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位年輕人現在竟然成為了某家公司的董事長。」
蘇澳國小的工友先生說:「每到寒暑假,就會有許多學生來我們學校借宿。」所以,我只簡單地說明了一會兒,就徵得了工友先生的同意,晚上可於活動中心搭帳篷過夜。我將睡袋等相關的行李放妥,然後,將汽球做的小狗放在搭好的帳篷裡看家。晚餐吃Pierre贈送的三塊素食餅,接著,騎單車去泡一泡舉世罕有的蘇澳冷泉。
這間蘇澳鄉的公共冷泉離國小只有幾分鐘的路程。當地的一位阿伯告訴我:「蘇澳冷泉含大量的二氧化碳和充分的礦物質,不但可以泡,還可飲用,聽說以前是彈珠汽水取之不絕的原料來源呢!」真的喔!當你泡在池子裡,小小顆的氣泡就會從水底冒出來,而且冷泉可不是叫假的,馬上就能令人精神百倍。我泡到手腳感覺有點發麻才回去蘇澳國小。
晚上七點,國樂團到國小裡的活動中心練習。我坐在柱子旁,聽著由老中青三代組成的國樂團現場演奏優揚的樂音,寫著日記。等到樂團練習完畢之後,我才在空曠的活動中心就寢,睡到早上六點才被手機的鬧鐘聲吵醒。
人醒了之後,發現右手因為昨天移動腳踏車時,不小心拉傷而隱隱作痛,不過,我還是決定先將行李及服裝儀容整理到定位,然後拿出三貂角燈塔林主任贊助的胚芽餅當早餐,大概吃了兩百公克左右。
到目前為止,李牧師及贊助的愛心糧食已經被我吃光光了。
解決了民生問題,右手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我打開自己攜帶的醫療用品,裡面有一卷彈性繃帶、透氣膠帶、Ok繃、消毒用的酒精棉片與碘酒、一條可以解決眼睛感染細菌的四環素軟膏,但是,就是找不到肌肉拉傷時可以用的消炎藥或是貼布。還好,我人在學校,保健室的護士小姐知道這個情形之後,隨即打開保險櫃,翻出了陳年的撒隆巴斯,幫我解決了這個問題。
星期一,學校裡到處都是學生,雖然我在走廊上騎單車的速度很慢,不過還是逃不過老師的訓誡。
這都是我不好,所以本人特別負荊請罪,在此呼籲,對於自助旅行有興趣的朋友,假使有一天您也騎著單車去旅遊,借住在學校的任何一個地方時,請您不要在學校的走廊騎著心愛的鐵馬,以減少撞到小朋友的機會。
我乖乖地牽著單車前往校門,回頭望了學校的建築一眼,開始今天嶄新的行程。
全省三大漁港之一的南方澳漁港,有幾位熱心的歐里桑說:「廟旁沒多遠,有條新的路可以接到台九線,不用再繞回去原來的跨港大橋就能往花蓮的方向前進。」於是本人按著指引,踏上了這條傳說於網海之中的公路。
正確地說,環島路線裡最具危險及難度的路線,就是台九線省道,蘇澳至花蓮之間的路段。我在網路上查找資料時,發現有許多的前輩不約而同都在網路上提到這段──據說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砂石車通行的公路。
眾人俗稱:「蘇花公路!」
小弟斗膽,就在此提供一下二○○二年九月二十三日當天的約略情形與大家分享。從南方澳漁港開始全都是上坡,到了路標約一一一‧五公里左右,會遇到一個狹橋,寬度只能容下一台砂石車通過,所以要加速通過。就在這時候,老天爺開了一個玩笑,烏雲密布的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我起初還不以為意,甚至考慮順便停下來抹點肥皂,就地洗個澡再走。但是雨點越來越大,逼得本人不得不先停車,再穿上腳踏車專用的雨衣。可是等到我一切就緒,騎著單車繼續邁進之後,雨水卻轉變成間歇性降臨。
「也許等一下,雨勢就會變大……」我盤算著天氣的變化,只將雨衣打開通風,不過,騎著單車又負重爬坡,汗水就像路旁被撞壞的消防栓那般的流量,從皮膚湧出。依照阿兵哥的說法,雨衣外面溼,裡面也溼的情形,稱作「雙溼牌雨衣」。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嶺,我覺得,如果下雨就乾脆淋個痛快。
結果,雨水就在我脫了雨衣之後越變越小。
沒多久,我就到了路標一一三‧五公里處,也就是第一個上坡的頂點。圈圈建議,如果累了,可以在這裡先喘口氣,然後,先笑個兩聲,再輕鬆愉快地享受微風吹拂的下坡路段,體驗不踩踏板,只需要用手指頭輕輕控制剎車的快感,聽著空氣和身體摩擦的聲音,從山上看看海岸旁的粉鳥林漁港。
可惜好景不常,過了東澳車站旁的隧道,有一段路正在施工。而這個時候,單車的好處就是能先走一步。
台九線省道一二○公里處是第二個上坡路的起點,我花了三十三分鐘才騎到了一二四公里處的新澳隧道入口。
雨完全停了,可是我覺得精疲力竭,於是將單車移至隧道旁,坐在草皮上休息,雖然,現在已經是午餐的時間,可是方圓五里內,除了樹和柏油路之外,沒有任何商家。
那就吃乾糧吧!
今天中午的主餐是林主任牌胚芽餅乾,小菜是酸中帶鹹的水泉友情牌桔餅,湯呢?就是之前加油站小姐送的礦泉水。用完餐後,我決定拿出日記,好好地將這幾天的事情整理一番。
但好景不常,有一隻蜜蜂,誤以為坐在草地上的人類是一朵花,開始盤旋在我的頭上,接著又多了兩隻。牠們可能太久沒有接觸過人類,不但呼朋引伴,有一隻還率先用嘴巴咬了我手上的皮膚,那時候我的背部,從尾椎到頭皮之間就好像接通了一股令人發麻的電流。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我輕輕地撥開這幾隻蜜蜂,收拾日記和所有相關的器具,繼續下午的行程。
從新澳隧道開始,就是令人精神為之一振的下坡路段。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於是,乘著風大聲地呼喚她的名字。
※※※(我當時想,也許有一天,她能聽見風中的聲音!)
大約只要十五分鐘就能從路標一二四滑到一三○.五公里處的鄉公所,我在這裡補充了兩罐的飲用水,從公所之後,地勢開始平緩,附近有住家和便利商店,可是不用高興得太早,到了路標約一三四公里處就要開始爬第三個坡。
第三個坡的地形相較於前二個坡,則有點像是起伏的波浪。不過,上下坡時,還是要注意安全,如果心情好的話,儘管開懷地引吭高歌唱喜歡的曲子,放心吧,這裡沒有建築,就算是再難聽的歌聲也不會引起山崩。
然後,通過漢本隧道再經過大濁水橋就到了花蓮縣。和平村,是台九線省道到花蓮最先抵達的第一個村落。
我問了加油站裡的小姐:「哪裡是和平最熱鬧的地方呢?」
「就是這裡。」這位原住民小姐回答。
兩位員工和一位站長,加上到化粧室解放的人與正在加油的顧客,全部湊起來用手指頭就可以計算人數的加油站,竟然是和平最熱鬧的地方。呵……我笑了笑,然後,將單車停在加油站附設的便利商店旁,吹起了口琴。
站長對於加油站裡出現了口琴的聲音似乎很感興趣。
「站長可以免費點歌!」我說。站長沉思了一會兒,慎重地說:「那就來一首〈綠島小夜曲〉吧!」我只會開頭的第一句而已。不過,我告訴他:「如果有機會,我會練習這首經典的歌曲。」
我就吹奏著自己熟悉的歌曲,但是只引起了一些人的觀望。有位開賓士的中年人,加完汽油要離去之際,還從車窗裡拿出了他自己的口琴向我揮手,大概是要我再努力吧!
我的腦中出現了一個畫面。不管是什麼類型的表演,如果有人吹奏樂器到五音不全的程度,台下的觀眾通常都會丟出滿天飛舞的蕃茄、香蕉或是果皮……等食物,去砸那位演出的人。
現在,我開始痴痴地幻想,那真是一種無比的幸福。
一位充滿愛心的加油站小姐,看我吹琴這麼久都沒有人來關心,開口要請我吃晚餐:「可是我的經費不足,只能贊助你吃泡麵。」
這位原住民小姐最後還送我一包牛奶糖當作騎單車時補充能源的行動糧。臨走之前,我就站在加油的機器旁,為她演奏本人最喜歡的一首歌曲。
我向一位摩托車行的老闆問路,順便請他幫忙將小黑的鏈條加點機油,經過雨水的沖刷,鏈條因為失去了潤滑而開始變得有得生澀。
「這要五塊錢。」老闆說。「等一下!」我趁著機油還沒滴在鏈條之前阻止他的舉動,「我身上沒帶錢。」
老闆露出塞著檳榔渣的牙齒笑著回答:「跟你開玩笑的啦!」
呼!這個回答讓人鬆了一口氣。我稱讚這位老闆是位好人,就像加油站的那位小姐。「她是我的妹妹……」老闆很得意的說。世界真小!我們在一首輕快的歌曲之後道別,接著,我就照著這位老闆的指示,找到了位於附近的克寶教會。
隔壁的居民告訴我:「牧師有事外出,晚一點就會回來。」我將單車停妥在教堂的門口,坐在附近一處有路燈的石塊上,吃著林主任送的胚芽餅。之前,林主任還曾提醒我,這種沒有防腐劑的食品,開封後最好要小心貯藏,我想,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在一天之內將餅乾都放在肚子裡。
有三位大約六歲的小朋友,對於出現在路燈下的陌生人似乎充滿了好奇心,推著兒童專用的小型單車與三輪車,像蜜蜂一樣在我身旁圍繞,問我從哪裡來,父母叫什麼名字?這位原住民的小朋友很可愛,不問我是誰,而先問我父母叫什麼名字?他的態度有點像是執行臨檢,我回答了這位將來有可能是警察的小朋友所有問題,並且觀察他們的單車。
只要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騎著一台沒有剎車的鐵馬到處亂跑是件很危險的事,所以,我決定拿出維修的工具,替這位小朋友服務。可是,等到調整好剎車皮的方向與剎車線的鬆緊之後,這幾位小朋友就開始摸著我的口袋。他們似乎想知道這位剛混熟的陌生人帶著什麼東西。
反正我身上也沒有錢,口袋裡頂多只是路上撿的垃圾。
「這包是什麼?」有位小朋友摸著我鼓鼓的口袋問。當我從口袋裡拿出那一包「什麼」,才發現那是不到半個小時之前,和平愛心小姐贊助的牛奶糖。小朋友的眼睛露出了一道亮度超越路燈的光芒盯著這包行動糧。
糖果,如同小孩子的命,如果能讓他們高興的話,「就送給他們吧!」我在心裡說服自己。
看著他們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拿著糖果手舞足蹈,為了一盒牛奶糖歡呼,高興地活蹦亂跳,我發現這群小蘿蔔頭為什麼能如此快樂與無憂無慮。「因為小孩子容易滿足!」
其實,快樂的答案就這麼簡單。
教會旁突然出現了閃爍的車燈,小朋友歡天喜地,忙著推開鐵門大叫:「牧師回來了!」我向這位大約三十來歲且戴著眼鏡的牧師說明了目前的需要。「請問我可以在教會旁搭帳篷過夜嗎?」
邱牧師認為在他們的電腦室內打地舖會比在外面吹風來得好些,而且還讓我在他家洗熱水澡,提供教會鋼琴讓我解癮。一本放在鋼琴上的爵士鋼琴教本,吸引了我的注意,裡面有許多耳熟能詳的歌曲值得參考。「如果能影印下來練習,該有多好!」於是,我向師母借了教本,然後到最近的便利商店影印。「沒帶錢能影印東西嗎?」我騎在單車上問自己這個問題。
7-11的店員在玻璃貼妥了防颱的膠布之後,願意接受我以吹口琴的方式來換取影印的費用。沒多久,我拿著好幾份自己喜歡的樂譜回到教會。偌大的電腦室裡,不但有供居民上網的電腦,旁邊還有一個娛樂交誼的撞球桌。有幾位年輕人利用晚上的空檔到這裡上聊天室和打撞球,我等到他們離開之後才把行李排成一直線,置在腳後跟旁,熄燈,平躺在攤開的睡袋和睡墊上,在黑夜中等著周公來拜訪。
五點半起床,打掃電腦室及教會周圍的環境,盥洗後將所有的裝備整到定位,然後,留張感謝的字條給還沒起床的邱牧師。
現在,所有別人贊助的愛心糧食已經耗盡,我決定到附近的便利商店籌募早餐。我先徵求店員的同意,然後在店門口開始吹奏口琴,先由熟悉的歌曲暖身。和平村的這個時段沒有人潮,只有幾位買東西的顧客與隔壁聽到口琴聲而跑來觀看的檳榔阿姨。
說實在,打從出娘胎以來,我也還沒有看過一大清早就出現在街頭的表演。
在店門口擦玻璃的員工小姐,知道了我的不帶錢旅行之後,露出很無奈的表情說:「我也沒有錢,不然就贊助你一份早餐。」(騎了四百五十二公里,終於遇到了同好。)
我笑著回答:「沒有關係,謝謝!」目前應該是練習吹奏技巧的一個好機會吧。我拿著譜,用口琴演奏著幾首新曲,柏油路上彷彿有幾片落葉隨著微風起舞,天空的雲,似乎轉成了灰色,但是,回盪在空曠騎樓裡的生澀音符,足以證明一件事──便利商店的玻璃真的是有夠堅固,不論口琴在旁邊怎麼亂吹都不會產生裂痕呢!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這種情形出現了大逆轉。商店裡,另一位員工小姐從櫃台拿著一張紙鈔走到門口,然後說:「有位先生捐了一百元給你!」
「哪一位?」我趕緊放下口琴,想親自向他道謝。
「走了。」店員小姐聳聳肩回答。
應該還不遠吧!我環顧四周,看見對面車道有位開著白色貨車的先生正轉動著方向盤,準備離去之際,揮著手要我繼續加油!這趟旅行,就是因為有許多默默行善的人士給予不求回報的幫助,許多的困難才能迎刃而解。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高舉著右手,向他表示感謝之意。由於我希望不帶錢完成環島的旅行,於是決定將現金更換成早餐和一些乾糧。突然間,我想到了相機的電池已經出現了電力不足的警示,而全新的電池,需要一百六十元,看來還得加把勁才行。當我站在門口準備繼續拿起口琴吹奏時,身上沒帶錢的店員小姐,告訴我一個好消息:「另外一位店員,願意贊助這顆相機專用的電池。」
「昨天我和我的男朋友就見過你,當時只感到很訝異,並不曉得為什麼有人會在加油站旁吹口琴。」而且,這位穿著綠色短袖制服與有點復古牛仔褲的小姐,說明了她的理由:「旅遊如果沒有照相留念,就不好玩了!」
「感動吶!」我甚至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茶葉蛋、饅頭、牛奶銀絲卷、香芋麵包、牛奶飲料、牛奶糖兩盒及相機鋰電池一顆,總共二百四十五元。
她站在收銀機旁結帳時,順便說了一個小故事。「大概是好幾年以前,有位騎著單車旅行的年輕人,借住在我家。隔天離開的時候,卻忘記帶走一樣行李,我的父親發現之後,騎著偉士牌摩托車追上他,將這個被遺忘的行李物歸原主。
現在,那位年輕人竟然成為了某家公司的董事長。」
我聽了有感而發:「看來,我也得遺忘一些行李在你們店裡才行。」(怎麼有人開始發抖了,真的有這麼冷嗎?)
從和平到崇德這段路的坡度跟之前相較之下平緩許多,但是卻有許多的隧道。隧道內的視線常常被車輛經過時揚起的灰塵影響,尤其遇到有轉彎的隧道,這種矇矓的情形更為嚴重,而且,裡面混濁的空氣品質簡直只能用「糟糕」二字來形容。我實在不敢想像如果砂石車碾過鐵馬,是否與單車行進途中壓過一些小石子的感覺雷同。在隧道裡,這種視線不良的路況之下,我將前後的警示燈打開,希望能讓開車的司機早一點察覺到單車的存在。
由和平到太魯閣國家公園管理處大約還有二十多公里。過了和仁之後,就是壯麗的清水斷崖,腳踏車的速度正好可以讓人有充裕的時間去感受一下這條臨海又懸在斷崖上的公路,而景觀台則是供遊客駐足欣賞的安全地點。但有時候我會忍不住橫越對面車道,停在護欄一旁望著清澈的海水。質地堅硬的岩石、幾近垂直的險惡地形阻隔了人類的接近,你可以居高臨下,站在這個懸在山巒與太平洋之間的空中走廊裡,看白浪拍打著礁石岩岸與潔淨的沙灘。其實,蜿蜒起伏的蘇花公路藏著許多令人讚歎的美景,湛藍的海洋、陡峭翠綠的山林與廣闊的天空,編織交錯而成的畫面會讓你感覺騎車的辛勞都是一種值得。
現在,我就將蘇花公路的情形稍稍歸納一下。從蘇澳到和平總共要經過三個大上坡,頂點的分別是位於台九線路標約一一三‧五、一二四公里處左右,第三個坡有點不一樣,地勢為上下起伏。
出發前的規畫,最好多花一些時間考慮環島的路線,換個方向,可能失去一些優勢,轉成付出更多體力或是增加騎乘的風險。
尤其,從十月分開始到隔年的三月分左右,台灣的東部吹東北季風,由宜蘭往花蓮的方向正好是順風。而交通規則裡,規定駕駛人要靠右行駛。雖然,川流不息的砂石車會由距離你的左手邊不到一公尺的旁邊呼嘯而過,但是,你騎乘單車的時候會靠在由片麻岩與大理石岩所組成的山壁,比懸在太平洋的另一邊要安全一點點。
至少要跳車的時候,山壁多了一份安全感。另外,散落於路上的細小砂石會讓剎車的距離增加,下坡前先試試看剎車的靈敏度,千萬不要貪快。總而言之,坡度和坡的距離其實都不是最大的問題,雖然有些上坡路段,屁股離開座墊,腳站在踏板用盡全力踩踏的時速大約只有五公里左右,就算是將變速調整至扭力最大的位置,動力還是會讓人感到不敷使用。
但是,我個人認為,對單車的最大挑戰,卻是在蜿蜒起伏的特殊地形上與南來北往行駛於交通要道的車輛同行。畢竟,單車實在是無法承受重大之交通事故。所以經過蘇花公路之前,最好是先全面的檢查心愛的鐵馬,特別是剎車系統,還有,絕對不能缺乏安全防護的措施與反光設備,舉個基本的例子來說,全程戴上單車專用的安全帽、單車的後方加裝反光片或警示燈……等。
以上幾點,僅供參考,實際的情形還要依照各人的體力與裝備來斟酌。小弟不才,如果有什麼錯誤或是需要改進的地方,請各方有經驗的前輩不吝給予指正。
本人深信,不管有無任何教宗信仰,走過這段路之後,你都會更熱愛自己的生命。阿彌陀佛!南無觀世音菩薩!哈利路亞!各位施主,現在您知道為什麼騎單車要選擇順時鐘的路線環島了吧!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