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露】朝露《一》× 古調、棧水之合文
在疲累的闔上眼那最後一刻,她看見了艷紅如薔薇的血液流淌在四周。聽見,那敵人最後的嘶叫,與自己內心絕望的吶喊。
在無力的放開早已斷去的殘刃,她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呼喚著,她的名字──露琪亞。
那樣的聲音,那樣的話語,不知道為何,就是不斷迴繞在她殘存的意思之中,良久不遣。當她再度睜眼之時,卻不是身處於戰場,也不是熟悉的故鄉,而是純白的房間,毫無半點瑕疵,除了她那頭黑髮和眼眸。寂靜的白,卻又是一無所有的虛無。
她思索著,這片漠地到底是哪,而自己為何在這,她只記得在她昏迷前,有一溫柔到使她心痛的聲音在喚著她的名。那聲音是如此的溫柔但又隱含著悲傷,觸動她的心弦。淚,不禁潸然而下。你,究竟是誰……
「我剛剛看到市丸大人抱著打倒亞羅尼洛‧艾魯魯耶利大人的死神回房欸!」牆壁外側傳來細碎的話語,牆壁內邊的人兒卻是止不住顫抖……
「市丸……銀?」一個使她恐懼萬分的男人救了她?
「怎麼可能?市丸大人是那麼至高無上的存在,哪裡會救起區區一介死神?」
「我想也是。」
外頭的聲音漸行漸遠,而露琪亞的心益加下沉。她清楚的知道,的確是市丸銀救了自己,可她存疑的是,為什麼他要救一垂死之人,而那人還是死神?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露琪亞無力的躺在那柔軟而虛無的白色床褥,這樣的色調使她更加空洞。她闔上眼,血色的戰鬥又從記憶沉海中襲來,不自覺的抓緊皫白色的衣袖。
驀地,一股熟悉的感覺湧入身軀,就像靈蛇緊緊纏繞著她──那令人恐懼的靈壓。她不知所措,她該做什麼?該說什麼?若是一般戰場,只需拔刀相向。但如今的她只是卻只是被她救回,傷痕累累的小貓。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吧,在他面前總是不知所措,只有恐懼的份。
猝然,門被輕輕的推開,伴著細碎的腳步聲。來人輕鬆的從門後探出頭,爾後微微一笑。使她奮地坐起,柳眉顰蹙著。
「市丸……銀。」
「沒想到妳還是這麼怕我阿,露琪亞。」
銀露出他那一貫的微笑,緩步走向一見到他便開始顫抖的露琪亞。
露琪亞緊咬著發抖的下唇,身軀因為銀強大的靈壓而動彈不得,只能睜著大眼看著他走向自己……
銀俯身欺向露琪亞的臉龐。
「想知道為什麼我要救妳嗎?」
銀的笑容又更深了些,使露琪亞更是倒抽了一口氣,思緒更加的紛亂。這依舊是他戲謔的語調,他的一言一語往往令她陷入更迷惘又更深的恐懼之中。
而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這麼做?而其他人呢,只有她被市丸銀所救嗎?
只見銀的臉龐稍作後退,但那抹深深的笑意始終沒有消退,那瞇起的眼望著她,輕鬆的道:「在虛夜宮……露琪亞所愛的夥伴們都已經死了哦,只剩下露琪亞妳唷!」
她驚駭的睜大眼眸,不顧一切的抓起床頭的袖白雪,抽離劍鞘,用那早已斷去的殘刃指著銀大喊:「不可能——市丸銀……這是不可能的,我還能感覺的到!」
儘管腹部的傷口如火在燒般疼痛,露琪亞仍是緊握著袖白雪,好似不那麼做便會喪失了她的勇氣。
「大家的靈壓雖然微弱,但他們一定還活著。」話語堅決如鐵,可心中的意念卻因站在她跟前的是市丸銀而產生了些許動搖……
始終注視著露琪亞的銀,那雙眼彷彿能看穿她的心房,兩人就這樣對峙了有半晌之久。同樣的沉默不語,兩人的心思卻截然不同。
霎時,銀伸出那細白的手,輕輕摸著露琪亞的頭,依舊是那抹一貫的微笑,就像撫著心愛的貓兒一般。露琪亞一愣,奮力撥開他的手,
怒眼相視。
「哎呀呀……」銀撫著被撥開的手,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露琪亞只覺一股寒意竄入骨髓,時空彷彿又停了那麼一剎那。爾後銀旋身離去
花白的外衣在露琪亞的眼前掠過,似乎染白了她如黑玉般燁煜的黑眸。
露琪亞無力的放開袖白雪,白色劍刃墜落至地,發出宛如破碎的聲響。空氣隨著這聲響宛如凝結般。但他依然故我的前行,直到門被他開啟的瞬間,空氣才向被打碎般,令她回神。
眼見他的離去,她急忙提起沉重的步伐,移向銀,銀稍稍停下闔門的動作,但沒有回首。
「這樣是不行的,妳必須待在這,等著下次我給妳帶來他們『全數陣亡』的消息。」
「市丸銀!」露琪亞怒吼,但他卻逕自將門關上,毫不理會她的怒意。
她試圖將門打開,但門卻不為所動,她捶著純白而沉重的門大吼:「市丸銀——放我出去,你不能這樣做!」
但是銀卻沒有回應她,只有被她敲擊的門以沉悶低迴之聲回應絕望。
門外的銀聽見露琪亞的嘶吼聲,滿意地揚長而去。
「銀,藍染大人找你。」東仙要不知從何處出現阻擋銀的去路。
「知道了,稍稍就去。」漫不經心的回覆。
「適可而止點,若有必要,我會替你處理她。」東仙要語帶保留的告誡銀。
銀眸中精光一閃,給他一個詭異的笑容後,轉身往藍染所在之地去。
似乎時間在默默地移動之下,又過了不少,一天?兩天?她不能確定。在這純白的房間,比之前那暗無天日的懺罪宮更令人害怕,更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甚至是自己。
她在這段時間之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摸不清市丸銀的想法,也許,從過去就沒有人可以看透他真正的想法。
感覺十分畏懼他,每每遇見他的那種窒息感,總是久久揮之不去,不可置否,那是很令她在意的感覺……那不尋常的恐懼令她想起昏迷前那一聲音,那溫柔低喃的她的名的會是市丸銀嗎?
「不可能!」急忙否認腦中的詭譎想法,頭搖的跟搏浪鼓一樣,而悄聲進門的銀正好撞見這一幕,擒著一抹微笑,銀以著前所未有的好心情在暗處注視著露琪亞可愛的小動作。
露琪亞驀地轉身,隨即,那模糊的聲音又在腦海迴蕩。霎時,在她看見那白色而模糊的面孔,無法說出任何話,只能望著那熟悉,卻又陌生到看不透的臉孔。
「傷,還好嗎?」銀輕聲打破之間那短暫的沉默。
露琪亞傻了,他……怎麼會問這種問題,方才極力否認的情感重新流回。她迷惘了,一種若有似無的情感在胸口糾結,一如晨間的露華凝結那般,似是,似非,虛無。
銀凝視著愣傻的人兒,房內又再度陷入沉默,只是這沉默已不似之前劍拔弩張地沉默。突然,銀一把抱起露琪亞往房門走去。
「我們出去走走,瞧妳都給悶傻了。」不容置喙的語氣,露琪亞怔了,有傷在身的她無力掙扎,只能乖乖的任由他懷抱著。
他的懷裡,平穩的絲毫沒有牽動到傷口。她感覺他的胸口竟有那麼一絲溫柔,那樣毫無令人生厭的感覺。思及此,她臉不自覺羞紅,心頭不似他的那樣平穩,反而紛亂。
毫不紊亂,那是他一貫的氣度,即使是面對敵人,即使是說謊於人,依舊不變,面對她亦是。看了看懷中燒紅臉的露琪亞,對於自己對她竟有如此大的影響力感到一絲得意,而彼此的心,也在銀叛變後首次如此貼近……
tbc
雜記之古調:
噢啊,這是咱與親愛的棧水拼死拼活寫出來,所謂──汗水與淚交織而出的(?)
親愛的棧水說:不枉我們兩個在二衝班不畏老師強權,努力寫出來阿阿阿。
這句話一點也沒錯,我們果然是很混二人組,也遭受到很混的處置(永遠都是危險份子)
總之,棧水寶貝的銀露愛很深,我也跟著愛,所以……咱們要加油啊!!
古調、棧水2007‧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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