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今日滿百日,早上五點左右,老爸入夢來。
夢境為何,已不甚記憶,但整日心繫著得回老家瞧瞧。
想想,當年老媽走了之後,興許是千聞尚小的關係,我還真沒認真計數百日。
在老家裡,椅子上盡是滿滿雜物,難以容坐,於是起身順手翻了一下月曆,心頭一驚! 今日竟是三月初一,七年前老媽鬆開我的手,也是這個日子,那正巧是她生日的前夕。從那天起,農曆三月除了原本慶祝玄天上帝誕辰、擺桌請客之外,增添了一些意義,甚而六年後,她老爸(我)外公竟也選在三月初二解脫久病的苦。
許多的巧合,恰如蜘蛛編織的網,那線與線重疊處把許多原本不甚相干的事,串成一起,便於聯想、便於捕捉那容易遺忘的記憶。
後記:在隔日(29日)凌晨,老爸又入夢來,只是這一次相當辛酸。夢見他出現在他工作一輩子的上班地,在人潮洶湧的嘉義火車站,任我一直呼喊,他只是一直望前行,未曾轉頭或搭理。醒來後,相當難受,年底在殯儀館千呼萬喚卻不相應的感受再次湧上。
珍妮大姊說:陰陽兩隔。
很淺顯卻直白的解釋,只是有心人難忘,叔叔姑姑們難忘、阿嬤常叨唸,我似乎還在那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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