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早在中國搭火車的經驗是1998年,從江蘇的昆山 (縣級市) 到江蘇的鎮江市(地級市),因為昆山是縣級市 (昆山隸屬於蘇州市這個地級市管的) 是個「小站」,只有「過路車」沒有「始發車」,所以註定會停靠昆山站的都是慢車,而且一定沒位子。後來我學聰明了,先從昆山去上海,再從上海搭車回鎮江才會有位置,然後也可以挑快車或特快 (鎮江是大城市,快車會停),雖然貴一點,但反而又舒服又快!
每次搭這種慢火車我就覺得很痛苦,人擠人的程度很像日本有名上班時間的地鐵那樣擁擠,而且我必須站著擠4.5小時啊!這幾年,中國火車有二次還是三次的火車大提速,現在可能不用那麼久的時間了,那時候擁擠和長時間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每隔一段時間,還是有推著小車的小販來兜售飲料零食,請想像一下如何在擠成一團的情況下,還要讓推車經過!1998年的上海火車站還在改造,舊上海火車站當時的廁所可是沒有門的!別懷疑!「國際大都市的廁所是沒有門的」, 決沒瞎說!
一般來說快車、旅遊車、特快車的車廂都很不錯,如果是普通車,而且是短途區間的普通車就很差。第一是很慢,它常常要停下來讓快車先過;其次是沒空調,冬冷夏熱;最後是車廂比較老舊,坐起來比較不舒服。此外乘客的水準比較差,很多人都一個人躺在三人座的椅子上睡覺,如果沒位置坐又看到這樣的人,實在很火大!
火車除了是載運旅客的重要工具外,也是很重要的貨運交通工具。中國長江以北,從山東省開始,冬季國家有供暖氣,暖氣是用煤燒熱水,透過管道到每家的暖氣片上,讓北方人能過個溫暖的冬天。長途運送的煤主要是靠鐵路,再從各地的鐵路站運到火車到不了的城市。如果你住在窮山惡水的地方,沒有鐵路經過,沒有高速公路,又沒有港口或機場的話,你就可以想像這是一個地理上的「孤兒」,註定當地生產的東西不好賣出去,外面的東西賣進來價格也會比較高。中國要全面富強的話,最最基礎的硬體設施就是道路,飲用水和足夠的電力,以及通訊設備!沒有這些基礎建設,中國要全面富強,恐怕是不可能的!
有一年快過年了,我還傻不啦磯去大連出差,去時已經買不到火車臥舖票了,就搭臥舖公車上大連。一到大連立刻先去排隊買回程票,當時是可以提早三天還是五天購票我忘了。火車站購票處前大排長龍,那時大連火車站在整修中,沒有電子佈告欄顯示到底有沒有臥舖票可賣,我和業務員二人傻傻排了三小時,只得到二個字:「沒票!」晚上回到旅館,每一台大連地方台的電視廣告的旅行社都說他們有票,電視台記者還去採訪呢!有關係的人就有票,沒關係的人就買不到票!
那些票幹什麼去了呢?有些是特權人士拿走了,其它都是拿來當黃牛票賣,一般時間裡找旅行社買火車臥舖票手續費大概加個15~20元吧。逢年過節手續費就漲到50~100元,賺黑心錢哪!在火車站裡還有人在兜售黃牛票,但公安也在火車站貼了公告,要大家不要隨便買黃牛手上的票,因為可能是假票,我看了黃牛向我兜售的票,果然和公安公布的假票一樣,假票上的條碼和條碼下的數字長度相同,但真票是條碼比條碼下的數字長,所以根本不敢買,以免賠了夫人又折兵!
中國的火車票並不是全年統一價格的,是依照尖峰和離峰訂價的。尖峰時段緊張時票價比較貴,離峰時便宜。尤其是過年前後的各種交通公具都會超載和亂漲價,不然你別搭吧!那次過年前去大連,返程時火車和飛機都沒票了,船沒開 (天津到大連的船開開停停,不是全年通航的),只剩下公車。長途臥票大巴士,去時票價是130元,回程漲到250元;因為來的時候坐同一班大巴,所以還認得那個司機,死殺活殺價後以220元成交!所以去中國旅遊,一定要避開運輸尖峰,不然吃住交通樣樣都貴,還得到處人擠人很不舒服。
中國的火車和輪船一般都有公安在車(船)上,所以在火車上我還經常看到一種情形,就是很多人沒票上車,也沒錢補票,通常公安都會把他們集中在某個車箱的過道,那些人理由千篇一律都是錢掉了,票也掉了,倒不是這些人真想坐霸王車,只是真的沒錢搭火車,又想到外地大城市找工作啊!這些人的命運會如何,我就不知道了。有機會到中國,可以試試坐火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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