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條鯽魚＠邱傑筆記心情｜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8-01-31 20:46:44| 人氣1,489| 回應4 | 上一篇 | 下一篇

九條鯽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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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魚的年輕人很客氣，每次來門口擺魚攤我總會和他聊幾句，今天一早出門要去大溪開會，看到賣魚郎攤前各種魚貨中，有一堆像是吳郭魚的，飼在一個小水缽裡，每一條都還活得很健康，好奇的問：是吳郭魚嗎？

是鯽魚。他說。

鯽魚有這樣大啊？想起小時候在河裡撈魚，鯽魚的體型大都只有一兩個指頭寬。但畢竟那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沒想到現在的鯽魚有巴掌寬，比成人的手還長。

砂子過來，我招呼她看，加了一句：我們新屋的小湖，放一些鯽魚，說不定可以幫我們除草，除水苔和浮萍。

說完，我去發動車子，走人了，沒想到下午回來，她們借來了小貨車，正準備載一批家具去新屋，我跟上了車，缷貨時，發現車上一個保麗龍盒，裡頭，正是早上那一批鯽魚！

嘿！妳還真買了魚了？真是大大的驚喜。

和她，以及玉米尫一塊兒端著保麗龍盒來到湖邊，天有點凉，飄著微雨，想必小湖的水凉冰冰的，這樣的天氣不知適合不適合放魚下水？但是，這些魚一定離水久了，不快點把牠們放回大水池裡更令人擔心，只好冒險把牠們放了。

慢些，慢些，我儘量要求動作慢一點，想起有一年在新店燕子湖附近的山溪看一群善男信女「放生」魚苗，一箱箱魚苗直接從高高的大橋上朝溪裡倒下去，動作真是粗魯極了，還真擔心一條條小魚都被摔成腦震盪。但我們的鯽魚卻不管我們是溫柔還是粗暴，迫不及待的在保麗龍盒剛剛傾斜一下，小湖的水剛剛和保麗龍盒的水交匯在一起，就一條條朝湖裡翻身，只一下下，整盒子的魚都下了水，而且一下水就直沉水底，頭也不回，一兩秒鐘就完全不見蹤影了。

一共幾條魚呢？砂子說：九條，才兩百塊錢。

這樣的價錢，連玉米尫都吃了一驚，那有那麼便宜的事？每一尾都那麼肥，那麼大，好像肚子裡都有魚寶寶了，那有可能九條大鯽魚才賣兩百塊錢？但砂子說得千真萬確，或許賣魚的年輕人根本不是和我們做生意，隨意拿一兩百塊意思意思。

站在小湖邊認真的看著湖水，無論從那一個方向看，完全沒看到九條大大的鯽魚了。小湖雖小，對魚來說，也夠大了。

魚會不會從出水口那兒游走呢？砂子問。玉米尫用台語說，這裡很「素習」，牠們才不捨得走咧。素習，翻成國語應該就是舒適吧？

■

我們在新屋家過了一夜。天一亮，我立刻繞著小湖走一遍，仔細的檢查每一個角落。

沒有一條角翻了白肚浮上來。可見，牠們已經安全的度過了在新家的第一個晚上，沒有被凍壞。只要過得了第一天，想必今後牠們可以在這兒做一群成功的移民，就此安居樂業，真是值得祝福的事。