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
「世平(不知是第幾個表哥)娶錯老婆!毫無家教!」
「干你什麼事,又不是你日夜相對的媳婦,阻你礙你那隻眼睛了。」我反白眼。
最討厭母親以局部定全部。
嘻哈大笑是沒家教,
難道每天繃著臉叫有家教。
和哥哥一起住是沒家教!
我和家人住也不見我有家教。
非飽讀詩書之類沒家教。
大學生比她更沒禮貌者甚,斯文敗類何其多。
即使有些道理,但由她口中出來,仿佛就不合邏輯了。
話題一轉。
「你最近有否談戀愛?」
「沒!」
「你有想著去找一個人嗎?」
「沒!」
「我叫表姐介紹一個給你?」
「不!」
「你有喜歡的人?」
「不!」
「你不想結婚?」
「找到合適的便結,不合則不結。」
在母親的前面,無論是與否,回答一定要快,如不,一定是 「心有x」。(雖然到最後她都是按自己的思路去想)
例如:
你最近有否談戀愛?
沒!(解讀:唉,我的女怎會沒市場)
你有想著去找一個人嗎?
沒!(解讀:糟糕,該不會喜歡女的吧)
我叫表姐介紹一個給你?
不!(解讀:不想嫁)
你有喜歡的人?
不!(解讀:一定有)
「你不想結婚?」
「找到合適的便結,不合則不結。」(解讀:家門不幸出了個不肯嫁的女)
以上的解讀都是母親的死穴。
接著,又在聯想。
「你喜歡fb嗎?」她已第一百次得出的結論。
「愛,很愛,愛到要生要死,即將和要他在一起了,生一隊足球小子。」
「你和他的工作不配!」省略一連串我已聽膩了的解釋。
「我不管,你認為我愛,就當我愛她;不認為則不是。」
她還是喋喋不休:「我不是說他不好,但你要考慮……. 」
唉!
「你令我和他在一起的,每次你都提醒我,令我芳心明許!」
她無言。
她的猜測已不是第一次,fb很久沒去朋友c家吃飯(其實去了她也不知),她就認定是c父母怕fb追其女兒,她也不用「腳趾頭」想一想,fb是c母親的好朋友的弟弟,已把他當成自己的家人一樣照顧他。
我家那位也想太多了,而且不設實際得令人討厭。人家要在一起,是你情我願,於你何干。
就在這晚上,我第一次有想搬出去住的念頭。
都長這麼大了,雞毛蒜皮的事都要管,管完了,我還是按自己的意思去做,她還不是多此一舉。我對我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負上最後的負任,又不是喪盡天良打家劫舍做害人不利己的事,為什麼不可以!
事情還未完,她一聽說我沒有一定要把自己嫁掉的意願,認為我一定不願意願嫁,其實我從來沒有這個意思。
又開始說呀說的。
繼而認為我一晚不歸家,從而推論出我夜夜笙歌,隨便到爬上某某家公子的床,真是拜托她的提醒,以我會多外出,多些去研究這個人生大問題。
在她說呀說的時候。
我肝火上昇,開始臭臉。(我多年的病應是她引致的)。
如果她再這樣下去,我會越來越反感,我最討厭我不喜歡的人干涉我的私生活。
以前的我會干涉別人的生活,例如吸煙對身體不好,所以很反感。但是他們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維,只要不是對著我吹,又不是我的誰,我還是要尊重他視死如歸壯士斷『肺』的精神。我雖然我想哥哥好,但我從不勉強他戒煙。
我也容易受別人影響,不接受的事聽多了也司空見慣,不以為奇。
我不知是第幾次向母親闡述我立場,我會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但說了她不明白,明白又忘記,忘記又提起,提起的又是自己的一套,令我火冒三丈。於是拿起行囊一走了之。我實在不想她影響我的心情,雖然心情已大打拆扣,直至現在聽到她的聲音已感不耐煩。
有一個朋友曾建議,每次都帶不同的男孩回家,令其卻步。我想這方法不可行,去那裡找那麼多的男性朋友回家。如果天天新款,她又認為我水性揚花,人盡可夫,那每日的教導必不可少,得不償失。
有一次母親知有男士追求,於是每天詢問進度,不勝其煩。
如果這些男士都光臨寒舍,到最後,一旦受到被拒之辱,可能到我家門口淋紅油,那後果不堪設想。
反正我有自己的生活態度,也尊重別人的意願(某些人例外)。要去行懸崖峭壁,自找死,就不要在我面前哭你死了我也不知道。學生不考試,他這麼勇猛無敵視死如歸墊別人屍底,我浪費自己千千萬萬的細胞用九牛二虎之力也扯不回來,我任其自生自滅。腦臼都未「生埋」,我多說也無謂,任其撞死賣個教訓比任何書本更值回票價。如願意受教者,我會不厭其煩地多幾次。(結論:我不適且從事如此高尚的職業)
今天似乎有一肚子氣,宿氣未清,又添新氣,我都懶得理。說完了就當粉筆字消失,開開心心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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