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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門,立派於千年前,立派掌門妖中鄰,於立派之前,以著奇異的指根,獨創指法,於江湖中闖下一小片名聲。但,某次的決鬥中,敗傷而去,心灰意冷之下,便雲遊四海,苦思武學真義。
據他所著“妖不妖、人不人小傳”裡所寫,在某個很好的黃昏時候,樹林裡,葡萄樹下,打坐沉思,這時正逢葡萄成熟時節,一顆熟透的葡萄正好掉落下來,砸中了妖中鄰奇異的指根。
一顆成熟的葡萄,大自然的澎拜熱情,正巧就讓自己領悟出指學真義。
自此之後,妖中鄰另創毒殭指。
最後一式,殭天一指,以指代劍,最高境界。無形化為有形,指勢之高,高手避而遠之,凌厲的真氣如劍氣般,削鐵如泥。
至此之後,妖中鄰聲名大噪;一天,妖中鄰來到了胡山附近的山頭上,見此地風景良好,心情愉悅之下,便在此開創殭門,流傳後世。
他收徒嚴謹,但能學會的人,也僅僅只有自己。妖中鄰失望之餘,便把毒殭指心法編寫成冊,留給後代徒孫,望能後繼有人,使絕學不至於失傳。
最後他在一切都打理的差不多時,消失於江湖中,連門人也不知他的去向。有幾句傳言道,妖中鄰看破世道,最後飛昇於仙界,長生不老。
但在他消失的前一晚,妖中鄰一言不發的以指力在自己的石像上刻下:「問世間情為何物……」
於是,又有人傳言,妖中鄰是為情而歸隱於田園之間,不問世事。
妖中鄰的傳奇將這樣流傳了下來,至於毒殭指,過了千年,能領略到的弟子,單單僅是皮毛,比起掌門妖中鄰的威力差得可遠。
因毒殭指的緣故,引來了不少江湖人士的覬覦,在數次的血鬥之中,還是勉強的撐了下來。
直到現任掌門禾金,雲遊四海時,撿到一名指根奇異的小男孩。
小男孩在當時,年約十歲,略帶深沉的黑眼圈及糾結的亂髮,令他活似個小乞丐。
不過當時的他也離乞丐不遠了。那年正逢旱災,全家逃至他鄉另尋活路時,小男孩與家人失散,便流落街頭,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辛苦日子。
直到殭門掌門禾金起了憐憫之心,將他帶回殭門收他為徒。過了千年,殭門可說是人材凋零,殭門上上下下,就只剩下一個禾金一人苦撐著,而小男孩就成為了殭門大弟子。
小男孩本姓江,名無涯,禾金見小男孩名子筆劃多嫌麻煩,便給他另取一個名子。
殭者。
禾金有空時,就教導殭者自己開發的養生指法,見他學得不錯,又傳予他殭門武藝及指法。
驚為天人!
稍稍指點一下,立即學得比自己施展時來得巧妙。
每天,禾金在幾壺茶中,邊看著小殭者學習,邊欣慰著殭門後繼有人中渡過。
當他回過神來時,小殭者正捧著從掌門書房裡搜出來的毒殭指秘笈,興沖沖的來到禾金面前詢問。
禾金雖只略懂皮毛,但在小殭者水汪汪大眼睛的攻勢下,硬著頭皮講解給他聽。
雖說這孩子天份很高,但歷代以來殭門弟子天份比殭者高的人多的是,但無一能領略到毒殭指的真義。
想想,這孩子能學到這裡就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但在殭者天真的學習下,毒殭指第一式,十指快速揮舞,妖異的綠絲錯縱成如蛛網般,朝向一隻正在天花板上爬行的蟑螂覆蓋去。
禾金更訝異了,連忙問著殭者是如何施出,卻只見殭者解釋個老半天,禾金一招半式也使不出。
日子又繼續過了下去,殭者在學習毒殭指上,有著獨特的方法,而奇異的指根卻是練成毒殭指的關鍵點。禾金想著,看來妖中鄰的毒殭指是專為有著特殊條件的人而創的。
雖然偶爾有不懂的所在,但在殭者努力的學習下,使終能突破難關,邁進一步。
看來,殭門能改頭換面了。禾金笑著。
就這樣,殭門毒殭指再現於江湖的傳聞慢慢傳了開,許多人慕名而來,更有人不服氣的挑戰當時年約十二歲的殭者。
跟一個小孩挑戰,真是頭腦有問題。但多數人都輸在毒殭指難纏的走勢上,一時捉摸不定,敗陣下來。而那些贏的人,在事後都會摸摸小殭者的頭,嘆道:『這孩子真是個奇才,唉……』
殭者的名聲也這樣傳了開來。也在此時,殭門開始有些人前來拜師,即使不能學毒殭指,其餘的殭門武藝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殭者也在此時有了些師弟、妹。
十四歲那年,或許是因為名聲響亮,引起了江湖中人的忌妒。憑什麼自己三十年的武學,會贏不了那個才十四歲的小鬼。
不甘心,戰敗的羞辱,使那人起了聘僱殺手的念頭。既然贏不了,那就毀了這顆江湖的明日之星吧。
那是個比女孩還漂亮的男孩子,大約十五歲左右。一頭珀金色的長髮隨風微微擺動。
御翔游佳,在殺手界裡流傳的一個響叮噹人物,精湛的殺人技巧,讓他蟬連一整年的訂單王。
華麗的蝴蝶殺陣,絕不留情的下手。
兩顆江湖之星的對絕,殭者的毒殭指,指的他站不住腳;御翔的華麗殺招,使他眼花花的被砍了好幾刀。
最終,體力耗盡,依然沒勝沒敗。
「小孩,你的生命力真強。」御翔游佳四肢大開躺在地上,虛弱的比著姆指。
「不敢當、不敢當。」殭者咳著血,不成樣的拱手作揖。
接下來便是開懷大笑。許久,沒這樣笑過了。
「還能跟你打一場嗎?」殭者揉著胸口,臉色蒼白。
御翔搖搖晃晃起身,白了殭者一眼:「真是不要命了你。」
「一瓶上好優質牛奶,一場架,一個朋友。」御翔從懷中摸出一瓶牛奶,張口灌下。「那你呢?想跟你打一場的話?」
殭者虛弱一笑,又一口鮮血噴出,嘴角滲出了血:「上好生雞翅膀加一罐上好烤肉醬。」
兩顆江湖之星的對決之戰就這樣落幕,江湖不但沒少一顆星,反而還多了個對人人稱羨的朋友。
情和義,值千金。這是他倆最常掛在嘴上的。
在鋪滿黃金的小川上切磋武藝是他倆閒暇時的樂趣。偶爾,兩瓶牛奶,兩人就在皎潔月光下烤著一堆雞翅膀及其餘肉類。
時光,就這樣匆匆流過,殭者與御翔游佳的名聲也隨著年齡的成長,有上升的趨勢。
在這中間,御翔游佳接過了一單,一名女子,深深擄獲他的心,可惜,殺手與目標是很難在一起的,經過了大大小小風波之後,殭者的「情侶去死」下,最終喜結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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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門附近的小河邊,一群小孩圍繞著一名少年,興奮的蹦蹦跳跳。
「師兄的二物果然不是蓋的!」其中一名小孩興奮的喊著。
「師兄!有條大魚在河中央,快上啊!」一名眼力好的小孩指著河中央,一條悠游的大魚喊道。
「沒問題!」少年自信一笑,二指操縱著以內力化出的深紅絲線,疾速的往河中央的大魚捉去。
接下來的陣陣歡笑聲,少年與孩童們在河邊烤著魚。
少年一頭烏黑亮髮及肩,隨意的綁成馬尾甩在後頭,清秀的面容上,略微憂鬱的眼睛,有著淡淡的黑眼圈。
殭者,參透毒殭指之傳人。
「師兄,你的信。」回到殭門後,一位青衣小童冷淡的遞給殭者一封信。
「師弟多謝了!」殭者接過信件,對著師弟燦爛一笑。
「哼。」青衣小童別過頭去,毫不領情師兄的燦爛一笑,自顧自的走掉。
看到師弟的反應,殭者也只能苦笑,這小子還在為上次與自己賭輸雞翅膀一事生氣。
回到房裡後,殭者拆閱著御翔游佳的久久一信,上次來信時,信中提及最近的他很忙。
殭者打了個呵欠,很忙?大概是忙生孩子吧。手中的信件拆閱後,果然,御翔在信中激動的提及妻子有孕特來炫耀一番,以及不久前烈火妖女的紅豆山莊滅門血案。
殭者是皺著眉看完信的,懶腰伸伸,口中嚷著幾句情侶去死的字眼後,便倒頭睡下。
在這懶得練功的今天,很想做任何事,但就是不想練功。
這樣的睡下,帶來一場惡夢。
夢中,烈焰兇猛的朝他襲來,躲避不及的他,被火舌纏繞,哀嚎聲中,一臉醜陋的女子,對著他冷笑。
殭者驚醒,衣服背後,已被冷汗浸濕。
心悸。
此時,已是隔天清晨,殭者打開窗,讓陽光透進。
深黑的眼神裡,若有所思。
又是個烤雞翅膀的好天氣吶……
小瓶看著手中過期多時的江湖快報,機械似的咀嚼著口中的饅頭。上頭人物專欄裡的少年她略有耳聞,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年輕……
非人瞄了江湖快報一眼,上頭御翔游佳的畫像上,俊俏的臉蛋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底下的人物事蹟上紀錄著他大大小小的案子,以及當年轟動一時的醬油雙打。
想當年的醬油雙打造就了一對好友,這在當時傳為美談,至今還有人津津樂道。
而那醬油雙打的其中一位少年,也不是位簡單人物,不出幾年,是下一代掌門的最佳人選。
破壞、創造、破壞、創造、破壞、創造……
非人看著小瓶眼盯著江湖快報,又嘆了口氣。
如果能打敗這對人人稱羨的好友其中一個,那烈火妖女的惡名想必又要向上提昇一個境界了吧。
「決定了。」小瓶伸手撥了撥頭髮。
非人喝了口濃茶:「御翔游佳?」
「不。」
「那?」非人眼角瞄到牆角一隻像貓一樣大的老鼠竄過。
「殭門。」小瓶笑笑,一手把江湖快報攤開,御翔游佳人物專欄的另一頁,赫然是殭門的地理位置及發展史篇。
「哦!看起來很難搞呢。」非人撇撇嘴,這杯濃茶比想像中的苦了許多。
不知非鬼他們三個採買的東西買好了沒,想必這個消息定會讓他們頭痛不已。
非人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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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門的小河岸邊,殭者平常閒暇時最喜歡待的地方,常一個人、一壺茶、一堆烤雞翅,一待就是一整天。
今日,他又一人坐在河岸旁,望著潺潺流水,手中捏著御翔游佳所寄來的信紙。
突然,很想去探望好友,順便帶個什麼名貴牛奶去祝賀一下。記得上次見到他時,他一連加入了四個江湖同人公會,現在想必是忙的焦頭爛額吧?
而最近烈火妖女在四處亂竄找尋她看不順眼的人物,加以殺之,最惡劣時還帶上她的隨身侍衛在決鬥中,在暗處搞偷襲,叫人防不勝防。
不知毒殭指對上炎火會如何?究竟是毒殭指會突破火焰的攻擊傷到裝小瓶?還是炎火穿透殭天一指的威力,對自己造成強力的傷害?
殭者在某次的出遊中,恰好遇到了被烈火妖女肆虐過的地方,當時所殘存的餘燼,讓他印象深刻。
真是被燒到的話,恐怕得要好一陣子不能出門了。而紅豆山莊的楊豆,更是死相差勁,死時竟然還比著中指!
對於楊豆的死,江湖很多人都拍手稱好,但還是有些人很憂慮,楊豆以卑鄙出了名的男人竟然會勝不了那烈火妖女,可想而知裝小瓶的心性想必比楊豆更陰險無比。
烈火妖女一日不除,江湖無一日安寧。雖說烈火妖女實力不容小覷,但江湖中能人高手眾多,竟然會拿這個女人及她身邊的侍衛沒辦法,這實在是有些古怪。
這時,一隻小紅蝶翩翩從樹林裡飛出來,拉回了殭者的注意力,小紅蝶停落到殭者的茶壺上,帶來了御翔游佳給他的信息。
殭者點點頭,向小紅蝶講了幾句話,小紅蝶拍了拍翅,翩翩飛走,正好殭門掌門禾金走了過來,與小紅蝶錯身而過,禾金看了小蝶一眼,便明白又是那一位金髮人妖的寵物來找殭者。
「師父。」
「又是御翔人妖……不,御翔游佳來找你嗎?」禾金腋下挾著最近期的江湖快報,想來他是想找個好地方看報紙時,見到殭者在小河邊與紅蝶對話的怪異情景,便前來與自己的好徒弟打招呼一下。
「是啊,剛好最近都很閒,想去找他喝個茶聊天一下。」對於自己的師父總把御翔傢伙叫成人妖,殭者也聽習慣了。
不過游佳長的像女人倒也是個不爭的事實,當初與他第一次相見時,以為對方是個美女,按照江湖武俠言情篇來解釋這一段相遇時,在某個環節時一定會蹦出令人意外的曖昧情愫。
不過在得知御翔游佳的真實性別後,殭者還因為驚訝而被華麗的刺中了一刀。
「好孩子,多出去逛逛是一件很好的事。」禾金拿起殭者的茶,替自己斟了一杯茶。
「我的茶……」
「別跟自己師父吝嗇一杯茶。」禾金和藹的笑道,「來跟師父聊幾句吧,最近奶綠似乎對你有意見呢,昨日請他送信給你時還一臉臭臉。」
殭者哀怨道:「是奶綠跟我賭輸雞翅膀在心裡不平衡。」
「哈哈哈!你們的賭注到底是賭什麼?怎麼奶綠會這麼臭臉。」禾金失笑道,手中的茶溢了些出來。
「就蒜瑢樓的最新一代花魁到底是誰中選,他選的依瑢落選,而我選的則中了。奶綠輸給我一個月的雞翅供應量。」
「所以他輸是他活該啊,哈哈哈!」禾金笑的更大聲了。
「可不是。」殭者聳了聳肩。
「明日你一早就要出發嗎?」
「嗯。」
「記得帶特產回來。」
「嗯。」
「能不能別一直嗯。」禾金皺眉。
「嗯,好吧。」
看著殭門的黃昏日落,小河上夕日的倒影,是心中一幅最美的影像。
有一種,時間停頓的錯覺。
現在,是心中最安逸的時刻。
秋風吹起,無限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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