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決意任性,
丟了假單,請了半天假。
不過,仍然處理著事務,
直到三點才離開;也許,
是想找一個正當的理由,
對使人厭倦的工作,喊聲卡!
然而,我好像沒有享受到請假者應得的福利,
當日的新件,仍然一件不少,進了我的管轄,
也罷,九月以來,我的績效就一直難看至極,
雖然有個案表現,但論績效數字,
早就看不到什麼可能。
周五的晚餐,是和另一個請假的同事一起。
大概是因為前些時候請了他一頓,所以,
這天算是他的回請。約在重南的Friday,
七點。我是比較緊張的人,從來都是會早點出發,
還好,重慶南路是大學時代的老地盤,
早到,於是就去老地方逛逛了。
有些意外,天龍書局變了大樣----
曾經,那是我最常花錢買書的地方。
現在,他成了大陸簡體書的專賣店,
走進去,覺得十分不習慣。不過,
還好,仍有可取之處,
他有蠻豐富的DVD,也許,改天可以去那補個貨。
因為對簡體書沒啥興緻,我走到了金石堂,
也許是時局不好,很多雜誌都封了起來,
似乎是怕人看了就不買。
東瞧西看,發現了一本席幕容詩集精選,
我又翻到了那首我們都曾經很喜歡的詩,
一顆開花的樹: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
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
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和初戀分開,是多數人,這輩子都會經歷過的事,
我早就忘了痛的部分,卻發現,
那年太多的紛擾與現實,把美麗的相遇,
和因長時間的等待而醞釀出的甜美都也磨得一乾二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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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時,緩步到了對街,
Friday是間有回憶的餐廳。
那是我倒數第二次見到她的地方。
那個夏天,我們約在西門町的Friday;
那時她剛從聖彼堡回台灣沒多久,
穿著一件英國買的粉紅色毛衣,
清瘦,長髮,大大的眼睛,那身影早就很遙遠了,
不過,並沒有完全地忘記。
和同事點了豬肋排、雞柳、濃湯、調酒,
兩個人,閒話家常。其實我蠻佩服他可以在這個工作撐那麼久,
並且做得還有不賴的成績。
他大概早就看出我了的困境,
所以給了一些建議,點明了我的問題。
我們不趕時間,很清鬆的享受餐點,
這天,他說了比較多他家裡的事,
不像上回比較像我一個人唱獨角戲。
原來,每個人,每個家,都有那麼多不同的狀況,
聽來聽去,我的家,算是相對單純的了。
他酒量不太行,所以我沒有直接去做公車,
送他進到捷運站,看他上了回淡水的車。
而我,朝著反方向,到了頂溪。
從頂溪走回華中橋,需要一小段時間,
路上會經過永和的SOGO,然後,門口會遇到Mont Blanc的櫃,
我一直想要它們家的鋼筆,也一直想要一個它們家的皮夾,
之前想了很久,但又總是忍住自己的欲念,這一晚,
我似乎有很強烈的衝動,我知道,
我將花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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