜甜笑容,在離開家門的一刻,臉上洋溢著幸福,和門揮手作別;回到家時,無論多累,臉上總是帶著微笑。
這一天,爾純回家中,腳步輕快得如一隻蝴蝶,家便是她的花朵,回家便是她最快樂的事。
她敲了敲門?
立在門邊,靜靜地如等家人開門的小孩。
言生屏息以待,只怕「支呀」一聲,屋內會走出一個男性來。
只要言生聽到「支呀」,那顆懸掛著的心便會跳出喉嚨。
爾純在門口等一會兒,屋內應沒有人,接著,爾純取出鑰匙。
這場面不止一次地重演著!
一個渴望愛的女孩,一個渴望家女孩,男人都希望得到這種賢良淑德的女子為妻。
多天真可愛的一個女孩啊!言生想。
但爾純應是獨居的,為什麼她總是要敲門,總是要等待呢?
言生有時也感到奇怪,但很快他又忘記了這困惑。
但有一樣令言生奇怪的是。
門庭深鎖,全屋都用了黑沉沉的窗簾,
外人永遠不能知道內裡的情況。
她是不是真的受到很深的打擊?如果不是,為什麼一個如此陽光的女孩怎會配上這深沉的顏色。
無論如何,影響不了公子哥兒的垂涎。
單身的爾純似乎不愁寂寞,總是都有不同的男士送她回家。
上星期五,城中首富李家二公子在她家門前的大槐樹下依依惜別;
這個星期是地產大王的劉家第二代長公子;
昨天是珠寶商人周生,他在爾純家門口至少磨了半個小時,不得其門而入,悻悻然而去。
……
言生看在眼裡,痛在心,就像心愛的玩具被別人搶了,頭隱穏作痛。
言生的頭痛是短暫的。
爾純從不邀請送其歸家的男士進入其香閨;每次均是到門止步,誰也沒能成為入幕之賓,言生還有機會;
另外,爾純是一個不喜歡外出的女孩,除了工作,假日多是在留在家中。
一個很文靜的女孩,言生多想溫柔地把她擁入懷,狠狠地揉著她。一想到她那滑不溜手的肌膚。
看著她那純真的笑容,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令言生呼吸加速,心在胸膛內亂跳,就像海浪拍打著崖上,他快要窒息了。
不知道假日她會在家做什麼呢?
言生遐想翩翩。
這天,喝到酩酊大醉的周公子送她回家,在她的門口前,糾纏著。周公子借醉行兇,想闖入爾純的家中,爾純溫婉地扶著他,召來了一輛的士,周公子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死都不願意離開。
言生火冒三丈。
衝上出門,把欲強行留下的周公子塞進了車裡。
夜風吹起爾純幾縷散下來的髮絲,似乎受了一些驚嚇,胡亂地舞動著;她整個人也因頭髮的飄動而顯得生動有趣,引起別人無限的聯想。
爾純也喝了些酒,ǐ趔著,站不穏,走不定,搖搖晃晃。
言生立刻上前扶住她。
「我送你進屋子裡吧!」
爾純搖搖頭。
「不用了!」
轉身打開門。
她停留的地方留下一絲酒精和香氣混合的香味,很特殊。言生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像大麻草般,他上隠了。
原始的欲望令他再也按不住自己的腳步,這刻他只想捉住爾純,壓在身下,做想做的事。
慾望沖昏了頭腦。
言生快步上前,按住了爾純將要關上的門,門縫裡漏出了涼涼的空氣,好像干冰噴在身上,寒寒的。
兩人的眼神膠著在一起,慾望之火在言生的眼中竄起,不能熄滅。
「打開你的門,讓我進去!」
「你不應該進來!」爾純露出了夢幻的笑容,如一隻溫柔的小手,撫摸著他的全身,引誘著他。
言生只知道他一定要打開這道沉重的門,去取得他想要的東西。
言生一欺身,自門縫中滑進去。
厚厚的窗簾,把窗子捂得緊緊的,局促得令人難以呼吸。
屋內伸手不見五指,空氣驟然下降,在一秒之間,言生由熱帶去到了北極。
他打了個冷戰,此刻置身在0度以下的大雪櫃中。
一股香味彌漫在空氣中,和爾純身上同出一源,但濃烈多了,空氣中還飄著一絲淡淡的化學藥的味道,在醫院裡才聞到的那種。
兩種香氣糾結在一起,互想傾壓,欲蓋彌彰。
過了一會兒,言生才適應屋內的光線,大廰中央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櫃子,上面掛著一個很大很特別的吊飾,言生看不清楚。
「很暗,可以開燈嗎?」言生說。
但沒人應,整個房子空蕩蕩的,厚厚的窗簾把聲音吸走了。
可能她去準備。
等一會,即使她大叫,外面也應不會聽到的。言生喜孜孜地幻想著。
但……
一股冷風吹到他的腦門上,好們有一個人在他頭頂呼氣,冷冷地看著他。
一驚!
沉醉在春光旖旎的中的他思緒一清,在夢中醒來!
這屋子有點怪,佈置得像地府,陰森森的冷氣,如一大桶冷水,頓時把言生全身的慾火熄滅。
這時,言生才發現爾純不知到那裡去了。
言生大驚,找到電源,整個房子亮起來。
眼前的景象亮起來!
言生身上三千六百萬個毛孔全铊起來!風畭颼颼地從全身的毛孔裡灌進來,
他被凍得僵硬,整個人都不屬他自己的。全身戰抖,像秋風中飄落的枯葉。
他看到大廰中央大櫃子上的裝飾品,是一個人形的東西。不!應該說是一個人。
開膛破肚,自下頷到腹部,被剖開,像在街市擺賣的豬,不同的是這個人死去很久了,皮膚已干枯了,沒有不斷滲出的血水。
慘白的光,照著他慘白的面孔,那眼珠受了極大的驚嚇,突出了少許,像金魚的眼。
瞪著言生。
言生全身的細胞都受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全都呆住了。
他想跑想跑想跑,但無力。
他軟軟地倒在地上。
爾純不知在由那裡閃出來,推著一輛餐車,但不同於平日所見的餐車,大到足可以
躺下一個人。
上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刀具,發出一波波森森的寒光,把言生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嚇醒。
「發…生了什麼事?」言生舌頭糾結在一起!
爾純走向大櫃旁邊:
「你見過他嗎?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其實我們一直沒分手!」她閃過一絲詭異笑容。
怪不之得她有時會先敲門……
言生聽到達達的聲音,原來是他全身的骨骼都在發抖。
「我們曾經相愛,我要他一輩子都留在我身邊!」爾純的臉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似被什麼東西扭曲了似的,無比痛苦,但很快便恢復了。
言生終於知道為什麼這裡溫度如停屍間!
空氣有化學品味道!
為什麼香味會如此濃郁!
為什麼爾純的骨子裡會散發出這種怪異的味道。
「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所以我要替天行道!」爾純拿起了一把水滴形的的刀,頂部很鋒利,尖到輕輕一碰,便令人皮開肉綻。
不用刀,言生心膽俱裂!
「你知道嗎?我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容忍他在外面有女人。但他不應該讓那女人向我示威!」爾純唯的丹鳳眼閃出一星寒光,照得言生心裡發麻,再也說不出話來。
「貪新忘舊的臭男人,那天,他扔下一句沒感覺,要分手,去找那賤女人!,哼!我不答應,怎麼可以輕易放他走!」她嘴角向上勾,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空洞而無表情的微笑,
言生毛骨悚然,只感到背部都僵硬了。
「我要看看他的心肝是什麼顏色的,全部都挖出來!」爾純繼續說。
看著那懸掛著干屍,想起血花四濺的場面。
言生的五臟六腑都翻騰著,胃酸倒流,全身乏力,如灌了沿,沉重到抬不起來。
爾純走上前,拿出一條繩子,把言生那無力的四肢綁起來,放在餐桌上。
「我提醒過你,不要進我家門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來。」
言生躺在那張簡陋的手術台上,瞪大眼睛,就像櫃中吊著的死屍的金魚眼!
這刻的他將要窒息。
他張大了口,想叫,所有的聲音都被黑沉沉的窗簾掩埋了,他的口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來。
爾純用一條破布把言生的口塞住了。
「我就是這樣一刀一刀把他的肚戒開。」爾純用刀在言生的胸到肚劃了一條直線。
刀不費吹灰之力,言生的肚「啪」一聲便裂開了。
這刻,言生魂飛魄散。
「他的心是紅得發黑,不知道害怕時的心是怎樣的呢?」
爾純稍一用力,「咇」一聲,血四濺。
迸散到她的臉上,就像玻璃窗上流下的雨水,汩汨地流到那曼妙的身上。
言生的臉上、眼芿都被染紅了。
爾純那玲瓏的身形扭曲著,像魔鬼一樣猙獰。
「你放心,不會這麼快死的!我要讓你看看自己的心肝……」鮮紅色的血自越來越深的縫裡冒出來,源源不絕地,如不斷冒出的溫泉水。
言生的眼神煥散,再也找不到焦距,意識在生死間徘徊,恐懼讓他感受不到疼痛。
「他還在跳動!」她看他的心說著。
紅自他的身體內流失,生命也在一分一秒中溜走。
「我把他的心肝佐上那支珍藏了許久的紅酒,味道是多麼的醉人。哈~~~~~」
那女巫般的笑聲鑽進黑洞般的厚窗簾裡,漸漸遠去。
之後爾純的屋裡又多了一件裝飾品,當然欣賞觀眾了了可數。
爾純一直都沒有男朋友,而朋友們一直疑惑的,新相識的因男性朋友還是試探地
問。
其實爾純從未分手,她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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