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我跑去附近的24小時的速食店寫東西,要出門之前,我看到陳文茜正好介紹到王家衛,我癱坐在沙發,掉入記憶當中。
永遠記得上一次哭泣的情景,是在我姐姐面前,依稀記得高中跨過大學的時期。我在根本沒辦法讀書的狀態下(從今天的角度來看是一種藉口),吊車尾上了學校。
忘記當時跟姐姐說什麼了,總之我一直想跟她表達,這幾年我在家裡既要縫補每個人的關係,又要照顧妹妹,打工又要活得好像沒事情一樣,可是家裡根本狀況連連。
我突然一陣怒氣、煩躁以及不知所措的爆發,竟然大哭了起來。
記得自己哭了二十幾分鐘,覺得這個樣子很難看,可是卻發現自己壓不住潰堤的情緒。
其實有很多更糟糕的情況可以讓我掉淚,可是我總是選擇在那些時候保持平靜,不發一語地繼續生活,或是處理那些繁雜瑣碎的事情。
可是卻在那個晴朗靜謐的下午。
我的青春期就這樣失去了叛逆的因子,我學會了拿自己去做轉圜的籌碼,這樣的行為模式是從家裡開始。那時候壓過去,結果一輩子都潛藏著一種隱隱然的摩擦,成了與人相處的隔閡。
基本上,我失去了與人相處的某些理所當然的嵌合零件,一些對一般人來說很簡單的事情,對我來說就像嬰兒學走一般地艱難,有些人只要相處五分鐘我就知道這個人沒辦法深談了,因為他們有太多理所當然的事情擺在裡面。
我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的?
大學時期的某些人參與了我轉變的過程,所以我會跟P說,跟推友會的人先天上就有一種熟悉的氛圍,即使我不一定跟每個人個性都合,也不是跟每個人一起創作過,不過就會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或許我們都在那個時期各自展現過自身的脆弱。而我們想以另一種姿態去闡述這樣的情感,也恰巧我們都有一部分或很大的一部分融不進所謂的群體裡。
不過有很多時候,我還是會有畢竟你不是我,你永遠不會了解我的感受之情境。
(此文寫於2007.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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