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后飯店醒來的時候,天微亮,
我的室友一如往常,五點半就醒,
梳理完畢,他就先行離開,去展開他的清晨市街觀察。
同寢已一周,其實我們彼此話都不多,
偶爾聊聊美國職棒,有一次說到我的工作,
也聽他講了一些他過去的遊行經驗。
露易斯湖後我的氣管一直處於虛弱的狀態,為了緩和咳嗽的辛苦,
一早,我就開始煮開水和煮咖啡。在我東摸西摸的時候,
一隻海鷗停在房間外的窗檯。牠的模樣可愛,不怕生人。
也許是飛累了,如同我一樣想找一處發呆,
我拿出了我的相機,補抓了牠的身影,於是,這個早上,
我留下了這一趟中,最喜歡的幾個影像之一。
當天更亮了些的時候,我走出了房間,
開始在這個城市的一隅感受這個地方的都市風情。
雖然離開了大自然,但這邊的市街和建築對我而言有某種吸引力。
也許,是因為在台灣待了快三十年,而沒有真正親臨過不同的文化,
視覺上不同的感受,很自然的就成了一種饗宴,
不斷的壓放快門,我拍得很開心----。
在維多利亞的時間進入倒數,
中午過後我們又要搭渡輪回到溫哥華。
今天的海面更加的陰鬱,幾乎沒有見到陽光透出雲層。
一個多小時的航程,我都在舺板上,
東遊西盪,偷拍其它旅客,或者漫無目標的望著不同方位的海。
離開台北一個禮拜了,我將回去面對,
面對某些我還沒有勇氣與智慧處理的狀態。
回到溫哥華,我們在蓋市鎮的街上做最後的採買,
因為不好此道,我在街上盪著,隨意的拍照,看看那邊的房子,
觀察人流車流,想像著一個奇怪的幻夢:一個身邊的人,一個可以一同相伴的人。
過了最後一晚,
終於,這個時刻還是來到,
回台灣,要十三個小時,
同樣是華航的班機(有些失望,經濟艙真是讓人失望),
然後,最讓人受不了的,還是登機前,機場那種讓人深覺被侵犯的不禮貌地安全檢查。
白天出發,白天到,台灣等著我們的,是一個颱風。
在機上,我看著三島由紀夫的小說,吃著還過得去的餐點,
點了酒,十三個小時---好像,好像,太長也不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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