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慈酒吧,人手一杯啤酒,有深褐如可樂的Guiness,也有清亮如雨露刷過麥穗的Lager,我則最喜歡蘋果汁入味的Cider,在滿室木桌的酒吧裡,頗有英國鄉村韻味。
彼特和布蘭達忙著與好友打招呼,英國的酒吧風格和台灣不太一樣。在台灣,酒吧似乎是年輕人與夜貓族的專利,但在英國,那裡卻是很家常的社交場合,不論是白天或晚上,總可見到酒吧客人川流不息,有些鄉村酒吧還可看見小孩跑來跑去,是家族喜愛的聚會場所呢!我就記得第一年在英國的聖誕節,到南部鄉村作客,隔天中午便是村中幾個家庭到酒吧裡群聚暢談,跟台灣人年夜的團員火鍋,還真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倒是挺喜歡酒吧裡的食物,便宜又多樣,雖然大體不會逾越馬鈴薯與漢堡的範圍,但對留學生來講,冷冷的英國,可以捧到熱熱的食物就夠感人了。這天,我突然很懷念地點了薯條,不多久,堆了一大盤的薯條小山來到面前,還冒著煙,酥酥脆脆的。沒錯,這就是記憶中的味道啊!在台灣沒有習慣跑英式酒吧,所謂薯條,不過就是細細長長的麥當勞薯條,又貴得像錢坑。難怪老媽那年來英國,覺得英國食物贏過台灣的,就是薯條了,呵呵。
不久,孫萌打電話來了,細嫩的聲音傳過手機,嗯,是悅耳的「萌式北京腔」,我特別喜歡聽。孫萌不是我們同學,之所以會認識,就是我同學篁瀟走在杜倫路上,看見鳳眼細眉的古典美女迎面走來,跑去搭訕的。篁瀟長得濃眉大眼,專長賞畫賞書法談古琴,最愛欣賞氣質美女,我們都笑說,杜倫的美女大概都被她搭訕過了,全都成了我們好友。
我拖著行李,一路跋涉向上,杜倫什麼沒有,山丘最多,難怪梅老師會說杜倫的孩子應該是全英國大學最健康的,每天「翻山越嶺」就夠了。來到萌萌的住處,很可愛的英國小磚房,一開門,一股白煙往外衝,咳咳,哇!超嗆的辣椒味,萌萌的好室友羅弈正在廚房與辣椒奮戰,晚上一整桌的菜,吃得我們好開心,也讓我很感動,飛越六千哩,熟悉的萌萌和不曾見過的羅弈親自下廚招待我這個旅人,拿起筷子、聊起天時,像是未曾有過時空的阻隔,在氤氳的燈光下,很清晰地感受那「有朋自遠方來」,汩汩湧出的溫情。
我又回到杜倫了,笑笑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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