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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3-06 04:58:52| 人氣2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彷若,彷若在無人之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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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清澈的黑暗之中遞上,代表你的,體貼的,溫柔的,一顆喉糖,薄荷口感的青綠色,自你的指間遞來,好體貼喔─噎住,爆炸,爆炸的感覺,在喉嚨裡,自生自滅。生生不息。我不記得你是不是還在看我,但那股乾澀的假咳嗽只要不理它,一下子就會好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我會把自己搞的進退不得,我其實一直沒有吃喉糖的習慣,是因為你遞給我我才吃的。然後,真正的,大大口的,咳了,大大的,一大口。
現在的我依然沒有吃喉糖的習慣,跟以前的我一樣,一樣會被你的句子噎住,有兩次,前兩個禮拜吧!我很確定的,我在用完餐後,沒付賬就走了,到隔了好久以後才想到,我竟然被噎到這種程度,被你噎到,噎到忘了要付錢。而且還沒人來跟我要。難道他們都知道我被你噎到了嗎?太誇張了吧!你有這麼神通廣大嗎?我倒是蠻想知道的。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說,什麼,什麼什麼你都不會說,對吧─我想她,住在隔壁的那個女人,在我走出去端稀飯時,一定看到了,懸掛在我兩側耳邊的耳環,兩串銀色的星星,我面無表情的臉上攜帶著的是,滿到快溢出來的,餓的要死的表情。明明就是在做樣子,還要假裝一附煞有其事的樣子,我覺得她活的,真不是普通的辛苦,是很辛苦很辛苦的含辛茹苦的,忙著,比較,跟我,比喔,下輩子,她都還是,比不過。你會喜歡星星的耳環嗎?我希望她,住在隔壁的那個女人,不要也學我,去買一對星星耳環,這樣,她只會把自己搞的無地自容,還無法尷尬。真的喔─說穿了,我不過是不想贏太多,哼。
掛上電話後,只剩下窗外的雨聲不絕於耳,像是一種綿密的傾訴,嘈雜卻不刺耳。
那天,你睡的好嗎?
你聽起來太累了,我便打消了再打電話給你的念頭。不過主要也是因為,我也太多天沒睡了。我的時間完全脫序,我被時間拋出界外,不在原有那條拋物線的計算方程式內,我必須自己再算一條出來,否則,我會不甘願。知道嗎?
突然明白,什麼叫,女為悅己者,容。
大一那年夏天,戴著三頂桂冠的你,走過,走來走去,來回走過三次,穿著一件透亮的純白襯衫,水藍色牛仔褲,走過台前,我的眼前,坐在台下那天的我穿的是毛巾質感的純白連身洋裝,我特別要求朋友送來我家給我的,不是跟你約的,那天稍早,在綜合大樓,稍後改了名的春天咖啡,前面很多的空地上,殺氣騰騰的,理直氣壯的,辯了一頓,我明明是錯的,但也沒有要你糾正或提醒的提示,我只是在自言自語,關於那位新生代的小說作者,究竟是,從中文系,還是外文系,畢業,我根本沒在想,只是隨便亂講,亂問,結果你,一直回答,回答的太認真,被我飽飽的,氣了一頓,還要看著我,說─「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喔─
─有人規定你─
─規定你─
─規定你一定要一定要處處處處禮讓我嗎─
─有嗎─
我的心,還在動,在跳,你就,放我一條生路,行行好,不要,不要再
再自己刺自己了,好嗎?
─好囉,就這樣說定囉─
好。乖。
記憶中的你,其實應該是一件白襯衫,水藍色是我的,我不小心為你上的色,很多年,水藍色在我的眼光之內,揮之不去,很多很多年,我對衣著的審美標準都只停留在藍色這條界線上,我沒有選擇,就選擇了,夏天繫淺淡的天藍色髮帶,冬天的髮帶則是一逕的深藍,這兩款色澤,勞勞套住了成長中的我,長成之後的我,也沒想過世上除了這兩款色澤,我還能擁有什麼?其他的顏色,我看不懂,也不想被看懂。我只要我自己的藍,深藍,淺藍,亮藍。亮藍色的百褶裙,是我所能擁有過,最極致中的極致,而且,那只能是我,我的。懂嗎?世紀初過後,連續著的兩個新年,我在添購新衣時,都買下了,買下了鮮豔的紅色,彷彿,曬著一層耀眼的金黃,上著一層螢光,或藏著一個,小小的,太陽一般,穿戴在身上,十分溫暖。十分溫柔,天生溫柔的你。溫柔的,再也不能更溫柔的,問我,天亮了嗎?亮了,才亮沒多久。窗子望出去的屋頂依然結著霜,早晨的陽光大片的滲進,暈染,擴散,旋轉,轉個不停。繞進繞出。出不去進不來。進不來出不去。進不去出不來。所謂的風景,美景,良辰美景,也不過,不過就是如此,如此這般的美景,良辰,美好的,再也不能再更美好的,多麼美好的,美好,好美,好美好美的你,多麼美好的時光,有你,給我一切,給了我一切,獨屬於你的,美好的,溫柔而美好,多麼美好的你─也許,你不必把刺都拔掉,因為沒有刺的話,那也怪怪的,不像你。記得大信是怎麼把魚刺拔出來的嗎?嗯。對。沒錯。就是這樣沒錯。麥芽糖啦─喔。唉唷。
那個夏天,五月的第一個星期天,我的一九九七年,才走了一半還不到,純白透亮的,白襯衫穿戴著的你,扣住,我,行走坐臥,或無所事事,散著步,等著腳變痠,麻掉,等等的,任一時刻的,我的目光─在你身後,看著你,看著,只有我看的懂,只有我看的懂,看的懂你,你看的懂,我,不免,不免要心驚,像那句─初見已驚,再見仍然─我,唉,活生生的,被嚇壞了,就是這個詞彙。一點也沒錯。一回你新買了一件外套,很適合,而適切的,滲著水一般的,暗藍深色,在社辦裡還是外面人來人往的走道,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印象中的畫面是在廁所,你把外套脫下來借我試穿,其實我不用試就知道我一定穿的下,那是我的size,我只是想知道一下,把你穿在身上是什麼感覺,淡淡的,類似像薰衣草般的淡淡味道穿梭在印象的畫面裡,沒來由的,緊張兮兮,急速的,攀升起來,我把外套脫下來還你,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疾馳,奔馳,飛奔而過,頭也不回。連滾帶爬。逃跑。你的眼神,我不敢看,一眼都不敢,看一眼都不能,嚇死了,嚇死了的我,拔腿,拔腿就跑,就逃,不管,管不了自己,自己的心,沒地方跑,這樣,還滿意嗎─印象的畫面中,我穿一件深藍色的針織衫,髮長披肩,黑色的瀑布一般,紮著公主頭,穿一件膝蓋以上十五公分短的,黑色短褲,配透明,或深色,深咖啡色,或黑色絲襪。我其實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多出那麼多閒功夫,梳頭,穿內衣,拉拉鍊,扣釦子。真是閒來無事呵。閒閒沒事做才這樣。大半的時間,我不是極盡悠閒散漫之能事的隨意亂晃,就是翻書,看書,不告訴你,我看了哪些書,也不想看,你看過的書,我很,討人厭吧,你比不過我的。那場春天裡的新戲,在夜裡,精采絕倫的上演,演出,謝幕之後,我們走過舞台,在接近出口的頭頂上方,一聲彷彿前世來的呼喚連名帶姓的喊住我,誰在叫我,是誰,是你嗎?
白衣藍裙歲月,總挾帶著雨,因而夢中的自己無從分辨起,究竟身在何方?頭頂上喚我的,是一個擔任工作人員的,我的高中同班同學,一個冬夜在關渡的山上看戲時,也遇過她,同班三年,講過的話,不及,加起來都沒有我一個晚上跟你講的句子。或沉默,的多。多到數不清的沉默,默然,漠然,不是故意,或假裝,還是偽裝。是你,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讓我說的你,欸,我喚你,喚你的名字,或姓名,亦可。你啊,怎麼你,你怎麼別過臉去了?啊─哎呀─唷─
那個夜晚,我站在國家劇院的門口等你,站了一個下午的課堂,跟小朋友玩,在教室裡跳來跳去,腳很痠,風冷冷的灌進絲襪裡,我不怕,只怕,怕的只是,只是怕絲襪破掉,那我會很氣,不怕出糗,因為我本來就討厭,不喜歡穿絲襪。不只是因為我很容易弄破它。
「這麼晚還喝咖啡喔?」
「我的心臟,會砰砰砰砰─」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瞧。這樣的對答,多麼像一個小學低年級還是幼稚園小班的,孩子,孩子一般的你。在我心上,寫下了許多,許許多多的字句,一則則,都是,非常非常危險的,隱喻。米蘭昆德拉在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中說過─「一個隱喻就能播下愛的種子。」該小心,步步為營。是我說的,不是昆德拉,但我會愛他,無法自拔,無法克制自己的,深深的,愛,愛下去。不是因為你。是因為他,他很矯情的,矯情的假裝自己很世俗,用一種媚俗的不得了的手法,掩飾自己內心底,深處的,激越而昂然的,憤世嫉俗。是這樣的,明白嗎?愛。關於愛的種種,愛的種種一切,從來,從來都不是我,我自己有辦法控制自己的,這是我很明白,自始至終,沒欺騙過自己,他人,或你,或她。我只是在迴避,迴避自己,迴避你,迴避他人,迴避她,或她。他亦可。反正,所謂的蒼蠅,飛來飛去的,或蝴蝶,蚊子,怎麼趕也趕不走,多給幾個代名詞,也不過是枉然,枉費不了我的字句,想像力,我的想像力,比愛因斯坦快,比你大,誰也偷不走─「你喜歡不如我喜歡,我悲傷不等於你悲傷」那麼簡單而已的理由是因為,因為我知道─“而他,也是屬於那種會在人群之中一眼認出我的人,比我還要早認出我自己來,他比別人可貴的地方在於,他為了我,保留了十分乾淨的一塊地方,在心裡─只給我,無論他過的多糟,心情多差,體力精神都不刊負荷的情況下,他還是會死命的在我面前溫柔的噓寒問暖,不讓他脆弱,易碎不堪不穩定的內在碰觸到我”─有沒有,有沒有一種,好像在哪裡看過,很面熟的感覺。
去年夏天時的一場陣雨過後,我和兩個女生坐在面窗的客廳裡吃晚餐,邀請我的女孩來自香港,桌上好端端放著一大鍋,用玉米,其他忘了,多寫多餓的。煮成的一鍋,熱騰騰的湯。片狀的白,攪和著一堆螞蟻形狀的,豬絞肉。我的傑作。好吃好吃。好好吃。筷子拌飯。夾菜。說話的聲音。不吵。很安靜。很安靜的。很安靜的雨。翻飛─你看到哪一頁了?可以告訴我了嗎?
窗前飛湧進大片,大片的,潮濕的,雨後的氣味,混著空氣中獨有的青草味,涼涼的,暈開,暈近,瀰漫著食物香氣的室內,「唉,這下雨的味道好好聞喔─」來自北京的女孩情不自禁的說。我看的入了神,入了神之後,接著便是失神,失了神,失了神的我,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快說?不然不讓你看。那天的隔天,兩個女孩即將啟程前往夏威夷,來自北京的女孩要借住我的隔壁一晚,因為我的公寓裡還多一間空房間,之前的室友搬離了,原本我想搬到學校另一頭的one bed room,因為那頭的設備較新,光線較充足,但不知為什麼,後來我就完全提不起搬家的勁,懶惰是主要因素,或者,難道我是在等待著什麼嗎?凝望著窗前,微微滲近的,淡淡的,雨的味道,淡淡的,聞著,聽著─夢中的白衣藍裙歲月,總挾帶著雨,因而夢中的自己,甦醒,醒來,無從分辨起,在哪個他方,沒有你在,沒有你在的他方,而你,無處不在,不在春城,春城何處,何處花不飛,春城何處不飛花,是朱天心的爸爸著作其中一本書的名字,我後來才知道的,初一下學期時,我在青年世紀上與這個篇名乍然相逢,文章的內容是在鼓勵一顆寂寞孤獨的心靈,穩穩的,站起來喔,這世界上,沒有什麼,過不去,或解決不了的─啊─啪啪啪啪啪,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棒,最棒。棒到不能再棒。還是很棒。很棒的。很棒的。很棒的。很棒的。很棒的詩人。讚。大拇指。豎起來。起來。快。借住在我隔壁的北京女孩,操持著一口,和王菲一模一樣的說話口音。哈。好幸福喔。我。來自香港的女孩,大我一點點,對我,比你,比不過你,對我的溫柔,誰都比不過。天秤座的香港女孩,技術上,理論上,應該在即將到臨的夏天畢業,跟我一樣,但想像中,根據我的推算,這個夏天我鐵定是畢不了業了。我不知道她。我說。我問她。你覺得他是哪一個?是這個喔!好斯文。好斯文。雙魚座的女孩,目前住在天秤座女孩的隔壁,本來,她跟我一起住,後來她搬走,只是因為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不想搬家!?說實在的,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我到底想不想搬家。不想。其實我不想搬。一點都不想搬。
該搬家的是,住在隔壁的那個,放著好好的大腦不用,處心積慮揣想著,要如何能,傷害我,越多越好,再多也不能,這樣她才能,在人前,諂媚逢迎,逢迎諂媚,卻從來不懂,如何,如何才是「媚俗」,「媚俗」的真諦,想來,你我,我們,體驗,身經百戰,百戰百勝,衝鋒陷陣,而你,卻依然,仍舊是個,漲不大的孩子─紅耦香殘玉覃秋,輕解羅裳,雲中,誰寄,錦書來
收到你的消息的那夜,台北的夜,想必已泛起涼意,微微的,覆蓋著你,孩童般的臉頰,神情。我正要去和一個詩人碰面,是我的老師,留著兩撇俏鬍子,很可愛,卻沒你可愛,也沒你溫柔。第一次上課時,俏鬍子老師打了電話和一個住在遠方的詩人連線,不是你,而我,卻,沒來由,情不自禁的,想像起你在電話那頭說話,你說話,說話的樣子,提眼鏡。我。心不在焉。兩眼無神。不知在看哪裡。你在哪裡。我就看。看。看你。我在看你。我看到你了。
小小的,大男孩。別再,傷心了,好嗎?改朝換代,已經好一段時日了。舊的可樂空瓶,不夠裝,心的,新的,新的故事。新的故事,在心裡,存放,置放,多年,為的,就是,要等你,等你喔─喔
換我。
換我來說故事給你聽吧。
我喜歡你。寫過的每一個,每一個字,每一個句子。都是寫給我的。好。好。好對不起。好心疼。好了。你喜歡這個故事嗎?這只是一個故事,你不喜歡,我就再修改,改到你喜歡,滿意為止。真的喔。
你是我唯一的觀眾。每當我。需要鼓勵。需要氧氣。你最慷慨,最大方,最豐富,最愛,最愛,最愛我。我。從沒有雨的地方。走來。走去。趕不走。住在隔壁的,隔壁的女人,罪該萬死,我會勸她,想自殺的時候不要通知我,因為我怕自己會派人去破壞她的喪禮。事實上我是希望。希望她。死無葬身之地。棲身之地。芳草棲悽鸚鵡洲。晴川歷歷漢楊樹。你要好好的。像一棵樹一樣,為了我,我愛你,說愛不輕,但不說,你,可怎麼辦,才好呀好呀─
沒有雨,這不該是個沒有雨,只有雪,只會下雪的城嗎?我住的是two beds room,電視裡撥放著的是,張艾嘉,張曼玉,斯琴高娃,一同主演的,人在紐約,關錦鵬導演的。很好看。好好看。來自香港的女孩想,好好,好好的,看,看看我,看看我,看看我好好的你,究竟,有多好,好不好,好不好嘛─好嘛
好啦。
耶。
唷呼。
呼呼。
呼。

台長: 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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