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石之林 呆言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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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線晨光映照於大地之上，反映的不是柔和的晨光，而是凜冽的銀光 - 兵器的反光。反光映照的不止天上的星宿，也有地上數千士兵的面容。這一個個的面孔構成地上一長列的軍隊。一面面黑色的旗幟點綴這一條銀龍，旗幟之上是一只鑲在方框內的金龍 – 帝國的徽紋。

銀龍徐徐走草地之上，兩旁是一些低矮的山丘。除它以外，四野走獸全無，鄉鎮全無，人煙亦無。 天地之間仿佛只有風聲與人馬沓雜之聲。

“太靜了，有點不尋常” 領隊的騎士說道。他隨即高舉手，身後的整支部隊隨即停下。一聲令下，數個斥侯迅速的向四周散去，隠沒於草叢中。

在幾百米外的一個山丘上，一個伏於草叢內的人將一切收入眼歛。

“不愧是帝國軍，訓練有素、將領領導得當。可惜正常的做法不等於正確”

這人跟著自草地上爬起來，并吹起一撮哨音。空中響起了的聲音，準確的向著草地上的銀龍。這漫天的箭雨來自那人身後的山丘。

方才平靜的綠色草原，傾刻加上了暗紅的斑點。也為寧靜的清晨加入了士兵的哀號。原本整齊的隊伍，迅即崩解。然而仍可到處見到一小撮一小撮的步兵嘗試組成盾牆去阻止為這草原添加上更多的色彩。而未落馬的騎士開始移動并向箭雨發出的方向集結，居中的正是剛才的領隊騎士。

“竟有人敢於帝國重地向帝國挑戰! 各騎兵小隊向我靠攏，準備突擊!”

不消半晌，大半騎兵已無懼箭雨集結於山下。

“騎兵們，給我上” 領隊騎士大喝並一馬當先向敵人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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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們，給我上”

“真是有條不紊，叫人怎乘機而入?” 山上那人抓著頭髮說

“既然有時間抱怨倒不如說給我聽我何時出場”說話來自他身邊一名昂藏七尺的重裝騎士。

“就是現在! 第二騎兵向敵主隊進發!投石器，向敵主隊投石! 現在!”

"要趕我走也不用這麼急吧..."那騎士咕嘀道

"難道敵人會等嗎? 他們要殺過來了。"

數個傳令兵快速向山後走去，跟著是一些雜亂的聲音及大型機械運作的聲音。十數團黑影就在剛才那二人頭上飛過直到帝國軍主陣。石頭把血肉之驅還原成顆粒
及液體。辛苦組成的盾牆也於瞬間崩解，在危難之中除後方部隊還可作有組織的抵抗外，其他的只能個人的勇力對抗隨之而來的鋼鐵洪流，然後被其淹沒。

山中，兩隧騎兵正在撕殺。金石交擊之聲不絶於耳，每一次的聲音代表鎧甲與刀劍的對壘，刀劍與刀劍的對壘、再不是就是把大地沐浴於血色之中。原倉猝成軍的帝國騎兵原本還可以與對方騎兵戰至旗鼓相當，甚或壓倒。然而主隊被襲，士氣被奪，最終大半化為大地的養份。

日上三竿，大地上的殺戮漸緩，一切漸歸於平靜。平原之上有數人佇立，其一正是那躲藏山上的男子。

"勝了" 有人說。

"是勝了，但這只是合約的開始"

"就算如此，這也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早點收隊慶祝吧"

"也是時候。發响箭!叫所有人集合回程。也通知他們回去後有大餐可吃及雙倍酒品"

一陣歡呼後，平原上只餘下那男子。他正眺望平原上眾多的屍首。

"也許，以殺戮為開始，也只能以殺戮為終結。只是最後流的血是我們的，還是他人的，我倒很想知道...."

"帝國曆 602 年，帝國軍後援部隊被一不明部隊突襲，傷亡慘重。 總數6072名官兵，其中3082人死亡，1024人失蹤，960人受傷。折損率高達八成以上，為以往罕見，為大地各國為之震驚。 這支不明部隊就是後世被稱為"鐵劍軍"的雛型，而這場小型的戰鬥也似為接下來的大動亂拉開了序幕。"

- 節錄自【亞爾斯大陸動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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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