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青春就是美好。在此之後,青春等於殘酷。此是一本書,春樹寫的《北京娃娃》。
蹺課、退學、吸煙、染發、做愛……我沒有做過,我只是一介循規蹈矩的學生。在我花樣的年華里,最多莫過於悲哭愛情和貧窮。我是感性的,然而更是克制的,因此我沒有瘋狂。生活很多時候上演著無奈。從懂事起,逐漸學會忍受。儘管缺憾已經上演,我卻還沒有感受到殘酷。
《關於莉莉周的一切》讓殘酷青春再一次以組合形式出現在我面前。我以前不明白大人為什麼要過分地保護孩子。原來孩子身心脆弱並且處於無形的危險中。品學兼優的星野一夜之間變成校園霸王。這是一種適應。不是只有適者才能生存嗎?所以他的青春比蓮見光鮮,至少表面上是這樣。蓮見的殘酷顯而易見。他被打,被羞辱,他心愛的女孩被強姦,被剃光頭髮,然而他卻束手無策。年輕的臉龐不僅記錄不下洋溢的青春,也記錄不下無處訴說的痛苦。成長所帶來的變化不只躥長的身高,還有不再清澈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嘴角。再來說星野,他的青春就不殘酷嗎?他衝動、暴力、非正義的背後難道就從沒有情感和理智的掙扎?他今天習慣無理的背後難道不是道德的淪喪和對明天的徹底放棄?他光鮮嗎?他透支生命,自掘墳墓。他死於非命的下場難道不是對殘酷青春最好的解讀?岩井煞費苦心安排的結局果然非同凡響。兩個少年結緣于現實外的共同理想,卻在理想現實化的那天互相殘殺。青春令人羡慕的本質不正是她擁有無限可能的理想嗎?涼意隨著莉莉周的音樂漸漸湧起,彌漫,浸淫,直至淹沒。
緊接著的《猜火車》延續了殘酷的青春。西方人不僅面部比東方人凹凸有致,連生命也更具伸縮性。更加刺激的毒品、性、犯罪是極端化了的殘酷青春。所幸的是,伊萬被拯救了,他悔過自新,步入常人的生活。有時候我在想,殘酷是不是生命中必然的體驗。只是早晚的差異。殘酷青春是一種投資,也許你會收穫成功,也許你會萬劫不復。我終於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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