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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6-21 18:25:56| 人氣84| 回應0 | 上一篇

森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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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







  黃昏,橙色的夕陽斜落在遠方的河水面,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孩子們已經放學,個個背著黑色的長方形書包,沿著河流旁走在歸途上。每個小學生面容渙散,垂著眼向前走著,好似漫無目的。

  堤防上的泥土因為昨晚的大雨變得泥濘不堪,每個孩子踏下去都會發出啪滋啪滋的聲音,小腿上沾滿咖啡色的污漬。有幾個人雖然疲憊,但不耐煩的神情還是明顯地浮現,他們只好選擇將鞋子脫下,赤腳踩進泥巴地裡。

  只有落後的兩個孩子在竊竊私語著什麼,毫不在意腳下的泥地。

  「森,我明天……不想去學校了。」其中一個有著漂亮眼睛的男孩說道,化解了四周的靜謐。
 
  另一個名為森的孩子只是「喔--」的一聲,面無表情地望著對方。

  走在兩個孩子前面的一個學生,步伐緩慢,跌跌撞撞的行走著,他的雙頰漲紅,喘吁吁地前進,看來是發了高燒,不過偶爾會回首窺聽後方的談話。

  接著又回歸寧靜。小學生的隊伍仍然行進著,每個人的表情像是揹著沉重的沙包,完全沒有身為一個小孩擁有的圓潤雙頰與該有的光采。

  「山崎,你還好嗎?我們停下來休息一下好了。」森開口。發高燒的山崎停下來,示意要森攙扶。

  他們三人在水邊駐足,山崎坐在石子上面喘息著,手緊緊地握著森的衣角,以一種哀求的神情注視著他,似乎在請求。

  前方的隊伍則繼續前進,漸行漸遠,最後變成一個小點。






  有著美麗碧藍眼睛的孩子,他叫柩。

  柩不發一語地抓住山崎的手臂,奮力往前一推,山崎的臉馬上浸入水裡,水花四溢,不過山崎連一絲反抗的餘力都沒有,或許是他還沒明瞭情況,一張嘴在水裡哇哇地叫著,水連而帶砂灌進他的嘴裡,嗆得喘不過氣。

  柩變本加厲地將他的頭壓下。

  使盡全力。

  水流湍急。

  「好了!我們不要殺了他。」原本在一旁保持緘默的森開口。

  仍然沒有鬆手的意思。

  過了半晌,山崎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臉部浮在水面上。

  「他死了。」柩的表情摻雜著幾分驚恐。他與森兩兩對看,最後將手放開。


  山崎的身體就這麼順著水流而下。
  被金色的光芒圍繞著。





[待修改]

台長: 五味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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