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莉娜讨厌你
手机少见的出现来电,我不耐烦地接听了电话。
[喂!那位?]我说。
[速递公司!我是来送东西的,现在已经在您的家门口,麻烦接收。]
我打开了大门,一支枪口朝我的额头指着。
[…]我举起了双手。
[不请我进来吗?]带着鸭舌帽的女子说。
这是怎么回事,我住的公寓应该保安很安全才对,这年头的劫匪越来越猖狂了。
不等我说话,女子用枪架着我的额头走进了屋里。
标记着速递公司的箱子被打开,女子取出了一条麻绳。
我的全身被绑,然后被女子推倒在沙发上。
[首先,我不是劫匪,我是个杀手。]女子扯下了鸭舌帽。
清秀的样子和黑色柔顺的短发让我看得如痴如醉,不去当明星可惜了。
不对!现在是她要杀我,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
她大刺刺的做在沙发上,手枪丢到了一旁。
Xxx
我得先介绍自己。
我叫练马青云,今年26岁,是个御宅族。我是位学院生,念了八年都还没毕业。
我有个日本名字,但我不是日本人,这得说说我的双亲。
我的父亲是位小开,到日本游学时认识了我的母亲,然后相爱,然后打算结婚。
当时中日关系恶劣,双方父母都极力反对这门亲事。我的父母很豪迈的干脆离家出走,私奔到马来西亚开始了新的生活,若干年后生下了我,而此时母亲的那方终于勉强接受了我的双亲,但条件是当时不到周岁的我跟随母姓。父亲因为母亲梨花带泪而愿意让我跟随母姓。
我的出生并不太幸运,日本人是很排外的,记得在我刚上小学时,同学们都集体杯葛我,我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厕所,一个人坐可以容下三个人的座位,连老师也不太喜欢我,时常用奇怪的理由将我拉出去罚站。
[练马!你的中国人的风眼让我看到很讨厌,滚出去站!]
这是我时常听到的话。
当然,每次放学时,我都会哭着和我母亲投诉这种不公平的惩罚。母亲也只是默默的摸着我的头。就在过着这种非人日子不久,我一个人被送到了马来西亚。
同一年,我的双亲车祸去世。
我的双亲留下了龐大的财产,外公害怕给我的财产被骗光,于是请律师设立了基金,每个月给予一笔生活费,直到我成年为止才将财产交还给我。
虽然说我早已经成年了,但我并没有将财产花光。我购买了一间小公寓单位,有两间房,还有一个小客厅,一个很少会去用到的厨房。
我再强调我是个御宅族,我没有去工作,因为我很懒。
虽然说这样是坐吃山空,但我认真算过我的生活花费,父母留给我的财产,我用三百年都花不完。
我一個月吃兩次大餐,三餐吃飽,睡到自然醒(雖然醒來都窝在电脑前),有錢買煙,不會斷水斷電斷瓦斯跟斷網路,我就满足了,用不著其他多余的東西。
Xxx
镜头转回被五花大绑的我。
[是谁要杀我?]我问。
[你的亲戚。]女子替自己倒了杯红茶。
[为什么?]
[你的外公上个月去世了,留下了一部分的财产给你,你的亲戚很不满,为了吞掉你的那份,所以要将你和谐掉。]女子说。
[那你就直接将我和谐掉好了,干嘛将我绑着。]我问。
[因为你很帅,我下不了手。]女子说。
她慢慢的靠了过来,解开了身上的一颗颗的纽扣。
[…]我。
Xxx
我得先提提关于自己的样子。
据说,在我出生时,医院的天空飘来了一片祥云,幻化成一个字,帅。当然这句只是我自己胡扯的。
我必须说现代人的审美观确实有问题。
[你看,他好有性格哦。好像死亡笔记里的L哦。]和我同班的女生们。
我并不觉得自己很帅什么的,但我活到现在为止,一直会让人产生奇怪的误解。尤其是当我中学时期更为恐怖,大约全班的女生集体同时暗恋我,这让我很纠结,还有几次谈到我是未来老公的问题,而七八位女生同时打起架来闹上校长室,这让我感到很无语。
女生们常说我很沧桑,有型,我必须解释这一些被误会的事,首先,我很懒,懒到胡须长出来了也懒得去刮,因为我必须将我的精力放在他妈的报告上。
还有,我没有化妆,黑眼圈不是我的错,我经常失眠,双眼无神,全身无力。所以有着不需要化妆就能有黑影效果的黑眼圈,我自己其实也很困扰。
至于,时常穿白或灰色的衣服,是因为其他颜色的衣服会脱色,我不想分开洗酱麻烦,所以我除了学院制服,其他的都是不会脱色的灰或白色。
驼背不是我的错,这是因为常用不对的坐法玩电脑过多,而导致的。我并不想这样。
由于这些奇怪的审美观,让我不敢去上课,这也是我到现在还没毕业的原因。
Xxx
[你不要乱来!我会叫的。]我说。
[骗你的啦。]女子缓缓的穿回上衣。
[额?你留鼻血了哦?]女子哉了下我的鼻子。
这是自然现象吧,任何男人看到脱光上衣的女子都会这样,我无语。
[这个,杀手不是不能透露客人吗?]我问。
[是阿!但我又没接你的生意。]女子答。
说完,女子帮我解了绳子。
我一头雾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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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严重的小河边。
[所以,他才是要杀我的人?]我指了指被封在垃圾袋的死人。
[是啦,我帮你摆平了叻!]女子说。
[我要付给你钱吗?]我说。
[看在你陪了我喝过下午茶就算了。]女子坐上了黑色的哈雷机车。
洪…
机车扬长而去。
[看来人帅也不是坏事。]我第一次自我感觉如此良好。
但世事无常,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就在一個半月後的某天早晨,有人按了电铃,我如常的开了门。
[我突然想你了,所以打算搬过来和你住。]
我發了幾秒的愣,她就这样在我家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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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通电话给了我的律师,打算放弃外公留下的财产。
[你真的要放弃吗?那是七百万美金阿!]律师说到,语气充满了惊讶。
[是!我放弃了,反正我不希罕,我没有九条命让人杀。]我说。
[好好!那我会顺从你的意思办的。你刚说什么被人杀?]律师说。
[没什么,那只是形容词。]我盖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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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粉红色的床单是怎么回事,刚从学院回来的我直接当机。
[莉娜!]我大喊。
[什么啦,人家看你的床单颜色很难看就帮你换了,人家好心帮你换床单也有错哦。]莉娜嘟了嘟嘴。
你这样说,我应该感谢你吗?
[于是,那粉红色的窗帘也是你换的吗?]我说。
[嗯拉,人家不喜欢黑色的。]莉娜。
[这是我的家!不要乱帮人换上奇怪的粉红色。]我大喊。
[莉娜讨厌你!]
一把AK47冲锋枪指着我的额头。
这把枪是怎么回事?(你到底从那拿出来的 = =)
[这个,其实你喜欢换什么就换什么啦,刚刚是我开玩笑的啦。]我汗颜。
[是哦,练马最好了!莉娜最喜欢练马了。]
我的人生彻底完蛋了,望着一片粉红的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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