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趟日本行雖有個驚魂的開始,卻有個相當好運氣的結束。
打從到7.25日到琵琶湖那下午開始,連日高溫不再,這乃拜颱風【雲雀】所賜,稍削減籠罩日本上空的高氣壓,然為此趟行程帶來些干擾。日本氣象廳似乎也抓不住這次颱風的動向,一直修正預估路徑,這也難免,天意難測風雲變色,不正告誡人該謙卑的寄居世界,莫妄想取而代之。不過修正的路徑仍與我我們計畫的行程重疊,颱風天不出門倒也無妨,怕的是會在回國那日影響班機起降。連在台灣的同學都一直傳LINE訊息叮嚀我們要提早在日本備糧,因為颱風便將在那日侵擾大阪日本。
最後一晚在京都的時候,天空顏色相當詭譎,風大但無雨,行經鴨川也未見溪水混濁或高漲。想說趁著傍晚帶著孩子往花間小路漫步去,看能不能剛好碰到趕著上班的藝妓。木製黑色的圍牆隔著裡外,裡面隱約可見木造兩層的房子、黃色柔和燈光和精心設計的庭園造景,卻望不見人影;圍牆外是許許多多的人群,包括著我們在內,逕自在牆外拍照。我不想說話,本想聽聽歸屬蒙藏語系的日文獨特的文法結構,但這裡是特級觀光勝地,不同的語言從不同方向匯集,當然各地華語口音也不少而且嗓門更大。聽說這些年來非得熟門熟路方能入內,或許太多國際遊客反倒排擠的本國人的閒情逸致,這花間小路顯得更神秘不可近。
轉往八阪神社走去,人聲已經少了許多,兩旁的店家因颱風的關係也早早收攤,本該是人潮如織的二年坂三年坂,竟只有寥寥數人。以往在此拍照總得以陌生人為背景,今日我們可以無擾入鏡,我們相視一笑。此等好光景,竟是拜颱風所賜,在那時依舊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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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半夜,颱風雲雀來了。強勁風勢吹著房屋窗櫺格格作響,偶而夾雜著大雨滴重擊的聲響。在這舊式翻新的木造房屋,風雨顯得更清晰,彷彿是三十年前住在番路古厝的樣子。聽著風聲一陣陣,強烈的時候像是一個人在咆嘯,若不是今日有家人在旁,我還是很怕這種聲響。稍早的時候,我們查了航空與鐵路的情況,班機已經有停飛,鐵路要明日十一點復駛,祈禱這雲雀飛快一點,早一點遠颺。
隔天早上,張狂的蟬聲吵醒了半夜擔心的我,趕緊走到陽台一看,這天際雖不是天青色,而是等煙雨,但終究已經無風無雨,對交通狀況的擔心已經卸了泰半。而人就是這樣,有了一好,總是不足,還想參觀颱風過後的二條城。一打聽,二條城並未因一夜風雨擾了開放,太好。想著,有著颱風撲著京都而來,我們竟還能造訪安靜的清水寺前二年坂三年坂與二條城,豈不幸運?
雖說快要離去二條城之際有一點兒小雨,也無妨,行在護城河外,也是挺美麗的。
這趟日本行,雖有著小孩差點走失的開始,在最終有了彌補,無與倫比的幸運,真是感謝上帝,哈里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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