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兩兄弟學校運動會補假所賜,我也得捨錢(代課費)陪公子。
為了讓這錢花得值得,順便體驗別人上班、自己翹腳的愜意,開車隨意晃晃剛剛好而已。
孩子喜歡回番路,老大說:那裏有許多阿公的回憶。
弟弟說:去那裡除草。
那裏許多的回憶,慢慢堆疊成距離很近的鄉愁,開個車不過五分鐘便可抵達的老家,現實上/心態上卻回不去。野草吹又生,不復見當年滿園台北草的整齊;藤蔓覆蓋著原本的九重葛,兩者競爭陽光權,竟越長越高,紫紅、金黃地隨意爬上屋簷去,除此之外,這庭院是無法入目了。
開了門進去,我只願意看著客廳牆面的白淨襯著兩幅字畫,其他不說也罷!
身為女兒的困擾就是,怕長輩的不諒解,爭不了這老家;但看著它如同百年孤寂那般,慢慢被歲月與人的漠視所吞噬,卻是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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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閒,不值的感傷,轉往鹿滿去。
在這,居然仍有菸葉的栽種,帶著孩子看著摸著菸葉,冬日菸樓烘葉的氣味彷彿從綠油油的菸田飄出,我跟老大說:這種植物是當年阿祖養大胖外婆、台北姨婆與舅公們,收入是比種稻多好幾倍的。但工作也是辛苦好幾倍。
老大聽著,若有所思,原本拍照的興奮突然沉寂。
這個還不是最成熟的菸葉
弟弟腳受傷了,不耐久行,只好在鹿滿車站看班次表
這半日的偷閒,最後以這家古早紅豆餅做總結,30年如一日的價格與尺寸,如今看來真是佛心價。猜猜看六顆紅豆餅賣多少錢?
2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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