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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13日星期三，李登輝又生日了。

 

重要的不是誰的生日，即使自己與他過著相同傳統的節氣，在昨晚寒冰風搖的夜裡，接續著這天，有些人知道「星期三」的戲碼宛若三立台灣台的萬年鄉土劇，某個財團與集團間的愛恨交織，譜著自以為是的人間戀曲/煉曲，男女主角在大鎔爐內鍛鍊成精，不是齊天大聖就是玉石山盟，幾曲紅樓怨也哀不完的琵琶音。

 

當效一死，以報陛下

情願和番，得息刀兵

 

這年才剛春了，陽光意外地刺窗入堂，兩個老人家述著一團和氣生財的萬貫景緻，主人咧嘴畫了幾道押，「這年頭還有在畫押的嗎？」我向朋友說。有的，除非我斷袖離緣，又或魂歸乾坤。這大難才將塵土相依。靜默地從此地到彼地，衣領多了圍巾而不寒，攙著爺爺上下樓，奶奶口沫著花不完的寶石與樓仔厝，主人笑得開心自脾胃，我想這些日子的他用糖精蜜了自己的五臟。

 

滿院融融花氣。紅映繡簾垂地。往事憶年時。只春知。

風又暖。花漸滿。人似行雲不見。無計奈離情。黯消凝。

 

我竟笑到無法止意，朋友說：「你連命都沒了，還能笑的出來！」能不笑嗎？尹宗錫的【Marine Boy海上男孩】裡天水無自主生命的將來不就是包山吃海的前行過程，陪笑，遵命，實踐，繼續陪笑，「討回來開的嗎？」朋友笑到以為一語雙關，「開」誰的青春嫣紅？「開」誰的金銀山？「開」誰的人生大道？

 

「I got it！」人離去後，我發現藏存所有我檔案的電腦當了機，屈身開了隔壁台，焦心的也只是那萬夜裡敲打的精神印記。船駛出了津渡，掌舵的仍不是我，我清楚自己掌控的槳能作為前進的力量，也會是【The Talented Mr.ripley天才雷普利】中殺紅的凶器。

 

沒有什麼使我停留
──除了目的
縱然岸旁有玫瑰、有綠蔭、有寧靜的港灣
我是不繫之舟
也許有一天
太空的遨游使我疲倦
在一個五月燃裡火焰的黃昏
我醒了
海也醒了
人們與我重新有了關聯
我將悄悄地自無涯返回有涯，然後再悄悄離去
啊，也許有一天
意志是我，不繫之舟是我
縱然沒有智慧
沒有繩索和帆桅

 

給自己一首詩的情緒，林泠的漂流感。我的人生看似啟航，卻又是早已破釜。沒有什麼大道理能分享，只是比人多了些奇異的憂慮的聳動的情節，得以讓我這沒有智慧的腦，復刻徐志摩，靈動著人世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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