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我的天使我的愛》,大陸第一部女同自傳小說。
哭。我發現自己竟然有點喜歡這種發泄方式 。淚流滿面地,很有成就感。不知道這一次的哭是爲了自己曾經的愛情,還是爲了假想中和主人公經歷一樣的銘心之戀。
現在想來,也許我一直都在期望那種並不驚天動地卻實實在在的依賴對方的恒久愛情,儘管我也幻想過亂世中的轟轟烈烈。我的愛情一直都處於一邊倒的態勢,所以對這種平衡的關係更加渴望。
不久前看了電視劇《孤戀花》,更早的時候看過《逆女》,加上現在的這部小說,我愈發感覺到了一種人走茶涼的淒哀。一段感情帶走了心,留下一具空軀在行屍走肉。《我》中的陸小雨爲了她唯一的愛人等了12年,也許我也能等上三年五載,甚至更久,只是,我在等待什麽?我不能也不想她們回心轉意,然而我心無旁騖地選擇單身。我一直都在祭奠已經逝去的愛情嗎?我不知道還會堅持多久?
也許回憶真的添加了許多不真實的感覺,對往昔的回憶導致了對未來戀情潛意識的抵制。我不想再感受那種親密無間,也不想再爲什麽人牽腸挂肚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再付出卻沒有回報。
算了,哭得這樣情緒激動依舊寫不出片言隻語。這些日子我的確鈍化了很多。還是來說說這部小說裏的一些情節吧。
12年等待。當小賢拿出了風鈴,T恤,書……說這是她12年來每年想送給幼幼的禮物時,我想到了Melody16歲生日,我寫了16封信。其實那時候我只認識她不到半年,卻已經想把她過去的歲月都據爲己有。我以同學、朋友、姐姐、妹妹的名義給她寫了16封信。我那時候不知道,其實我只要一個愛人的身份。寫好的信放了一個月卻沒有如期送到她手上。我退卻了。想到她可能有的反應,我竟然害羞起來。我扣留了已經帖了郵票的信封,讓它們繼續躺在抽屜裏。可是我不忍心就這麽浪費了我的心血。她生日那天晚上,我給她挂了電話。我不好意思讓她看到心意卻有膽量一字一句讀給她聽。那通電話打了3個小時。我記得期間她爸爸來催了3次,讓我們可以結束通話去睡覺了。我不捨得,不捨得啊,見不到她的人,聽聽聲音也好的。可是,我還是挂了。有些事是由不得我的,正如後來她的離去,我的神傷。
談論死亡。也許每對情侶都談論過這個話題。情濃時添油,情膽時撒鹽。我們的這一次談話在我們正式吵架後的兩個月後。那時候我們已不再來往,那天忘了是什麽原因,我們通了電話。七扯八扯以後,她問我假如我們兩個中間有一個必須先死,我會希望誰死?我死,當然是我死,我怎麽捨得她死,又怎麽允許她死呢?我只道死亡是痛苦的。可惜那時候我還小,不知道活下來的那個人更難過,更不知道多年後我心死了卻沒有看到她的哀痛我是多麽的痛不欲生。《我》中的幼幼想以自殺來逃避親情和愛情的選擇卻未能如願以償。死別這樣的壯舉是不是被人爲地添加了太多浪漫主義色彩?
生離。生離死別其實是兩個詞語,但我們往往只看到了死別卻忽略了還有生離這回事。《我》中的幼幼送愛人去大洋彼岸結婚時終於感受到了那種滋味。揮手說再見的,不僅僅是愛人,還有心。《逆女》中的天使在清清死後開始了貫穿一生的濛頓狀態;《孤戀花》中的雲芳也說,她仿佛跟著戰亂中逝世的五寶一起死去了。我想到了自己,也許早幾年前的那一別,就是生離。不是嗎,從此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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