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落下疑心病的人總覺得一切都與他有關。要不是這部電影拍攝在我遠遠沒有出生的年代,恐怕片中的老處女以及她的故事又將被我認爲是對我的含沙射影。
中學時代一位享有盛名的女教師終身未婚。謠言中有一種說法,她必定有過一次刻骨銘心的愛情,而她忘不了那個他就爲了守了一生。半信半疑中似乎也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當然我後來想過另一種猜測,不說你也明白,是吧。哈哈),因此對那位爲愛情而獨身的老處女例外地抱著尊敬的態度。
然而不可否認,整個社會對她們並不寬容。“老處女”就是一個帶有強烈歧視的詞語。一個女人到了一定年紀,還孑然一身,若非第一眼看上去就是雷厲風行的女強人(換言之就是男人敬而遠之的男人婆),通常會惹來一身閒言碎語。但也只有中學時代的孩子會想出如此友好的謠言,稍懂一些人情事故後,便想象不得一個冰清玉潔的卻上了年紀的女子(我也想象不出來)。不要說Branch寂寞等待了十幾年,僅在我單身的這一年裏,我都覺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那是一種欲望上的兵火九重天,一時間你會非常渴望一個伴侶,一時間又對愛情絕望。後來我很能理解一夜情的泛濫,因爲很難尋到愛與欲的統一體(當然一夜情的負面影響是1你從此斷了結婚的念頭2結婚了還是習慣性地在婚姻外尋花問柳)。
當然影片中觸目驚心的不是可以想見的流言蜚語,而是我以前從未重視過的自我幻想。我是個幻想頗多的人。很多次都在事先把事情想得順利無比。我一向算不得一個樂天的人。但因著這些奇思怪想我覺得自己從骨子裏還算個願意把事情往好裏想的人。但片中的Branch,生活在某些假想片段中,則顯得可笑。我和她的區別就在於我從不向人說我的幻想。假如我開口,會不會跟她一樣神經質?也學那種幻想也算不得樂觀吧,只是逃避現實的一種相對反應。
馬龍·白蘭度在片中的形象很誘人。在沒有領教過James Dean傳誦千里的風流倜儻前,黑白影像的馬龍差不多都能完全替代當今風靡世界的帥哥了,比如Jude Law,比如Tom Cruise。爲了表現他的暴烈脾氣,導演不惜損壞數件衣杉。只是好奇怪,那時候的衣服都那麽不牢嗎?而破損的地方不是展現他結實的手臂,就是讓觀衆一睹他背上的肌肉。真懷疑導演是不是有意這麽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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