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果老＠邱傑筆記心情｜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8-04-05 00:41:02| 人氣1,248| 回應2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七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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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帶朋友們到我家小湖的「對岸」去，看我們親手栽下的七棵黃槿。黃槿台灣話叫做果老仔，和八仙之一的張果老同名，我真慶幸一下子有了七位果老先生駐驆家園。

　兩年前第一次栽下多株黃槿，據說黃槿樹非常好種，隨意砍一截往土裡一插便可成活，種不活是天才，偏偏我做了天才。整整大半年過去，好幾株黃槿都不曾發過芽，最後完全枯死光光。

　去年再一次試種，是在一個早上從大園家匆匆出門時看到斜對面人家一株大大黃槿樹正在修枝剪葉，趕快請砂子去檢些枝條，就利用這些枝條，去頭修尾，整出七根枝幹，載往新屋再試一回。

　經歷一個特別酷寒的冬季，最近它們逐一冒出新芽來了，跑最快的一株，芽已成新葉，新葉約已有小孩巴掌大，跑最慢的，芽也有如米粒大小，點點新綠在枝節間冒出來，７－ＵＰ！居然全部過關，真是教人振奮的喜事。

　七株果老都種在湖岸臨路方向，從我們鐵皮屋農舍的正門看小湖，那處湖岸出現了一道大大的綠色缺口，那一帶沒有植物群環護，缺口處正好看得到幾百公尺外的一大棟鐵皮屋工廠。雖然我們農舍也是鐵皮屋，可是無論怎麼看就看不出那大大鐵皮屋工廠的美感，如今有了七株黃槿，只盼它們快快長大，早日成林成蔭，彌補那個綠色的缺口。

　如果你有機會，就快快動手，去為地球種一棵樹吧！這是我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像一隻鸚鵡般喃喃重複不已。種樹無法速成，一歲的樹比兩歲的樹就是小一號，兩歲的樹比三歲的也矮一截。拖了十年才種的話，人家樹都成蔭了，你家的樹還是得從一根小苗開始。

　我和砂子在新屋的田園裡種樹，種的都是小苗，我們不移植大樹來種的原因是：大樹往往很貴，就算免費，運費和吊車的錢也貴得嚇死人。其次，移植大樹得斷根斷枝，有如把人的四肢砍了，對樹木真是大大折磨，即使勉強移植成功，生命力已大大受損，也失去原貌太甚，真是教人不忍。我如今逐漸有了年紀，來日無多，我覺得，以我的老年餘生，來陪著幼苗成長，看著它們長高長大，是開心的事。十年之後，我走上古稀之齡了，樹也會有了一些樹蔭了，那時候坐在自己種植的樹下，享受微風拂面，當又是另一種感受。十年後這七株黃槿想必枝繁葉茂了吧？

　七果老的旁邊又種了村長送的七株白千層，小湖畔原來已有一株白千層，是去年建屋整地時我們在小湖裡發現的，小湖當時被雜草淤積得不見湖水，我們請怪手師父留下這白千層，他用怪手輕輕一剷，把它移到了目前的位置，算算年齡大約三歲了，三歲幼樹，長得比我一七四公分還高出許多。而新栽的七株零歲白千層，株株都只一兩台尺，樹幹細如鉛筆。但幸運的是栽下約已一個月，它們都活得很健康。

　前幾天到村長家買一些吃的，發現今年鄉公所配發的樹苗還剩了一些，東倒西歪瑟縮在停車場一邊，於是又要了一大堆回來再種，約有十株白千層，十株厚葉石斑、十來株變葉木，都交錯的種在路旁水利會大池的池堤下，另有約十株大王仙丹則補種在以後準備闢為小咖啡園的綠籬位置上。其中大王仙丹和白千層看來都還生命力十足，厚葉石斑卻早呈脫水狀態，一點生命跡象也沒有了，種它們只是勉力一試，祈禱老天爺發發慈悲心，為它們加持，讓它們回復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